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嘛,免不了的。”濮瓊枝給她倒了一杯茶,示意她歇歇再說。
公孫瀛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仰頭飲儘杯中的茶湯。
看著自己辛苦做了半天的茶被這樣牛嚼牡丹似的一口乾了,濮瓊枝頓了頓,神色莫名有種吃癟的委屈。
隨後,她看向一旁的春景。
春景忍不住失笑,招呼人給長公主殿下看茶。
“快彆看茶了!你現在便隨我去那地方一瞧究竟!”公孫瀛二話不說,拽起濮瓊枝便往外走。
迎麵,她們就碰上了剛回府的南宮華。
“長公主怎麼有空來我府上?”南宮華看見她有幾分意外。
長公主對他來說,算是長輩一般的存在了。
原先父親和兄長還在時,長公主時常來府上與他們喝酒舞劍。
當日,他聘娶夫人時,長公主也是送了賀禮的,還非說要替他掌掌眼……
不過迎娶夫人這件事於他格外重要,他唯恐節外生枝,便婉拒了她的好意。
眼下,長公主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比較貼心的親近之人了。
“明煦!你這孩子,從前也不是這般脾性,如今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公孫瀛將他從頭看到腳,從腳看的到頭,目光中滿是嫌棄與審視。
濮瓊枝有些驚訝地看著二人的互動。
沒想到他們兩個也是有交集的……
不過也是,京城中的王侯將相,哪個不是沾親帶故的呢?
“長公主莫要拿晚輩取笑了,不知您登門是有何貴乾?”南宮華連忙打斷了她的話茬。
長公主瞧著他這副護犢子的架勢,揚了揚眉,試探地問了句,“借你夫人一日,不妨事吧?”
“……”南宮華眉頭下意識緊了緊,擔憂的目光落在濮瓊枝身上,最終點了點頭。
他發過誓,永遠不會束縛夫人去做想做的事。
濮瓊枝不明白他為什麼憂心忡忡,隻道,“伯爺放心,妾身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嗯。”南宮華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一聲。
長公主已經懶得看新婚小夫妻難舍難分的場麵,轉身先往馬車去了,“不過是出門用個膳,搞這麼淒楚!小彆勝新婚,何必呢!”
聽見她這毫不留情麵地埋怨,南宮華身子一僵,解釋道,“不過交待一二。”
“……”濮瓊枝微微低著頭,瞧著麵露羞怯之意。
南宮華瞥見她這副模樣,便知曉這小狐狸又在裝模作樣地做戲!
“快去吧。”他有幾分無奈,直接打斷了她。
濮瓊枝微微一僵,心道這大婚前學的這些把式竟不管用。
她揚起嘴角擺出笑臉,麵上還裝作若無其事,“那妾身便先去了。”
馬車上,公孫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