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原本以為,夜裡到她內殿裡摔碎花瓶的人,已經不敢再來了。
按照一般人的思維,驚動了主人,這小偷確實就不敢來了。但是沒有想到,來偷聽的人,並不是一般的人。
皇後的宮殿裡,這一夜並不太平。
皇後的私庫又被掃蕩一空,皇後的膳房也被掃蕩一空。皇後的偏殿竟然還被燒了。那火可真旺啊。
“走水了。走水了。”
皇後的宮殿裡,折騰了一夜。皇後也被嚇的心驚膽顫,渾身顫抖。她本來就膽子小。現在膽子就更小了。
皇後至今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培養出了這樣的高手,但是轉念一想,應該不是皇帝手裡的人。
之前,皇帝的私庫也被偷盜一空,膳房也被掃蕩一空。第二天早晨,皇帝非常可憐。膳房被掃蕩一空,就隻能到嬪妃的小廚房蹭飯吃。
可以說,那天的皇帝,非常的狼狽。
皇後雖然嚇的渾身發抖,但是她身邊的小麗,並不是個傻子。他女扮男裝在皇後身邊多年,不僅僅是皇後的床伴,還是皇後多年的謀士。
皇後現在都不知道,要是離開了小麗,可怎麼活。
皇後現在感覺很無助,把心中的困擾,也隻能和小麗說說。過了許久,小麗才緩緩說道。
“娘娘,你還想讓娘家貼補嗎。”
皇後微微的搖頭,她不想這樣做。自從她爹李崖山被關進了天牢,李家已經到處在花銀子,到處疏通關係。看看能不能有誰,能冒死到皇帝麵前為李家說幾句好話,最好能把李崖山大都統救出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李大都統的女兒,也就是當今的皇後,都沒有法子。他們就更沒有法子了。
再說了,本來就是皇帝把李崖山關到了天牢。說句不好聽的,皇帝已經忍李崖山許久了,或許皇帝已經盼這一天,如同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這一天,怎麼會輕易放過李崖山呢。
到皇帝麵前,為李家說情,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看看這朝廷的官員,誰家不是憑借祖上蒙陰,才有了進朝堂的機會。彆說一家老小,怕是整個家族的命運,都係在一個人的褲腰帶上。
這時候李家的銀子,就是燙手的山芋,誰拿誰害怕。
之前李崖山培養的那些學生,一個個束之高閣,閉門不客。不是稱病了,就是借口得了瘟疫。
瘟疫,還真能編的出來。
李崖山大都統的門檻,之前是熱的發紫,簡直能燙手。但是現在,已經冷的像寡婦家的鍋灶,簡直沒有人看。
皇後雖然身在深宮,但是這些,她怎麼會不知道。不用去問彆人,這些話自然有人傳給她聽。尤其是那些,得寵的小蹄子。
皇帝最近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夜夜要招人侍寢。就那身子骨,也不怕哪天累死。
皇後長長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我怎麼好意思。如今娘家,還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
這時,小麗輕輕的擁住了皇後的肩膀,細細的給她揉著眉頭。
“不要怕,這些都會過去的。要不然,就讓人給皇帝報信。”
皇後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今天晚上,鬨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也隻能如此了。
過了許久,小麗才緩緩說道。
“皇帝可能已經注意到我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城外的寺廟,待些日子。”
皇後立即起身,坐了起來。
“你要走?”
小麗點了點頭,愛憐的說道。
“我隻是去躲避一些日子。等風頭過了,就回來。”
這時,皇後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滾落下來。
“你可知道,我現在是最難的時候。”
小麗點了點頭,才說道。
“我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
確實,現在隻有躲,還真的沒有其他什麼法子。
過了許久,皇後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堅定的說道。
“你走吧。”
皇後已經想明白了,雖然現在很無助,但是現在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天牢裡的父親李崖山,養育多年的二皇子,都要她來救。
還有李家的榮寵,都要依仗她。
現在,皇後不能被人抓住一點點把柄。雖然萬般無奈,她也隻能讓小麗離開皇宮。
雖然不舍得,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過了許久,小麗才說道。
“過了風頭,我就回來。就像之前一樣。”
皇後點了點頭,伏在他的膝蓋上,沉默了許久。
但是,皇後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她和小麗的永彆。
天還沒有亮,小麗拿了皇後的令牌出宮,一切都很順利,當他舒了口氣,走到宮門最後一道關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