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帝匆匆離開,南宮菡才連忙叫人將她扶到床榻上去。
剛剛她說話時肚子有些不舒服,沒聲張。
“娘娘,要不要請太醫?”一旁的宮人有些擔憂。
南宮菡冷眼掃了她一眼,對方連忙閉上了嘴。
原先在她幽禁時,這些宮人背信棄義,如今再如何親近,也不會得到她的信任。
“下去!”南宮菡沒好氣地吩咐。
她緩緩靠著枕頭,微微鬆了口氣,盯著床頂回想著濮瓊枝和她說的。
當日她說要打壓裴貴妃替她出頭,被她攔了下來。
總算,她也有機會送裴家一程……
她這邊煽風點火,壞了裴家的打算。
那邊,皇後也動了對裴貴妃動手的心思。
……
詩會結束,原本的詩詞也被抄錄了出來。
除了那首不確定作者的詞,濮瓊枝另外兩首詞也格外出彩,悉數奪魁。
最後的詩會之首,她是當之無愧!
當日的詩詞皆被抄錄謄寫,拓印了不止一份,更因那首三人成作的迷離詩詞廣為流傳。
裴晚晴的第一才女之位也因此被撼動,隱隱有被取而代之的趨勢。
“夫人,怎麼辦?外頭現在都在議論您……”晏兒撇嘴。
濮瓊枝輕笑一聲,“這不是好事兒麼?何況,你家夫人何時不被人議論了?”
“可議論和議論怎麼能一樣嘛!這可是剽竊的醜聞!”晏兒真是替濮瓊枝委屈。
濮瓊枝見她這副模樣,無奈地歎氣,“嘴長在旁人身上,哪裡能免的了被人議論?”
“真想挑一桶糞出去,誰議論您,我就喂他們喝一勺金汁!”晏兒氣呼呼的泄憤。
濮瓊枝被她這說法逗樂了,“你這是哪裡來的古怪想法?罷了罷了,瞧你也是閒不住,不如隨我去鋪子上瞧瞧。”
“啊?這個時候還要出門嗎?”晏兒一想到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就覺得心煩。
濮瓊枝點了點頭,“對!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出門呢。”
“人們瞧熱鬨的心思啊,可比你辦十幾場詩會都來的熱鬨!”
馬車一路駛過長街,聽著外頭人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濮瓊枝隻靜靜聽著,也不言語。
晏兒在一旁生悶氣。
到了娉婷附近,濮瓊枝特地慢悠悠地站在店門口。
“晏兒,去給我買些果子來。”她道。
晏兒有些擔憂,但還是匆匆地過去買。
她步伐急促,忙著想儘快趕回來,唯恐自家夫人被圍起來。
不過,她也是多慮了,大家夥雖看熱鬨,卻也不是那樣的看法兒。
更何況濮瓊枝還算是比較得民心的。這次的魁首也是她。
大家隻是對她比較好奇罷了。
店內,秦歡顏明顯感覺來來往往路過的身影多了。
她原本也忙活的很,隻是這樣的異常還是要關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