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寄翠眼巴巴地看著晏兒和濮瓊枝。
“現在朝霞布坊的人呢?還在瑞樓門口?”濮瓊枝問。
慕寄翠點點頭,“正是。我來之前,譙掌事已經報官去了。”
“裴晚晴倒還有這份魄力,出嫁前還不忘對付我。”濮瓊枝幽幽歎息。
官兵來得很快,為首的人還算客氣,“溫淑恭人,開封府有案子需要問話,勞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濮瓊枝很淡定地起身,跟在這群人中間往外走去。
晏兒和慕寄翠擔憂地目送她離開,隨後各自按照她吩咐的行動。
在院子裡看見濮瓊枝要被帶走的南宮嘉玉幾步追上來。
“你們不要帶走我叔母!你們要做什麼!我叔母沒有做過壞事!不要抓她!”
小孩兒一路跑著,邊跑邊哭,喊著“叔母”,撕心裂肺地……
“等一下,這位官爺,可否容妾身同孩子說兩句話?耽擱不了多久。”她說著,隨手遞了一片金葉子過去。
這是她一直放在袖子內,在關鍵時刻賞人也好、談判救命也罷,備用的金葉子。
隻是這麼久以來,她都不曾動用過,今日倒派上些用場。
南宮嘉玉跑的都摔倒在路上,還一個勁地往前爬,“叔母!!!”
“玉哥兒乖,叔母沒事兒的。叔母隻是去說一些情況,很快就會回來的。”濮瓊枝將他扶起來,擦掉他的淚。
南宮嘉玉撇嘴,看著她道,“叔母騙人。父親他們出征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卻再也沒回來……”
他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恐懼和傷心的影子,他在害怕,怕她也回不來了。
濮瓊枝摸摸他的頭,“我向你保證。而且,你也說了,我沒有做壞事,所以會很快回來的。”
“可……”南宮嘉玉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那些官兵黑著臉催促。
濮瓊枝道,“你在家中好好吃飯,叔母不會騙你。若是惹惱了這些人,叔母也會惹上麻煩的。”
“好。我會乖乖的,叔母一定要回來。”他眼中淚花閃爍,一字一句說著。
等濮瓊枝離開後,他立馬連滾帶爬地出門去找二叔父。
他早上迷迷糊糊似乎聽到叔父說要去城北。
嗚嗚嗚,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救叔母!
……
濮瓊枝出現在公堂上,三男兩女就好像瘋了一般朝她撲來。
官兵眼疾手快將這些人攔下,扣押在一旁。
畢竟剛剛拿了濮瓊枝的金葉子,這點小事本就是職責所在,舉手之勞。
“就是你,逼得我家關門,還害死了我爹!蒼天呐,開開眼吧!”
“你這狠毒婦人,我要給我爹報仇!!”
“你好狠的心!我們家已經沒了!你還要索人性命,簡直喪儘天良!”
“還我兒來!你還我兒來!我都五十多了,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嗚嗚嗚……”
台上的開封府尹猛地一拍驚堂木,“放肆!不許在公堂撒野!”
“妾身濮瓊枝,見過開封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