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
原來是白昭昭!
宋卿妤瞬間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女人對厲淮東愛而不得,就想要用計挑撥她和厲淮東的關係。
因為薑妍是宋卿妤帶出去的,薑妍出意外,宋卿妤就有看護不力的責任,薑妍死了,這一條性命就成了永遠橫亙在宋卿妤和厲淮東之間的挪不開的大山。
他們就算再相愛,往後的日子,隻要想起薑妍,都不可能再坦然地麵對彼此。
好惡毒的一招殺人誅心。
虧白昭昭還在薑妍的葬禮上哭得就像是死了親媽似的,這女人真是又惡毒又能裝,她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車禍有貓膩?”宋卿妤問。
厲淮東點點頭。
母親薑妍去世的當天,他就讓楚煜去查了,因為薑妍從公共廁所爬窗離開,這本身就是一件疑點重重的事情。
楚煜很快就查到公共廁所窗台上不止一個人的腳印,也就是說,當天事發之前,是有人帶著薑妍出去的。
薑妍精神失常多年,對陌生人的靠近很敏感,如果是不認識的人靠近她,她一定會發出尖叫聲或者其他抗拒的聲音,可是,當天宋卿妤就站在女廁所的門口,她什麼都沒有聽到,就意味著薑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很順從地跟著那個人走了。
這明顯就是熟人作案。
而薑妍身邊的熟人並不多,除了厲淮東,就隻剩照顧過她的幾個護工了。
厲淮東把所有曾和薑妍有過交集的護工都查了一遍,發現隻有白昭昭那天行蹤不明。
宋卿妤聽著厲淮東的敘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那天我在公共洗手間門口遇到了白昭昭的哥哥白楊。”
白楊幾次三番攔著宋卿妤說話,當時宋卿妤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但現在再回過頭去想想,他不僅刻意還很可疑。
“那天白楊可能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也為白昭昭爭取時間。”宋卿妤說。
“是的。”
厲淮東當時就很奇怪,白楊怎麼會這麼巧就在母親薑妍的車禍現場,後來楚煜查到幾個護工隻有白昭昭當天行蹤不明的時候,一切就都完美閉環了。
“既然你知道白昭昭有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和她攪和在一起?”宋卿妤一想到前段時間白昭昭在厲淮東身邊對她耀武揚威的樣子,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我懷疑白昭昭在我媽生前用du品對她精神控製。”
“du品?”
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情的性質頓時又惡劣了一個等級。
“嗯。”
“你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懷疑到du品?”
“是你告訴我的。”
“我?”
“嗯,你之前和我說過,我媽喜歡吃糖,她告訴你,白昭昭經常給她吃粉色的糖果。”
宋卿妤想了想,是有這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這個粉色糖果是du品?”
“嗯。”
薑妍住進療養院後,護工每天都要寫工作日誌事無巨細地記錄薑妍一天的生活,包括她的精神狀態,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心情如何,甚至如廁情況。
白昭昭成為薑妍護工的那幾年,厲淮東剛進入厲氏,什麼都要從頭學習,每天都很忙,他沒有辦法經常去看望母親,隻能通過護工每天拍下來的工作日誌了解母親每天的狀態。
奇怪的是,這顆粉色糖果,從來沒有出現在白昭昭的工作日誌中,所以當時厲淮東一聽說薑妍很喜歡白昭昭給的粉色糖果,他就起了疑。
薑妍出事後,厲淮東也旁敲側擊的向白昭昭問起過薑妍愛吃糖的事情,可白昭昭立刻就否認了。
她甚至冠冕堂皇地說吃糖對老年人牙齒和血糖都不好,她從來不給薑妍吃糖。
那這顆粉色糖果到底是什麼呢?
厲淮東想到了母親薑妍當初在接受治療後,其實情況有好轉過一段時間,白昭昭入職後沒多久,母親薑妍再次被蔣珍刺激,病情趨於惡化,從那之後,無論再怎麼用藥,她的精神狀態都沒有了好轉的跡象,有時候瘋起來連厲淮東都不認識,隻聽白昭昭的話。
這很有可能和那顆粉色糖果有關係。
“所以你故意在白昭昭麵前提離婚,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宋卿妤問。
“是的。”
厲淮東知道白昭昭對他有很偏執的占有欲,他原本是想把白昭昭放在自己的身邊,誘白昭昭對他用上“粉色糖果”,可惜,白昭昭遲遲不上鉤。
於是,他換了一招,想通過讓白昭昭吃醋和嫉妒的方式,對他用上“粉色糖果”。
宋卿妤明白了“你和藍溪笑在一起,是演戲?”
“對。”
“為什麼找藍溪笑?你想讓白昭昭吃醋,你可以找我啊。”宋卿妤說,“白昭昭整容成我的樣子,她對我應該會有更大的嫉妒心。”
“白昭昭是個瘋子,我不想拿你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