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一個月,過得尤其的快。
但,關於收養自己的阿姨,依舊是沒有消息,也許真的就如同鄰居們所說,離開了人世了吧。
起初他不想去公墓,也不敢去那邊找。但他還是去那邊看了,帶著金錢紙寶來,兩手空空的走。
逝者已矣,生者繼續。
遊戲和短視頻,打著刷著,就從白天到黑夜,一天眨眼間來到了末尾,草草熱點中午煮好的飯菜,洗個澡,飯後,喝點飲料吃點水果。
釣魚更是一釣就大半天,收獲看運氣,就是清道夫有些多。
真無語,也不知道是哪些煞筆天天往河裡放生高危有害的入侵物種,還自稱攢功德?不被扣成負數都不錯了。
雖然經常空軍,但憑借優越的地理生物資源,夜晨也還是在一個月內掌握了魚的十二種做法。
距離九月11號開學,還有兩天,他坐在書桌上把錄取通知書和通知書一起發來的《新生識校園》裝進嶄新的書包。
看著窗外遠處馬路你來我往的車流,他的內心有些許彷徨。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還有不到兩天,久違的大學生活,就開始了。
掛鐘的時針著急的轉了四圈後,夜晨已經坐在候車大廳,等待他要搭乘的k842次列車。
……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乘坐從江港發往恒州的k842次列車。
美好整潔的旅行環境,需要我們共同創造,請勿在車上……”
錄音廣播仍然帶著兩廣地區的特色,列車上的人依舊形形色色。
在眾多遠距離交通方式裡,綠皮火車最能見人間大多數的氣息,有著好的熱鬨和溫馨。當然,也免不了部分不文明和不禮貌的行為。
比如現在他旁邊就有著一個外放短視頻,耳邊回響的背景音樂是
[你彆笑……然後就一陣陣猴子叫]
忍忍吧
勸?勸個毛線,對麵可是大媽啊,看起來麵相就凶惡。
十勸八吵,還有一個是爆吵!剩下一個直接擱地上一躺,他的家產就被訛沒了。
再說了,真要吵起來,夜晨不覺得能比她們厲害。動手打人?
哦豁!網絡諸多噴子,大男子主義舔狗和無良媒體能把他噴得體無完膚。無論怎麼做,總歸都是不舒服的。
隻能說,這次臥鋪運氣不算太好。
不過除了這個大媽大聲放外,車廂總體上還是比較安靜的。
列車走走停停,人們上上下下。
每當這個時候,夜晨不得不感慨華夏近14億的人口,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
至夜,他離開小座位,把餅乾的包裝袋丟進車尾的垃圾桶裡。
去廁所解了個手,準備上床睡覺。
他睡在下鋪,上鋪是一位女士,對麵鋪則是個女孩,看起來15或者16歲吧。
那個外放的大媽在晚上列車開到某個站後就下車了,車廂安靜了不少。
人們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交流的聲音並不多,也不大聲。
隻有外麵的雨聲,雷聲,列車開過軌道接點時發出的輕微碰撞聲。
有時候路過某個車站,透過車窗看外麵拖著大件小件行李且行色匆匆的人們,他總會莫名彷徨。
這些人,他們過得怎麼樣?他們的生活如何?也許是不太好吧,誰知道呢?
不知道是天氣,還是地域的原因。九月初,才七點,外麵的天就暗得很了,偏偏還下起了雨。
列車裡漸漸死氣沉沉,人們的臉上看不見歡笑,很難看見……
夜晨拔下耳機,老是翻著網抑雲歌曲的評論,感覺他也快被隔空致鬱了。
幾天的抑鬱是情緒,但是兩周往上還是如此,就是真的病了。
一個月都沒有好轉,那真的該馬上看醫生了。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高中時代就懷疑自己有抑鬱症,不過他還想好好報答阿姨,還清物質上的債,再離開。
後來,他大學了,選了這個心理專業,一邊學一邊給自己治,老師同學都沒怎麼發覺,想來也是很有效果的。
最後發現他不是抑鬱,隻是因為過往的事情,和一些社會負麵信息的影響。
開始覺得不論是建設社會主義也好,實現共產主義也罷,或者小小的實現自己的階級提升,這希望都太過渺茫。
於是選擇渾渾噩噩地活著,大學也是將就著畢業就好。
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發覺應該要做點什麼,留下些什麼。
後來的他想要給那些陷入迷茫掙紮的人開出一條生路,每成功勸回一個生命,他內心就更加滿足,就開心多一分。
但事物具有兩麵性的。這種滿足,一方麵給他更多快樂,一方麵致使阻礙他離開的遺憾柵欄變得更少,更矮,更脆弱。
他上一輩子,老實說,真沒有撐過來,雖然是勇敢是拚命,但某種程度上,很失敗。
如今帶著上次的記憶,他想尋找自己的意義。論正麵的,積極向上的。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美好,比如,他是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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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近八千多年的文明變遷,誕生演化出如今的八大菜係,其菜肴的數量和背後的故事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