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痛,捂著胸口。
“他已經不是往日的二皇子。”
“孤,也不是之前的那個孤。”
寒戰雲無法理解太子這樣的心情,因為他沒有經曆過。他的大哥寒戰宇,哪怕在臨死前,也和敵人拚死一搏。就為了給寒戰雲多一分逃生的機會。
不過,既然太子這樣說,寒戰雲也沒有了顧慮。
“二皇子奪嫡,他的底氣,來自哪裡。”
太子不知道寒戰雲,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這就是頭頂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但是,看到寒戰雲這麼認真,又不得不答。
“皇後。”
寒戰雲低聲說道。
“難道,太子想說,是皇帝對皇後的寵愛。”
太子眸子深沉,低聲說道。
“正是。”
寒戰雲抬眉說道。
“太子是想說,如今芥蒂的,就是皇帝對皇後的寵愛。”
太子點了點頭。
“是。”
李紫紫輕聲說道。
“寵愛,萬一是假象呢。”
太子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立即反駁道。
“怎麼可能。”
李紫紫笑了。
“亂花漸欲迷人眼。表象,並不能代表真象。”
太子點了點頭。
“說的有道理。”
寒戰雲也笑了。
“太子殿下,你的文韜武略,大越皆知。曆朝曆代,有哪位皇後,住在儲秀宮。”
太子眸子深沉,緩緩說道。
“你有所不知。父皇和皇後相遇時,就在儲秀宮。說是為了,懷念當年的相遇之情。皇後,才一直住在儲秀宮。”
寒戰雲輕聲問道。
“先皇後的寢殿,為什麼沒有人住。”
太子聽到先皇後,眸子瞬間暗淡。
“父皇說,是為了紀念母後。”
寒戰雲繼續說道。
“儲秀宮,曆代住的,可都是秀女。隻有當今皇後,住在儲秀宮。”
太子急忙說道。
“你是說,從此事就可以看出來,父皇對皇後的寵愛,都是假象。在父皇的心裡,當今皇後隻配住在儲秀宮。可是,為什麼讓她當皇後。”
太子隨即又說道。
“孤懂了,父皇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封了她,擔任皇後。”
李紫紫輕聲說道。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太子憤然說道。
“既然如此,孤還給老二留什麼麵子。”
寒戰雲眼神讚許。
“太子說的正是。大越的皇帝,或許從來就沒有,換儲君的念頭。”
太子眼神堅毅。
“你說的,有些道理。”
“孤現在要回京城,你給孤,帶口信去錢莊,這就去。”
寒戰雲見外麵夜色已深,此時出行,倒是方便。
李紫紫輕聲說道。
“太子,您累了,需要休息了,閉上眼睛……”
在李紫紫的催眠術下,太子緩緩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三人閃身,進了空間。
李紫紫拿出夜行衣,二人換上。
寒戰雲有點不放心,這個縣城,人生地不熟。他想自己去。而且紫紫這幾天,也確實勞累。
李紫紫隻一個旋身,二人就出現在打烊的錢莊裡。
小二已經擦完桌椅,和掌櫃的打算盤對賬。
無意中抬頭,他以為花了眼,大堂中,竟然坐了兩個黑衣人。
揉了揉眼睛,還真的是。
“什麼人?”
掌櫃的依舊撥拉著算盤,頭也沒抬。
“你呀,就會偷懶。這麼晚了,哪裡還有人。要想出去溜達,去就是。我又不會攔著。”
小二則拽著他的衣袖,打著哆嗦,顫巍巍的說道。
“掌櫃的,你看。”
掌櫃的抬起頭,倒吸一口涼氣,大堂竟然真的坐著兩個人。
悄無聲息。
不知道,這是人,還是鬼。
掌櫃的,壯著膽子,走上前,打量著黑衣人,看樣子,是一男一女。低聲說道。
“二位客官,小店已經打烊了。要想存銀子,隻能明天了。”
黑衣人並沒有說話,隻敲了敲桌子。
掌櫃的這才看到,桌上有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