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她坐在沙發上和黃鶯一起看電視,隻是她心思卻不在電視上,過一會就看看手機有沒有景嶠的消息。
關於那個案子,她剛搜了很多資料,大部分消息都是剛剛黃鶯提到過的,隻不過更加細節一些。
她發現當時的民意對這個案子的判決結果非常不滿,他們都認為黃震做的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想做的事,所以他不應該坐牢。
尤其是有孩子的人,更是不滿。
他們紛紛在網絡發聲表達看法,甚至有些人聯名向法院寄去了請願書,請求重新判決,無罪釋放黃震。
然而正當防衛的判定有非常嚴格的標準,再加上法庭工作人員的主觀判斷也很重要,最後結果還是不儘如人意。
林一菡卻覺得,景嶠真的儘力了,判處兩年時間,這個結果已經算不錯。
黃震如今應該已經出獄,未來他的人生還長,足夠他陪伴孩子的成長,想必他也會感激景嶠的付出吧。
另一邊,景嶠和林一菡分開後,快步走到了離小區不遠的一個公園裡。
公園不大,一眼可以從入口看到出口,園內錯落著幾條小徑。
路旁的大樹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乾,不禁給人蕭索之感。
景嶠腳步匆匆,走了不遠,他一眼就看到了景父和那個女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長椅上,兩人臉上均透著許久不見的生疏與尷尬。
這時的公園四周沒有其他人,他放緩腳步走到兩人跟前。
女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這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的臉。
和景嶠的臉有七分相似,臉上的皺紋也蓋不住她五官的精致,年輕時想必是不可多見的美人。
蔡紹琴看到景嶠,神色激動起來。
看到他麵若冰霜的臉,她嘴唇蠕了蠕,還沒有說出一句話,淚先流了出來
“小嶠”
片刻後,她隻顫抖著說開了個頭就泣不成聲。
景嶠的麵容沒有絲毫波動,隻是下垂的手悄然攥緊,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
“你來乾什麼?”
“我—”蔡紹琴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我就是想看看你們。”
景嶠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看完了,可以走了。”
景嶠一個字都不信,小瑜出生後不到半年,她就突然一走了之。
這麼多年從此杳無音訊,隻留給家裡一大堆債務和每天上門催債的債主。
他一點都不想回憶那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他以為她永遠不會再出現。
如今看她突然出現還作出這副內疚傷心的模樣,心中的無名火快要壓製不住。
蔡紹琴眼神期期艾艾地盯著自己的兒子,輕聲問
“你好嗎?小瑜,她好嗎?”
“彆這樣叫她!”景嶠忽然抬高音量,轉過頭冷冷盯著她,“對她,你儘過做母親的責任嗎?”
蔡紹琴臉上淚痕未乾,哽咽道
“我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賬,我不敢奢求你們的原諒,隻希望你們願意給我個機會,彌補自己的過錯。”
景嶠扯了扯嘴角,笑的冷酷
“你怎麼彌補?”
蔡紹琴沉默片刻,卻沒有回答剛剛的問題
“這些年,我一直過著東奔西跑的日子,我發誓,我後來再也沒賭過了,我和何正明是真的想好好過日子的—”
景嶠打斷她的敘述
“何正明?過日子?你們結婚了?”
蔡紹琴冷不防被打斷,微微一愣後,心虛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他願意照顧我,我”
景嶠冷笑打斷她
“很好,你們犯了重婚罪。”
“阿嶠,”一直沉默的景父突然開口叫他。
景嶠抬眼看過去,眼中冷意稍褪。
景淮之臉色十分平靜
“其實三年前,你母親聯係過我一次,我們已經辦理了離婚證。”
看著景嶠眼底的震驚,景淮之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