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寧伯爵府。
“夫人成親後愈發良善了!說著不願意再管京郊的事,最後還是出手了!”晏兒笑著說道。
春景附和道,“夫人刀子嘴豆腐心,出手便思慮周全,謀定後動!”
“那可不是嘛!這下這些女子和孩子學會一門手藝,往後也能謀個生計!”晏兒點點頭,一舉三得!
春景驚歎,“夫人果然了得!剛巧眼下時興的都是些簡單款式,她們輕鬆就可以學會上手,也不擔心咱們濮氏的竅門被學了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鬨,對濮瓊枝的佩服得五體投地。
“非也,非也。”濮瓊枝卻搖頭,從賬本中分出些神來,笑著和她們二人解釋道,“君莫笑是做首飾的。女子和孩子心思細膩,動作輕柔,這樣才能做出精巧的首飾啊!”
二人原本熱絡的討論被她潑了一頭冷水。
晏兒還不死心,“那咱們濮氏想招工,有經驗的師傅多了去了呢!”
“是啊!夫人招這些人,他們都得從頭學呢!”春景也是一門心思認為夫人是嘴硬心軟。
濮瓊枝將手中的賬本翻了一頁,“這樣我付的工錢也少啊!順便,還能撈一筆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賬本很快就看完了,濮瓊枝這才在兩個丫頭石化的神情中站起身。
“好了!甭管怎麼說,這回裴晚晴在民眾間的名聲,恐怕是要掃地了!”
……
“譙掌櫃,工匠尋得如何?”濮瓊枝一早便來鋪子上了。
“少東家,小人仔仔細細打探過,這京城的工匠是不少。不過,最有名的要數一位名叫寒酥子的大師。”譙掌櫃說到這裡,卻歎了口氣,“另外還有孟大師和張大師,也是極為出色的。”
“小人問過價錢了,這位孟大師出價很合理。不過,京中幾間酒樓都是他的圖紙,並沒有什麼新意,恐難滿足您的要求。”
“這位張大師是給皇室畫過圖紙的巧匠,隻是,他一向是漫天要價,圖紙畫的也是繁複華麗,可能會加大成本……”
“另外,聽聞他的圖紙華而不實,須得用特有的材料,才能建造出來,否則可能經不住風吹日曬。”
濮瓊枝聽了半天,擰了擰眉,“我們的預算並不多,若是真得花大價錢,那必定要一次到位才行。那你說的這位寒酥子大師呢?”
“這位大師性子古怪的很,可不輕易給人畫圖!隻是,沒有人見過這位的模樣,更無從知曉他的居所。”譙掌櫃說到這裡,也是覺得可惜。
濮瓊枝定了定神,“你們想法子找些江湖人士,問問能不能找到這位寒酥子的下落。”
“十日為限,若是還是尋不到,咱們就定下這位張大師。”
“那小人再多派些人手。”譙掌櫃從前是經營相關鋪麵,自然知道這酒樓的麵貌決定了它的調性,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含糊。
這邊交接完事務之後,濮瓊枝又到了梧桐書苑。
如今,梧桐書苑已經改換了另一套宅子。
聽楊叔說,這宅子是先侯爵夫人的嫁妝,隻是留給了他們伯爺。
原本濮瓊枝是想再另尋一套宅院,隻是楊叔卻道,先侯爵夫人定然也樂意孫兒好好讀書,所以這宅子作書苑再好不過。
他既然如此說,濮瓊枝也不好再推拒了,左右她也能省下一大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