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又羞又憤怒,臉漲得通紅,奪門而出。
厲淮東看著白昭昭氣急敗壞的背影,給樓下的楚煜打了個電話“把白昭昭安全送回榕城。”
“是,厲總。”
房間裡瞬間就隻剩下了宋卿妤和厲淮東。
厲淮東關上了房門。
宋卿妤緊抿著唇看著厲淮東,內心的情緒洶湧複雜。
原來,厲淮東書房裡那張畫像上的女人是她自己,原來那個總在她幸福的時候跑出來挑她神經的白月光是她自己,原來,她一直都在和自己較勁。
真是個讓人匪夷所思又啼笑皆非的誤會。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宋卿妤激動到還沒組織好語言。
“白昭昭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厲淮東問。
“聽到了。”
“沒什麼好奇的?”
“有。”
“你說。”
“你書房畫像上的女人,真的是我嗎?”
“你看到過那副畫像?”
“嗯,看到過。”
“什麼時候?”
“之前離家出走去我媽那裡那次。”
厲淮東想了想,思緒一下子就通了。
原來那次她並非無緣無故地鬨彆扭,而是因為看到了書房的那張畫像。
“傻瓜,既然看到了,怎麼不來問我?”
宋卿妤不語。
她不問,當然是因為害怕,害怕他的心裡真的有個白月光,害怕自己是個替身,害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她無法再坦然和他相處。
可誰知道,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最後卻是個美麗的誤會。
“那張畫上為什麼會是我?難道,你真的很早就喜歡我了?”宋卿妤想起了之前吵架時厲淮東說的話。
“是的。”
“什麼時候?”
“你還和你父母一起住在陸家的時候。”
宋卿妤反應了幾秒。
那麼早?
“你那個時候就見過我了?”
厲淮東點點頭“我曾在陸家住過一段時間。”
“那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厲淮東的眼神黯了黯,在陸家的那段日子,算得上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時光了,哪怕如今他已經徹底跳脫出那段灰暗,可回想起來,還是讓他呼吸滯緩,心頭逼仄。
“那不重要。”厲淮東撥弄她的鬢發,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你隻要記住早在你認識我之前,我就已經喜歡你了,這就夠了。”
宋卿妤今天的心情就像是拆到了一個又一個自己喜歡的盲盒,驚喜和愉悅到難以形容。
她踮起腳尖摟住厲淮東的脖頸,親了親他的唇。
“我今天好開心。”宋卿妤說,“其實那張畫像和你心裡的白月光一直都是壓在我心上的大石,我雖然沒問,但總是被那個我臆想出來的女人影響著,今天終於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直接問我,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好。”
宋卿妤貼身上前,吻住了厲淮東。
兩人的情事,她很少是主動的那一方,但今天,她格外的主動,一次一次契合中,宋卿妤覺得自己不僅熟悉了厲淮東的身體,還占有了他的靈魂。
這感覺,如此美妙。
這一夜,顛來倒去不知道幾點才結束。
結束後,厲淮東抱著宋卿妤去洗澡,兩人剛洗完澡準備睡覺。
厲淮東的手機響了。
“誰啊?”宋卿妤咕噥著。
厲淮東看了眼手機屏幕,是白楊打來的。
“白楊。”
宋卿妤抬眸看了厲淮東一眼,大概猜到了白楊來電的原因,她從厲淮東的臂彎裡翻身出來,讓他接電話。
“喂。”厲淮東接起電話。
“淮東,你還在永城嗎?”
“是的。”
“能不能麻煩你現在回來一趟。”
“什麼事?”
“昭昭要自殺。”
“自殺?”
“是的,她現在在天台上坐著,說想見你,如果見不得你,她就要從天台上跳下去。”白楊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卑微,“淮東,當我求你,回來一趟,勸勸她。”
厲淮東雖然不情願被威脅,但白昭昭是白楊的妹妹,他不想白楊這輩子都恨他。
他看了眼身旁乖順安靜的宋卿妤,應了聲“好。”
厲淮東掛了電話,就下床去穿衣服。
宋卿妤從床上坐起來“白昭昭要自殺?”
“是的,我回去一趟。”
“我……”
“你睡吧。”厲淮東走到床邊,低頭吻了下她的額角,“我知道你累了,不用跟著,無論她用什麼辦法,我都不會改變立場,你放心。”
宋卿妤這次沒打算跟,她是真的累了,剛才要不是厲淮東抱著她洗澡,她早就睡著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無比相信厲淮東。
“好,那我睡了,你不能被她使妖術勾走。”
厲淮東笑了笑,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厲淮東趕回了榕城。
白昭昭是在自家居民樓的天台上鬨自殺,她上天台之前,給哥哥白楊發了訣彆短信,還在住院的白楊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從醫院出來,回到家裡一看,白昭昭已經不在家了,她甚至連手機都沒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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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聯係不到白昭昭,正打算報警,警察先聯係了他。
警察告訴白楊,白昭昭現在正在小區頂樓要自殺。
白楊聞言,雙腿都軟了。
他趕緊跟著警察去了頂樓,白昭昭穿著單薄的衣衫,正披頭散發地坐在頂樓的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