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的人,此時都盯著李紫紫。
李紫紫此時已經坐立不安,她麵如扉色,急忙辯解道。
“那個,沒有的事。”
大嫂嫂並不想放過她,立即說道。
“你家戰雲都已經說過了,做小棉衣的棉花,都在我屋裡。”
寒戰雲聽了,已經瞪大了眼睛。他剛想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被大嫂嫂的眼神,給製止住了。
李紫紫這時,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她急赤白臉的說道。
“聽他瞎說。我們還沒同房。”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過幸好,孩子們還沒有放學。
這話,可是少兒不宜。
寒老夫人並沒有說謊,她活了大半輩子,隻聽說過沒有出閣的女子,被人哄騙,還沒有成婚,就懷了孩子的。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成婚那麼久,小夫妻睡在一個屋子裡,睡在一張床上,還沒有同房的。
要是彆人家的事,寒老夫人能笑掉僅存的幾顆大牙。
但是,這事的男主角,偏偏是自己的好孫兒。說他傻吧,他還真的不傻,為大越打了多少的勝仗,是京城多少女子,夢裡的情郎。
想當年他打了勝仗,騎著高頭大馬進了京城的城門。就被香包砸的滿頭都是包。
寒戰雲當時進了府邸的門,寒老夫人以為他的滿頭包,是腦子短路,撞了城牆,撞出來的。
沒有想到,是被姑娘們的香包砸的。
寒老夫人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子,在京城這麼受歡迎。她當時可是在夢裡都笑醒來的。
可是現在,再看看低頭萎縮的寒戰雲,哪裡有當年的英雄樣子。而且,哪裡是英雄,簡直就是個狗熊。
笨蛋。
笨蛋玩意。
寒老夫人的眼中,仿佛射出了兩道寒光。仿佛瞬間,就能把寒戰雲射穿。
一個笨蛋玩意,給她生個曾孫的事都不會。
他還會乾什麼。
吃嗎。
還是睡。
豬都不如。
這時候,寒老夫人已經怒火中燒。這事已經拖了多久了,他這個笨蛋,還沒有完成。
寒老夫人不禁冷冷的問道。
“你姓什麼。”
寒戰雲低著頭,額頭上都是汗水,他不知道祖母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姓寒,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著的嘛。
可是祖母問話,他又不能不答。隻能小心翼翼的答道。
“我,我姓寒。是寒氏子孫。”
寒老夫人依舊麵無表情的在剝花生,隻是手上的力度,實在是大。仿佛要把花生撚碎了一樣。聲音仿佛如寒冰一樣,狠狠的說道。
“你還知道你姓寒。我還以為,你小子把寒家搞的斷子絕孫了呢。”
祖母的話一出口,寒家的人哄堂大笑。
這簡直就像個冷笑話。
寒戰雲尷尬的撓了撓頭,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祖母說的也沒有錯,他現在這麼大了,依舊無所出。
大嫂嫂這時,打趣的說道。
“戰雲,不是嫂子說你。紫紫都說出來了,這是在埋怨你呢。”
李紫紫聽了,頭埋的低低的。她相信,此時她的臉已經像猴子屁股了。
沒有圓房的事,剛才她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寒戰雲這時不停的點著頭,過了許久,才說道。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大嫂嫂比他們年長很多,又生了三個兒子,有時候在家中,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