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妤走出餐廳後,去了酒店前麵的花園等盛星奈。
這幾日可能是在劇組受了涼,夜風一吹,她就覺得頭痛,繞了一圈後,宋卿妤還是決定回大廳去等著。
她剛從花園出來,就見酒店大堂前停下一輛黑色邁巴赫。
是厲淮東的車。
楚煜先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替後座的厲淮東拉開了車門,厲淮東邁腿而下,大步走進了酒店大堂。
他沒有去前台登記,徑直搭乘電梯上了樓。
厲淮東剛上去,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緊跟著停在了門口,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儘管女人戴著帽子口罩,但宋卿妤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沈夢璃。
沈夢璃目不斜視,走進大廳後也徑直走進了電梯。
這麼巧?
厲淮東來了百豪酒店,沈夢璃也來了。
這一前一後跟得這麼緊,要說沒有貓膩,都沒有人信吧。
可沈夢璃不是要和外國男友訂婚了嗎?厲淮東怎麼還和她糾纏不清,大晚上的跑酒店來幽會,不怕被拍嗎?
宋卿妤心裡莫名不舒服。
“卿卿!”盛星奈從餐廳方向小跑過來,拉起宋卿妤的手就走,“快快快,走了!”
“怎麼了?你和陸時淵……”
“彆提這個人,簡直神經病。”
“到底怎麼了?”
“上車再說。”
盛星奈的i就停在酒店的戶外停車場,兩人上車後,盛星奈一腳油門,小i就躥出了酒店。
“星奈,陸時淵到底和你說什麼了?你跑得像被人追殺一樣!”
“他要和我結婚!”
“什麼?”
“你沒聽錯,他要和我結婚!今天第一次見麵,我連‘陸時淵’三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他卻說要和我結婚,陸家兄弟怎麼一個比一個離譜?”盛星奈一臉不悅,“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帥,是個女人都想嫁給他啊?”
宋卿妤雖然自己也是閃婚,但聽到陸時淵說要和盛星奈結婚還是被衝擊了一下“看來陸家兄弟,都想爭奪盛世集團這塊蛋糕。”
“可不,說要娶我,其實就是看中了我姓盛。”
“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直接給了他一個大比兜說誰自己喜歡女人,男人都彆來沾邊!”
宋卿妤“……”
盛星奈真不愧是猛女!
宋卿妤和盛星奈分開後,回到了桃源。
厲淮東還沒回來。
也是,溫軟在懷,他今晚肯定是回不來了。
“少奶奶,吃了嗎?”康叔還沒睡,見到宋卿妤回來,立刻迎出來。
“吃過了,康叔,你休息吧。”
“好。”
康叔正要離開,忽然看著她說“少奶奶,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卿妤除了有點頭暈耳熱,其他倒也還好。
“我沒事。”
“可你看著像是發燒了啊。”
康叔把醫藥箱找出來,體溫計一量,果然,三十八度。
“少奶奶,你真的發燒了,我請醫生過來。”
“不用麻煩了,應該是受涼,吃一顆退燒藥就行了。”宋卿妤從醫藥箱裡找到退燒藥,和水吞了一顆,“康叔,沒事,出身汗就好了,你去睡吧。”
“可是……”
“真沒事。”
“要不我給少爺打個電話。”
“不用打擾他。”宋卿妤有一點賭氣。
康叔猶猶豫豫離開了。
宋卿妤在沙發上躺著想休息一會兒,誰知這一躺就直接睡著了。
她夢到了自己的小時候,父親在草坪上陪她玩飛盤,飛盤飛起來的時候,她昂起頭,卻看到陸家的二樓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她嚇了一跳,險些摔倒,幸好,父親及時抱住了她……
“爸爸!”
宋卿妤驚醒,手險險抓住了什麼,一睜眼,看到康叔正拿著退熱貼站在她的身旁。
“少奶奶,我不放心,剛又給你量了量,還是沒退燒,你先把這個退燒貼貼上,醫生在來的路上了。”
宋卿妤點點頭。
過了會兒,醫生來了,給她做了檢查,開了藥,叮囑她多喝水。
宋卿妤聽話喝了一大杯溫水,果然,沒一會兒就發了一身汗退燒了。
這一夜好像特彆漫長,而厲淮東真的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宋卿妤就趕回了劇組化妝。
不巧的是,她今天和男女主角有一場下水戲。
十一月的天,氣溫已經下降,她昨夜剛發過燒,其實不適合下水,可是劇組這麼多工作人員都已經準備好了,男女主角也都親自下水,她實在不好推脫,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跳進水裡的那一刻,宋卿妤冷得骨頭都發刺,可按照劇本設定,她還得比男女主角晚出水至少十秒鐘。
在水裡的十秒,漫長得像是在陸地的一小時,等她終於鑽出水麵,岸上的男人冰冷的眼神又讓她狠狠打了個哆嗦。
是厲淮東。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穿著黑色大衣,站在淡淡的霧色裡,隔著老遠都覺得他氣場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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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妤發愣的功夫,被工作人員拉上了岸,副導演給她拿了一張浴巾,對她說“卿妤,去休息室衝個熱水澡吧,彆著涼了。”
“厲總怎麼來了?”她問。
“厲總來探班樊導的。”
原來是來探班樊導的。
宋卿妤沒管厲淮東,轉身跑進了她的專屬休息室。
休息室的熱水器是前段時間剛裝上的,宋卿妤第一次在劇組洗澡,沒什麼安全感,就反鎖了休息室的門,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發現厲淮東正倚在她休息室的門口。
“你在這裡乾什麼?會被人看見的!”
她一把將他拉進門內,再次反鎖上了門。
厲淮東趁勢,直接將她壓在了門背後,用身體抵著她。
“你乾嘛?”宋卿妤記著他和沈夢璃去了百豪酒店一夜未歸的事情,心裡彆扭得緊。
“宋卿妤,你剛退燒為什麼還要拍下水戲?你的身體難道不比片酬重要?”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她名字,帶著明顯的怒氣。
她也情緒上頭“是啊,片酬當然很重要,女人隻有多攢錢,才有足夠的底氣麵對生活的風風雨雨,男人和婚姻都是靠不住的。”
“你點我?”
“沒有,這是我通過上一段婚姻總結出來的經驗。”
“我說了,我和陸彥川不一樣。”
“男人都一樣。”
厲淮東沉默地看著她,半晌,得出一個結論“你在生氣?”
“沒有。”
“是怪我昨天沒有回來?”
“不是。”
“我不知道你發燒,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宋卿妤推開厲淮東,“你又不是我的藥。”
她走到邊上,離他遠遠的。
厲淮東走到她身邊,耐心地哄勸“卿卿,我有時候出差或者在外有應酬不回桃源,你從不過問,我以為你不在乎,如果你在乎,從今天開始,我可以都給你報備。”
“為什麼從今天開始?不能從昨天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