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的話尚未說完便明白了情況,趕緊收住了聲音。如今秦淮茹焦頭爛額,肯定沒有心思去理會秦京茹的事了。“賈家那事,怕讓秦淮茹都無暇分身替妹妹考慮婚事了,也隻能秦京茹自己來做這件事。沒想到她有這份膽量啊。”
從蕭韻的觀察來看,秦京茹確實很想儘快成家。不然她此前也不會找上陳木給自己牽線搭橋,隻是這樣急功近利也太過火了些。
蕭韻帶著不讚許的態度說“女孩應該穩重點兒才是,這種事如果傳開了對她自己的名聲也不好,更何況兩人間並沒有媒人的介紹。”
陳木清楚這一點,但他並不在意外界的評論,漫不經心地說“道理沒錯,但這畢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外人難以插手乾涉。
說不定很快,這裡真多了她這個新成員。”儘管如此,但他內心並不讚成這次的婚姻。
因為他覺得,秦京茹和丁建國根本不相配。
周六,陳木回到了四合院,發現三大爺閻埠貴正蹲在院子裡擦拭一輛嶄新的自行車。陳木心裡明白,這肯定是閻埠貴剛買的寶貝車。
“三大爺,沒想到這麼快您就把自行車買回來了呀?看起來比我的還貴呢,您花了多少錢買的?”
本來被打擾的閻埠貴有些不悅,但看到來的是陳木,便笑了起來,滿臉得意地說
“原來是小木啊!這車是我花了八十九塊大洋買來的,你覺得值嗎?”
“不止值這個價錢,簡直就是物超所值啊,這車一看就知道做工很紮實。”
陳木這話真是說到人心坎裡去了。雖然閻家並不寬裕,但他最近省吃儉用總算圓了這個夢。
“三大爺,這下你以後上下班可方便多了。”陳木笑著說。
閻埠貴開心地點點頭,接著又想起了什麼,便說道
“哎,對了小木,我知道你也挺喜歡釣魚,咱們什麼時候約一起吧。”
聽到這話,陳木爽快地答應道“那行啊,三大爺,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您喊我一聲。”
二人寒暄了一陣後,陳木回到家裡,而閻埠貴繼續留在院子裡擦他的新車。每見到一個人回家,他都要上前顯擺一番,生怕有人還不知道一樣。
老二回來的時候也被閻埠貴拉過來聽了他一番吹噓,心裡很是不好受。自己辛勤工作這麼多年,也有了一些積蓄,看到陳木買車時已經羨慕不已。那時候院子裡沒人買車,自己也就忍住沒出手,可沒想到車價竟然還漲了不少。本想著等價格平穩後再考慮,如今閻埠貴卻搶先一步,自己心裡愈發不痛快。心想自己不能輸給閻埠貴,決心第二天去市場上挑一輛新車回來。
吃過晚飯,陳木聽母親講起了院子今日的新鮮事兒,得知棒梗已經確定要被退學的消息。
秦淮茹帶著孩子前往道歉,但無論如何努力都沒有效果。她回家後把情況告訴了賈張氏,老人又開始大聲抱怨學校和其他家長們。明裡暗裡,都是對學校的謾罵和家長們的不滿。
陳木早就預料到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畢竟學校不是一個可以隨便講價的地方,它不像菜市場那樣可以讓步。當時之所以作出那個決定,是為了安撫受到傷害的家庭。如今要是改變主意,必然會招致其他家長的不滿,影響學校聲譽以及招生問題。
另一方麵,陳木也在擔憂一個連小學都沒有的人,再麵對即將到來的1969年下鄉政策,他的命運可能會注定與農村聯係在一起。年末時節,各種忙碌的場景再次浮現,不僅其他行業緊張繁忙,即使是軋鋼廠也不能幸免。大家為了完成年度目標都在加班。而這段時間裡,陳木更是帶著幾名徒弟積極尋找額外收入的機會。他在外頭接手了不少私活,並且憑借國宴主廚的身份獲得了許多邀請。許多人看到如此光景便動心,試圖拜他為師;但是都被陳木婉拒了,因為他認為自己所教授的人數已經相當可觀了,再多幾個簡直是建立小宗門了。像李峰和吳淩兩位徒弟,也因為在烹調技巧上得到了眾人認可而收到了不少拜師請求;他們征求陳木同意後也各自帶上了兩名徒弟。這兩個人看見陳木總是親昵地稱呼他為師公,讓人感到非常貼心。然而對於陳木來說,這似乎讓他成為了大家長。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工作,在年終時刻他們進行了財務結算。陳木領取完薪酬後返回家中,此時軋鋼廠也開始了假期安排。這時段家庭成員都不會太過節省開銷,因為一年之中隻有這幾天可以儘情享受美好時光。於是,家家戶戶都走購置各種節日所需物品。陳木夫妻倆負責出門備年貨,家中的事情則交給陳母來照料幾個小孩。
在大年初一時,陳木一家準備的食物尤其豐盛。因為他們這對雙胞胎——陳楓和陳天正好在這天降生,慶祝他們的生日也是新年的重要活動之一。看著曾經呀呀學語的小寶寶現在已經長到準備上學的年齡,陳木內心感歎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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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往常一樣,在農曆正月初二那天,全家去外婆家進行新年的第一場拜訪。儘管她已過六旬之齡,但她的外貌和狀態明顯年輕於大多數同樣歲數的人。這在某種程度上都得益於陳木。隻要有條件,他總是會儘量給予農村老家親戚幫助和支持,無論是生活用品還是其它什麼有價值的物件。
可是當他們真的到了外婆住所之後,他的舅舅卻總是想找機會單獨與陳木談心,這些隱約的探詢使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眉毛。
看起來舅舅確實遇到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還沒等陳木發問,舅媽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小木,是這樣的,你表弟今年已經快十九歲了,雖然他已經成年了,但是你在鄉下賺工分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想麻煩你,看能不能幫他在城裡找個活兒。不必太輕鬆,隻需能養活他自己就行。”
對於這樣的請求,陳木並未立刻做出回複,而是沉思了一會兒,腦海中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度。
見狀舅媽有些忐忑不安起來,看了看舅舅一眼,而舅舅也隻是輕輕地皺皺眉頭,無奈地搖搖頭。身為舅舅,讓自己的外甥幫忙實在是有些丟臉。
於是舅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婆婆,並寄希望於老人能勸說自己外孫給些支持。
“小木,假如你覺得有些難度,就權當阿姨我沒說過吧,那小子也是時候自己出去拚闖一下。”外婆猶豫了幾秒鐘之後,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聽到這番話的舅媽有些心急“媽,您”
"阿姨,舅舅,我理解你們這一請求多麼不易。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有困難自然互相幫助。”聽聞陳木這樣的一席話,眾人的目光都顯得明亮起來。甚至是一直裝聾作啞的表弟,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這個表哥,“依我看,表弟應當選擇長期發展的事業,而非僅作為臨時雇員。我的建議是我們一起找到一份可以經營的工作”。
舅舅聽了這些話,歎了口氣,無助地道“但這需要本錢呀,我們都一輩子務農了,哪裡有餘錢來投入這份‘工作購買’的費用。”
陳木了解他說的情況屬實,他笑著,滿不在乎地開口道“這點完全無需擔憂,若表弟能夠用心去做的話,賺錢將會非常快的。
而這筆前期的資金我可以暫時為你墊付。”
聽了他的決定,舅舅舅媽都感到高興不已,在相互討論了一番後接受了陳木的好意,並對他表達出了深深的感謝之情。陳木淡淡擺手答道”阿姨舅舅,你們是我的長輩們,我這是應該做的。”
想到自己的表弟過不了幾天即將步入社會。未來會麵臨什麼情況無人知曉。為此他還委婉的提出了忠告,“但你一旦到了城裡之後,一定要踏實做事,不能讓大家對你抱有的那份期望破滅。社會是很現實的,切忌迷失自我。”
如表弟這樣年紀輕的小輩們最怕的是外界的影響。陳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表弟能夠在這個紛擾複雜的都市世界,不失掉本心。
表弟果斷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還用力拍了拍胸膛,保證說“表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工作!”
事情就這樣順利地決定了,舅舅幾人心中的煩惱也隨之煙消雲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吃完這頓飯後,陳木帶著家人回到了家中。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到蕭韻家去拜年。
陳母擔心兒子會因借款的事而感到不痛快,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
“小木啊,不用擔心,你舅舅一家挺講信用的,他們肯定會在乎信譽,並且會歸還款項。”
“媽,您就放心吧,我一直都很信任舅舅他們。我們都是一家人,這種基本信任還是有的。”
聽到這,陳母安心了很多,隻要小木不再多慮,那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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