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華根本不敢離開濮家太遠。
他怕濮榮達出事,乾脆就跟著他們、
隻是,他也不想妨礙夫人做生意,就在不遠的茶樓。
誰知大老遠就看見個男的和自家夫人有說有笑。
雖然做生意難免要溝通,可他還是忍不住關注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夫人還衝他笑了……”南宮華脖子伸得老長,小聲嘀咕。
一旁的清許看他這副在意的要死又不肯過去的模樣,轉過臉問濮家派來領他們逛臨安的幫閒,“這位是誰啊?”
“???”南宮華露出驚恐的眼神,石化在原地。
這是可以直接打探的事情嗎?!
“你說誰啊?和少東家說話的那個?翟樓。”
那幫閒說著就坐了下來,抓了一把豆子不客氣地嚼起來。
“!”還真就這麼說了?
南宮華驚異地盯著這幫閒,極有眼力見地給他斟了一盞茶。
“幫閒小哥姓什麼?”
“我?我叫孫十三!”幫閒呲牙。
濮家雇他領這人玩。但這人自己不樂意玩,可不關他的事哦!
南宮華打探道,“十三小哥,可知道這翟樓的身份?為什麼和少東家這麼……熟稔?”
“熟稔?你說的是親近吧!”孫十三毫無顧忌地說,似乎還不知道南宮華的身份。
“那是少東家幾年前順手救下的孩子,當時瘦瘦小小的崽子,給了口吃的賴著就不走了!”
孫十三對這些事絲毫不避諱,主要是這件事情臨安城大半的人都知道。
竟然是青梅竹馬!
南宮話心頭一陣酸澀。
孫十三還繼續喋喋不休說著——
“他小子倒是機靈,傍上了咱們臨安最有錢的一家!”
“原先我們都以為,少東家要這小子入贅來著!沒想到……”
“半路殺出個京城的伯爺來!嘖,可惜!”
說著,茶水也喝完了,孫十三才發現對麵這人麵色古怪。
“還有呢?怎麼不說了?”南宮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幾句話。
孫十三努努嘴,示意他,“添茶啊!”
“清許,給他添茶!”南宮華憋悶,指使清許。
清許見他又生悶氣,聳聳肩,上前給孫十三添了茶。
“這兩年,少東家去哪兒做生意,都有這小子跟在旁邊,如今在濮家很得臉呢!瞧瞧,這鋪子如今都是他說了算了!”
“聽說京城人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你說少東家和那個伯爺有話說嗎?”
“……”南宮華被這話深深刺痛了。
沉默半晌,他開始思索,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夫人的地方。
這幫閒說的有幾分道理。
如果他也能幫夫人掙錢,想必夫人也能與他多些話可說。
……
濮瓊枝倒是不知道他還偷偷攀比起來了。
她隻覺得,翟樓實在煩人的很。
這小子年紀越大越囉嗦了,吵得她腦袋疼。
“少東家回來住幾天?要不要去看七夕節的煙火?”
“少東家最近吃的不好?怎麼瘦這麼多?我去給你買西街的燒雞吃不吃?”
“少東家在京城好威風啊,什麼時候能帶我去京城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