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成帶領著騎兵一路狂奔,馬不解鞍,他們的身影在廣袤的草原上如同一股迅猛的旋風。狂風呼嘯著掠過,吹得他們的披風烈烈作響。
左天成神色冷峻,雙目如炬,大聲呼喊“將士們,隨我衝鋒!為了大周的榮耀,為了我們的家園,衝啊!”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和激情,仿佛能穿透雲霄。
士兵們齊聲響應,激昂地高呼“殺!殺!殺!”那喊殺聲震徹雲霄,驚得飛鳥四散。
契丹軍隊的後軍還未來得及反應,周軍騎兵便如鬼魅般殺到。瞬間,刀光劍影交錯,碰撞出點點火花,如同璀璨的繁星墜落。
“啊!”“救命啊!”契丹士兵們驚慌失措,恐懼地尖叫著,四處逃竄。他們的腳步慌亂,互相推搡,原本整齊的陣型一片混亂。
契丹狼主聽到後方的騷亂,猛地回首望去,隻見一片狼藉。他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左天成真是個瘋狗!咬住就不放!”
身旁的將領們也是一臉惶恐,顫抖著聲音問道“狼主,這可如何是好?周軍來勢洶洶,我們怕是抵擋不住啊!”
耶律德海怒吼道“穩住!都給我穩住!組織反擊,不能讓周軍如此囂張!”他的聲音帶著狂怒,但也難掩其中的一絲慌亂。
然而,左天成率領的騎兵攻勢太過猛烈,如洶湧的波濤,一波接著一波,讓契丹後軍根本無法抵擋。
左天成在敵軍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他揮舞著長刀,怒吼著“擋我者死!”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的風聲,他的長刀揮舞之處,敵人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草原。
“殺!一個都彆放過!”左天成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怒吼,帶著無儘的殺意,讓契丹士兵們膽戰心驚,雙腿發軟。
就這樣,追擊了一天一夜,左天成的部隊人困馬乏。戰士們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胯下的戰馬也喘著粗氣,步伐略顯沉重。然而,他們的眼神中卻依舊燃燒著鬥誌昂揚的火焰。
契丹部隊更是苦不堪言。士兵們個個神色萎靡,腳步虛浮,身上的傷口因為長時間的奔波而疼痛加劇。
耶律德海數次想要反擊,他望著身後緊追不舍的周軍,心中怒火中燒。“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暗暗想著。
“兄弟們,跟我殺回去!”耶律德海大聲吼道。
可是麵對的不僅僅是左天成的幾千騎兵,那後麵的伍建章和魚俱羅還如影隨形呢。耶律德海剛組織起的反擊隊伍,一看到伍建章和魚俱羅的旗號,士氣瞬間又低落了下去。
“狼主,不行啊,後麵還有大部隊呢!”士兵們驚慌地喊道。
耶律德海咬了咬牙,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繼續跑!”他吼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左天成看著前方契丹部隊的狼狽模樣,大笑道“契丹賊寇,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
伍建章對魚俱羅說道“這耶律德海已成困獸,此次定要將他徹底擊敗!”
魚俱羅點頭應道“不錯,絕不能讓他們有喘息之機!”
此時,就算是想去和高寶寧或者羅藝的部隊彙合,也是不可能。契丹狼主耶律德海望著四周的局勢,心中滿是絕望和懊悔。他的目光在戰場上遊離,所見之處皆是一片慘淡景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對他露出猙獰的笑容。
“難道真的要全軍覆沒在此?”耶律德海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和無奈。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悲歎。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絕望,如同深秋裡飄零的落葉,孤獨而無助。
那韓擒虎、賀若弼的部隊已經壓了過來,如同一座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氣勢磅礴,不可撼動。
他們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死亡的宣告。他們的步伐整齊有力,每一步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契丹軍的心上,擋住了契丹軍所有的退路。
耶律德海身邊的將領們驚慌失措,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狼主,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已經陷入了絕境!”他們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仿佛是溺水之人最後的呼喊。
耶律德海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那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慌什麼!還未到最後一刻!”他大聲吼道,試圖用自己的氣勢鎮住這些慌亂的將領。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此刻連寄人籬下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韓擒虎的大軍旌旗蔽日,那鮮豔的旗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勝利的曙光。
士兵們個個威風凜凜,他們的盔甲閃耀著冷冽的光芒,手中的。他們的喊殺聲震耳欲聾,如滾滾驚雷,“耶律德海,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韓擒虎大聲喝道,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在戰場上回蕩,充滿了決然和自信。
賀若弼也不甘示弱,他騎著高頭大馬,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聲喊道“契丹賊寇,休想逃脫!今日定要讓你們有來無回!”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部焚燒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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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德海望著步步緊逼的敵軍,心中充滿了不甘。“難道我耶律德海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他握緊了手中的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他在心中暗暗發誓,準備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狼主不可啊,我們契丹族就這麼多火種了,你難道要看著我們滅族嗎?臣服中原吧!”一位滿臉血汙的將領聲淚俱下地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與絕望。
耶律德海身子一顫,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望著眼前這位忠心耿耿的將領,心中五味雜陳。
“臣服?我們契丹勇士何時向他人低頭過?”耶律德海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狼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若此刻硬拚,我們契丹真的就沒有未來了!”將領繼續苦苦哀求著,“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臣服,才能保住族人的性命,才能讓契丹的血脈延續下去。”
耶律德海沉默了,他環顧四周,看到的是一張張疲憊、恐懼但又充滿期待的臉。那些曾經跟隨他征戰沙場的勇士們,如今都已精疲力竭,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難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耶律德海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
此時,戰場上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仿佛死亡的腳步在步步緊逼。
“狼主,快做決定吧!不能再猶豫了!”將領再次催促道。
耶律德海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滄桑。
“罷了,罷了……”他長歎一聲。
隨即,他獨自一人拍馬向前,耶律德海的身影在空曠的戰場上顯得孤獨而決絕。他胯下的戰馬疾馳如風,揚起一路塵土。耶律德海緊抿著嘴唇,臉龐緊繃如鐵,眼神中透著複雜的情緒,既有深深的不甘,那是對失敗的憤懣和對命運的抗爭;又有一絲釋然,仿佛在這絕境之中,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此時伍建章等人已經彙合完畢,他們的兵馬嚴陣以待,士氣高昂,正準備對契丹軍發起最後的攻擊。突然看見耶律朝著他們衝了過來,周軍將士們瞬間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個個摩拳擦掌,眼中燃燒著戰鬥的渴望,準備衝殺上去。
就在這時,賀若弼猛地一抬手,攔住了眾人,“不可,那契丹好像是獨自一人而來。”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沒有絲毫波瀾。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耶律德海,銳利如鷹隼,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伍建章皺了皺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道“賀將軍,小心有詐。此賊向來狡詐多端,不可掉以輕心。”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因為受傷,隻能使用佩劍,但是那狼主拍馬來到周軍麵前,猛地一拉韁繩,那匹剽悍的戰馬發出一聲尖銳的長嘶,前蹄高高揚起,在空中奮力地蹬踏了幾下後,重重地落了下來,濺起一片塵土。
耶律德海滿臉痛苦,那原本剛毅如刀削般的麵容此刻卻寫滿了無奈與滄桑。歲月的痕跡在這一刻顯得尤為深刻,皺紋仿佛更深了幾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銳利與驕傲。
他望著眼前嚴陣以待的周軍,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我可以投降。”每一個字仿佛都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從他顫抖的嘴唇間艱難地擠出來,帶著無儘的屈辱和不甘。那聲音仿佛不是從他的喉嚨裡發出,而是從他破碎的靈魂深處掙紮而出。
周軍陣營中一陣騷動,將士們交頭接耳,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有人興奮地喊道“這契丹狼主終於要投降了!”也有人懷疑地低語“會不會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