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瞬間眼神黯淡,麵色無光,其傷心的程度,仿佛經受著人世間最大的苦難。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雖然無奈,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寒戰雲以為他憂國憂民,心裡不痛快,說不出話來。頓時覺得,大越的百姓還有救。
但是過了許久,太子才長歎一口氣,說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
李紫紫並不想慣著他,貴為一國的太子,大越未來的儲君,他就是大越的脊梁和希望。百姓們即使沒有口糧,也供養著他。可是,他竟然說出了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這讓李紫紫非常氣憤,她沙啞著嗓門說道。
“你是說,大越的百姓,你管不了。”
太子忽然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似乎有點熟悉。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孤能有什麼辦法。”
李紫紫就更生氣了。這種人真的很不負責任。他肩負著天下蒼生的責任,難道他就不懂嗎。
“你是大越的太子!”
“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刺殺,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太子反問道。
寒戰雲已經見識到了紫紫的咄咄逼人,他立即上前阻止道。
“白幫主讓我們前來,就為了傳話。”
李紫紫知道,這是為了不給白借風惹麻煩,寒戰雲才這樣說的。頓時,她也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
這個太子,就兩個字,窩囊。
寒戰雲拱手說道。
“太子,告辭。”
李紫紫也起身,順便拱手。
沒有君臣之禮,隻有江湖規矩。
雖然沒有行跪拜,但是寒戰雲從太子的彆院出來時,心裡隻感覺到憋屈。甚至為曾經的自己,感到不值得。
要是說之前的太子,還給了他很多的希望。畢竟,太子和二皇子比對起來,太子對百姓還是仁慈的。
李紫紫出了朱府,冷聲說道。“這府邸的燕窩粥,看著還不錯。”
寒戰雲低聲說道。
“剛才侍從說了,是讓太子養身子的。”
“可能,可能是上次遇刺,身子還沒養好。”
李紫紫不屑的說道。
“要說傷勢,陳阿川和鄭耀祖可比他嚴重。你不是還要讓他們兩個過幾天去乾活嗎。”
寒戰雲歎了口氣,並不想再說什麼。事實就擺在麵前,太子的麵子,也沒什麼好維護的。
紫紫話音剛落,就有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鬨市縱馬,這在之前是沒有的事。現在竟然這麼明目張膽,隻能說明,這京城的風氣,是越來越讓人無望。
寒戰雲看著飛起的塵土,才想起來。紫紫剛才說的這麼直接,不知道會不會給白借風惹到什麼麻煩。
寒戰雲說出了他的擔憂。李紫紫則是不屑。“一個土匪頭子,太子還能拿他怎麼樣。”
想想也是,一個被大越的皇帝下了聖旨,殺了全家的人。被忠奴相救,才有了逃命的機會,被逼上了虎過峽當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