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大隊坐落在村子的東邊,幾間平房,圍繞成一個大大的院子。
院子牆上全部寫滿了標語頭可斷,血可流,誓死不低革命頭!
村委的旁邊就是一個曬穀場,現在還不是農忙,隻三三兩兩的老頭老太翻曬著穀物。
有一間屋子裡放著一張長桌,長長的桌子上坐滿了人。
每個人都是還正在忙碌著就被支書喊來,說有會議要開。
有的褲子卷到膝蓋,腳脖子上還沾有淤泥;有的汗濕的衣服,乾脆光著膀子;有的穿戴整齊,正襟危坐。
秦以安趕到的時候裡麵不管是何種樣子何種職務的人都在激烈的發言,好像熱鬨的菜市場。
秦以安不經感歎還是這個年代的人淳樸,不講人情世故,對著上司也照噴不誤。
再仔細一聽,原來是秦父提了他的建議,各位也是同意的,但是在讓誰負責這一塊出現了分歧。
這是一份好差事,誰都看的到,當然誰也都想分一杯羹。
秦以安敲了敲門,所有人都看向他。
“爸,主任,大哥,李叔……”秦以安齜著大牙笑著進屋一個一個的打著招呼。
“來了!”秦父對著兒子笑笑,又轉過頭繼續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這是以安提出來的,不管他是不是我兒子,說明他能有這個能力,我們就應該放手讓他去做。”
“這不是為了我一個人。說什麼,哦,我兒子有工作了。這是為了我們秦李村的每一戶人家,每一個人。”
“支書,你說的都對。我們不會對秦以安的功勞置之不理,但是你也說了這是大事,如果辦好了還好,辦不好怎麼辦。”村裡麵的村主任首先站出來唱反調。
村主任姓李,屬於秦李村的二把手。和秦以安他爸一直不和。
因為本來上一任支書快退的時候村主任就以為會是自己上任。
沒想到空降了秦以安的爸爸。秦以安的爸爸立了不少功,申請退伍回原籍,國家不會忘記每一個流血犧牲的人,正好老家的支書要退了,秦父是一位優秀的老黨員,能力也有,來做支書那是綽綽有餘啊。
李主任氣啊,乾又乾不掉,融又融不進去,隻能唱唱反調,惡心惡心秦父。
再有就是秦李村是兩個大姓構成的村子。對外的時候一致對外才保證了秦李村第一大隊的榮譽。
對內兩個姓之間還是有些矛盾和摩擦的。
“我覺得主任說的在理,我們要從長計議,然後選出一個合適的人代表秦李村。”李主任的跟班一號搶先跟隨。
秦以安也看明白了。
“爸,叔。我有幾點話要說。”秦以安打斷各位叔叔的繼續爭吵。
“你這孩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秦父假裝生氣。
“哈哈哈哈,支書,小安也是個大人了。他有話講,我們就要聽一聽嘛。聽聽年輕人的意見,要多給他們機會。”秦父的好兄弟笑嗬嗬的打著圓場。
秦以安對著幫忙解圍的叔叔露出一個笑容。
“行,你說。”秦父假裝是有人說情給他機會的樣子說道。
秦以安被他老父親的演技差點逗笑,忙調整好自己說道。
“我們成立集體合作社並不是說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們可以安排好多人啊。”
“現在我們村完全可以搞擇優上崗。初期不限人數,看誰最後拉來的訂單量大誰就負責合作社。”
“再說合作社如果做成了,後續肯定也是需要人的,到時再找也可以以優先錄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