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沒到吃飯時間啊?工人都去食堂乾什麼?”
“不知道啊。食堂不是說今天吃肉嗎?難道工人這就撐不住了?”
“嗬嗬,彆說是工人了,我現在肚裡饞蟲都蠢蠢欲動了。”
幾個車間從廠長辦公室回來,見狀忍不住也咂吧起嘴唇來。
不過,再怎麼饞肉,工廠的規矩還是要有的,否則,豈不是亂套了。到時候,廠長的棒落下來,夠他們喝一壺的。
“杜永修,什麼情況?難道你們不知道,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嗎?怎麼都跑食堂去了?活還要不要乾了?”一車間主任農星海叫住自己車間的一名工人,冷著一張臉問道。
“乾活?!乾個卵,大家都到食堂去截秦立同誌去了。”杜永修氣憤地說道。
“秦立是誰?你們為什麼截他?”農星海迷糊了,這個秦立是何方神聖,竟然驚動了整個機械廠的工人。
“噗嗤”二車間主任孫興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去,老孫,你啥意思,不知道秦立,很好笑嗎?”農星海看孫興的模樣,就知道是在笑自己,於是不爽地問道。
“這秦立同誌,就是讓你肚裡饞蟲,蠢蠢欲動的罪魁禍首。”孫興連忙止住笑,一本正經地介紹道。
農星海拍了拍額頭,忘了這一茬了。
秦立本來就是剛剛入職機械廠,而且,今天才正式上班,便給大家弄來一頭大野豬,這也使得秦立一下子便成了機械廠的風雲人物。
剛剛自己等人還在談論著秦立呢,自己一生氣,反倒是把秦立這個名字給忘了。
“你們不上班,去截秦立同誌乾嗎?”農星海不解的問杜永修。
“還不是財務那幫孫子弄的。”杜永修提起這事,怒火就忍不住湧上心頭。
這?怎麼又扯上上財務了?好似,他們開了一個會,錯過了一個世界一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儘是疑惑。
“大家都知道,秦同誌不是為我們廠子,從老鄉手裡采購回來一頭二百多斤的野豬嗎?秦同誌也是看我們最近辛苦,而且,又沒有什麼油水,才費勁巴拉地去做了這個事情。豬也拉回來了,也美宰殺了,毛科長開了單子,秦同誌拿著單子去財務科結算。嘿,你們猜,財務科那幫孫子怎麼說?”
杜永修喘了一口氣,農星海,孫興,馮效輝三人目光都盯在了杜永修身上。
“那幫孫子竟然說沒錢,秦同誌要結的也不過就是六百多塊錢而已,堂堂機械廠竟然連六百多塊錢都拿不出來,這話,說給鬼,鬼都不信。瑪蛋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秦同誌嗎?”
杜永修忿忿不平地罵道。
農星海三人再次苦笑起來,工人或許不怎麼關心這些事情,可是,他們身為廠子裡的中層領導,對這種事情,再敏感不過了。
與其說財務科欺負秦立,不如說財務科在給崔廠長難堪。
秦立是誰,估計現在,整個翰墨機械廠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先是幫廠子裡解決了親設備的安裝問題,被崔廠長看好,招進了廠子,負責為食堂采購物資。如此一來,廠子裡所有人潛移默化的就認為秦立是崔廠長的人。
而財務科呢,則是把持在祝銀山的手中。
這兩天,祝銀山也被秦立直接或者間接的收拾的挺慘,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身為祝銀山肱骨之臣的財務科,不得向祝銀山表表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