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起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孫秀蘭早早的起床做一大家子的早飯,上工。
小孩子睡得早,早早的也醒了。跟著媽媽去地頭玩耍了。
秦以安在床上支起身子伸著耳朵聽了聽,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在家。
昨天走了那麼久的路太累了,再加上原身沒有練出生物鐘,這不起遲了。
他起這麼晚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確定外麵沒人這才舒了口氣。
而後秦以安慢悠悠的爬起來。穿好衣服先打瓢水洗把臉,然後走到灶房,鍋底隻餘鍋底灰和點點火星,鍋裡溫著一碗粥和幾塊窩窩頭。
秦以安拿過粥,一仰頭整個就喝完了。窩窩頭沒有吃。又去園子裡摘了根黃瓜,走到水缸旁用水洗了洗。
直接一咬一大口地的邊走邊吃走向孫秀蘭乾活的地頭。
剛出門沒走兩步秦以安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抬頭一看,原來是原身的酒肉朋友。平時總是小意奉承捧高秦以安,然後讓秦以安要錢帶他去城裡國營飯店吃飯。
這個人名字叫秦三,在家也是行三。但是家裡條件沒有秦以安家好,父親早早沒了,母親為了生活改嫁給村上另一個姓秦的老光棍。
三個小孩東混一口西蹭一頓的長大了。他大哥偷東西,已經進去了。
二哥長的不錯,是兄弟三人中長得最好的,長得好看真的能當飯吃。被住在隔村山腳的一個獵戶家獨女看上了,就帶去做了上門女婿。
秦老三整天無所事事,在村裡亂晃悠。
一個村的,七拐八繞的能扯上一點親戚關係,但是已經滿遠了。秦三和秦以安都是好大的小夥子,整天不想著出力氣掙工分,就想著不勞而獲,遊手好閒。
這不就認識上了。
不過一個是靠父母活著,一個是靠不要臉活著。
秦三跟著秦以安混後,拍著秦以安的馬屁,把秦以安哄的團團轉。
要不說溫室裡的花朵禁不起風吹雨打呢!
“秦哥,秦哥。你上哪去啊?”秦三老遠招呼著秦以安。
“下地,我上哪?”秦以安轉頭看著秦三有點不耐煩,他可不是原身。
“秦哥,昨個你上哪去了?我來找你都沒找到你。”秦三覺得秦以安語氣有點不對,但也沒多想,因為他以為下地是秦父秦母叫的,所以語氣不好。
“去了一趟城裡。”秦以安也想看看他要乾嘛,準備先吊著他。
“去城裡乾嘛的?哥,你不是平常都會喊我的嗎?你咋不喊我一下。”秦三語氣委屈,實則心裡生氣,憑什麼你這小白臉過的比我好。
都是一樣的人,我這打著光棍,你那邊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吃了上頓沒下頓,你整天有人做好喊你。我媽不管我,繼父也不管我,你爸媽疼愛,時不時還能給點錢去一趟城裡。我穿的破破爛爛,你每天穿的像個在城裡做工的。
“喊你乾嘛。秦三啊,我覺得彆人說的對。你看我把你當兄弟,請你上國營飯店吃飯,就不下於五次了吧。你呢?”秦以安假裝被人挑撥的看著秦三。
秦三心裡一涼,一邊想著是誰在亂嚼舌根,一邊繼續對著秦以安說著自己的生不由己。
“秦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兄弟也想帶你去吃啊,但是我沒有錢也沒有票,你不是不知道我,我的日子也難啊。”
“哥,你對我的幫助我都是記在心裡的。”秦三眼眶都紅了,把胸膛拍的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