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趕快叫母親準備好下樓來,我有些重要之事要告知你們。”
看到這種情況,婁父有些疑惑,但他對婁曉娥的脾氣了如指掌,若非急事,她不會深夜來訪擾。因此,他沒有猶豫,很快與婁母一同下樓。剛下樓,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陳木和傻柱。
對於女婿深夜隨女兒而來,還算合理;然而為何廚師陳木也出現在此,則頗令他納悶,覺得這或許事態重要。
當下,婁父拉著婁母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曉娥,你媽我倆都已經整理好,究竟有何事要告知?另外,陳師傅造訪又為哪般?”
婁曉娥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整件事詳述一遍。隨著敘述推進,婁父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初的不以為然也化為了沉重壓力。婁母看到丈夫的表情也漸漸感到不安,自然而然握住了丈夫的手,以求得到些許安慰。
聽完這一切後,婁父內心頓生數計,並感激地對陳木表示感謝
“陳師傅,幸虧您及時提醒!否則全家遭擒尚不知何故,這次真太感謝您了。”
隨即,他轉向妻子低語幾句,婁母點頭上樓去了。
麵對感激,陳木淡然揮揮手表示無需掛懷
“婁先生,您太客氣了。我隻是儘了一個應該做的本分。而且我也不願像您這般為國家儘力的人陷於不義之士手中。隻是當前刻不容緩,請您務必儘早籌備吧。”
婁父聽罷欣慰點頭。他知道家裡情況及外界對自己種種非議。這些年間,早已習慣了負麵言語。
今日忽聞陳木肺腑之言,仍讓他感到意外並感歎
不愧能達到國級獎項之人,僅那份胸懷與格局,非人人皆有。念起將臨事件仍不禁問陳木道:
“如果換作陳師傅您會怎麼應對呢?”
聞言,陳木沉吟了幾秒,似乎仔細考慮這一疑問。
見其思考模樣,婁父並未催促,而是耐心等候答案。
“如果是我,或許會選擇避禍,因為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再能耐也施展不出。此刻最關鍵的是避其鋒芒,待時過境遷後再論其他辦法。”
傻柱站在一旁十分猶豫,要讓他和婁曉娥分開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能帶上幾個孩子一起離開。但是想到聾老太太,他的心中又多了幾分不安。聾老太太對他非常好,以前的事情都是靠她解決的。若是在這種時候撇下老太太,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婁父也在掙紮,自己在這裡生活多年,突然離開必然會有許多事情需要割舍,包括部分財產。陳木明白對方的顧慮,想了想後開口說
“婁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擔憂。然而這次上麵的動作非常認真。我真誠希望您慎重考慮,不要再猶豫。”
婁父聽罷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財產是身外之物,假如命都難保的話,錢財再多也沒用,錢還能掙,生命則隻有一次。
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婁父似乎是在請教陳木的決定
“陳師傅,假設換作是你,你會去哪裡安頓呢?要不去香江試試看怎麼樣?”
儘管沒去過香江,但相關政策他是有所了解的,因此點了點頭
“確實是個選擇,我認為那邊不錯,無論是環境還是開放度都非常好,對人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您如果前往那裡,我相信一定可以大有作為。”
在一旁聽著討論的婁曉娥明白了什麼,顯然父親是做好了逃跑準備了。既然決定這樣,那她是肯定跟隨一起的,不過她對傻柱總是有些眷戀。
與傻柱結婚幾年來,儘管他在事業上沒有太大進展,但他對她始終極好。
要是傻柱及孩子們可以一同離去的話那該多好。
婁曉娥在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也許這真是可以實現的機會。
聽到陳木如此肯定的說法,婁父點點頭,內心更加賞識陳木。
隻不過如此優秀的人並非自家女婿實在遺憾,否則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陳師傅確實見多識廣。你這樣的年輕才俊,做一個軋鋼廠的廚子真是太浪費了。難道沒考慮換個環境發展一下麼?”
“習慣了一個地方就不願變動了。再者,我自己也沒什麼遠大的抱負,不像婁先生這樣眼光遠大。
隻要家人能在一塊平安渡過餘生就好了。”
對於陳木的說法,婁父隻好微笑讚同。各人誌向各有不同。儘管為陳木感到些許惋惜,但也對他將家人視為生命的重心表示佩服。
並且堅信像陳木這樣一個胸懷與見解之人是不會被眼前的天地限製住,未來還有更大的舞台等待他。
討論至此告一段落,此時,婁母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看,她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十分精致。婁曉娥見狀,眼神猛然亮起。
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陳木,微微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婁父接過了婁母手中的盒子,從中取出東西遞到陳木麵前,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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