寶玉給林黛玉所配的奇怪藥方,重點不在黛玉身上,而是在薛蟠身上,因為黛玉沒使用,反而是薛蟠用上了。
以往我們都是被作者瞞過了,把注意力放在了林黛玉身上,其實寶玉給林黛玉開如此詭異的藥方,隻是作為幌子,好趁機寫薛蟠吃了這味藥的事。
在王夫人與薛寶釵隱瞞了吃藥的事之後,原文寫了王熙鳳出來作證,再次證明了薛蟠確實吃了這藥。
鳳姐因在裡間屋裡看著人放桌子,【庚辰側批且不接寶玉文字,妙!】
聽如此說,便走來笑道“寶兄弟不是撒謊,這倒是有的。
作者為何讓王熙鳳來說?因為王熙鳳是證人,她親眼見了薛蟠是如何吃的。
我們再來看寶玉給黛玉配藥方的背麵,明朝廷調集軍隊作戰,卻苦於沒有糧草,於是寶玉向王夫人討要三百六十兩銀子。
隻有三百六十兩銀子是不足的,還要配合四味藥,因為隻發銀子是不足夠的,銀子又不能當飯吃。
所以藥方寫的是
頭胎紫河車,人形帶葉參,三百六十兩不足,鬼大何首烏,千年鬆根茯苓膽。
以上四味是群藥,君藥是古墳裡死人頭麵上裝飾的珍珠,沒有的話,活人頭上的珍珠也行。
要看懂作者的真實用意,就一定要結合背麵的真實曆史,細心體貼才可以。
明軍之所以一直出現軍餉不足,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沒銀子,更嚴重的是沒糧食。
明末災荒嚴重,小冰河時代氣溫極低,所以出現了大麵積的糧食問題,種子下土都直接凍死了,因此幾乎是年年饑荒。
史書記載崇禎元年,陝西饑,延、鞏民相聚為盜。二年,山西、陝西饑。五年,淮、揚諸府饑。六年,陝西、山西大饑。淮、揚饑,鹽城教官王明佐至自縊於官署。七年,京師饑,禦史龔廷獻繪《饑民圖》。太原大饑,人相食。九年,南陽大饑,有母烹其女者。江西亦饑。十年,浙江大饑,父子、兄弟、夫妻相食。十二年,兩畿、山東、山西、陝西、江西饑。河南大饑,人相食。
正是因為有如此密集的饑荒,才有了巨量的流民,他們幾十上百萬的彙聚在一起流動,尋找糧食,糧食吃完了吃草根樹皮,樹皮吃完了吃了吃泥土,最後吃無可吃,那就隻能吃肉了。
在如此缺糧的時代,明軍也就常常發不下來糧餉,再加上貪官克扣,所以就是一直餓著肚子打仗,戰鬥力急轉直下,否則也不會有說法“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了。
那為何我們從來沒有聽過清軍缺糧餉呢?也沒有人考慮過這個問題?難道在東北冰天雪地裡的女真人,比西北的三陝流民更會種地?
《石頭記》裡薛蟠吃藥這段就告訴了我們,薛蟠沒有軍餉,從死人頭上拿珍珠首飾就行,中醫藥很奇怪,各種化石毒蟲都可能是一味中藥,但是人頭上的珍珠,卻是不能入藥的。
所以這裡作者就是讓讀者,不要以普通的藥材來看待這個藥方。他隱藏的秘密,就是清軍的糧餉。
沒有吃的,吃紫河車,吃人形帶葉參,吃龜大何首烏,吃千年鬆根茯苓膽。
現在知道為何這四味藥都是人形的了嗎?他們都是指向一個“人”字。也就是暗示“吃人”。
《太平廣記》裡的,“見一個小兒,潔白可愛,女冠見而識之,乃茯苓也。”諧音是“見一小兒,潔白可愛,女官見而食之。”
人形帶葉參,諧音就是人形帶葉身。
龜大何首烏,就是長的像人的何首烏,吃這個就像吃人一樣。
紫河車說起來好聽,其實它就是人身上的胎盤。
有一個這樣的故事,一個女人問另一個女人“你吃的紫河車是什麼?”
女人回答“是胎盤。”
“那胎盤能吃嗎?”
吃過紫河車的女人回答“能吃,還能救人呢!不吃就餓死了。”
“那不就是吃那什麼嘛?你從哪弄來的?”
“吃自己的,其實就是胞衣。”
女人打了個寒顫,“吃……吃自己的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