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娘子,瞧著柔柔弱弱的,脾性倒還挺霸道,我喜歡!你本家姓濮,閨中小字是什麼?”那邊,端慧長公主來了勁,對濮瓊枝已然是刮目相看。
“妾身閨名瓊枝,並無小字。”濮瓊枝如實回答。
父親說她是濮家獨女,未來就是家主,不需小名這種東西損她威嚴。
“既如此,我就喊你瓊枝吧!老是明煦新婦,喊著拗口也生分。”
見端慧長公主這般看得起她,一旁其餘的命婦貴女們也紛紛變了一副麵孔。
即便她們心裡頭對濮瓊枝的強盜行徑多有怨懟,麵子上的工夫卻是做的極其到位。
“溫淑安人這身衣裳真好看,陽光一照,波光粼粼的,真是漂亮!”一旁的一位命婦突然指出來。
其實她早就想問了,隻是礙於柔嘉郡主等人的麵,沒敢貿然開口。
濮瓊枝總算等到了這個問題,看向問話的人,“平遠侯夫人好眼力!這是濮氏商號‘娉婷’新出的料子,名曰流雲錦。”
眾人紛紛細細看起來,果真見她裙擺晃動間有細微的光澤閃爍,低調卻又彆出心裁。
“隻是布料織就繁複,得費好些工夫才出一匹,妾身這件也是剛趕製出來的。”見眾人意動,濮瓊枝開始替這布匹抬價,說一些工藝的艱難。
果然,不少人聽了之後有些猶豫。
速度如果太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得一匹。
這種珍品,恐怕禦貢都不夠,哪裡還輪得到她們呢。
見她們有些失落,濮瓊枝又一轉折,“不過,如果諸位有需要可以告知妾身,妾身會讓他們優先給諸位做工。”
聞言,一眾貴女命婦都高興了,紛紛表示想要。
隻是角落的裴晚晴對濮瓊枝剛剛的那番回答很是不滿。
麵前無語小低頭……她明明念了前世濮瓊枝勾引九皇子的詩!
她以為可以以此打壓濮瓊枝的氣焰,卻不想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還不讚同!
我花開後百花殺……好你個濮瓊枝,這回怎的不作那副曲意逢迎的姿態了?
促成一大筆生意之後,濮瓊枝還不甘於此,又出奇招,“諸位一心為國,妾身萬分感慨,特地備了小禮物,希望諸位莫要嫌棄禮薄。”
晏兒將一早出門時夫人吩咐她準備好的盒子取來,逐個分發到在座的女眷們手上。
盒子打開是各色的絹花絨花,隨贈了幾條編製的發帶。
這些玩意兒放在平時自然是不入這些官眷的眼。
隻是眼下,她們個個將首飾悉數“捐”了個乾淨,不如用這絨花點綴一番。
瞧著溫淑安人發間兩朵素雅的絨花,配上這一身衣衫倒顯得彆有一番風情,靈動精巧。
“此舉甚好。眼下國庫空虛,又逢大旱之年,我等生於皇城腳下,更該感念祖宗立業之不易。本宮便帶頭簪戴絹花、絨花,推行節儉淳樸之風!”
公孫瀛率先發話,又吩咐婢女為她簪上濮瓊枝為她挑選的紅色絨花。
她今日穿著一身暗紅色衣裙,與其顏色正相襯,添了幾分明媚。
這是有利於名聲的好事,即便是裴晚晴和丁沫沫之流,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呀,貴妃娘娘,往日隻見您戴華冠,如今瞧著這絹花倒襯得您多了幾分從容之美呢!”一位貴女驚呼,隨後拍起了貴妃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