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三寶也懵逼,誰知道京市來的這個大人物喜歡這種高雅藝術啊。
他們混社會的,有錢彈鋼琴,還不如改行呢。
可是人家提出了這個要求,他能怎麼辦,隻能看著周圍這群穿的很少的女孩“誰會啊?你們不會都不會吧?”
“爺。我們要是會的話,誰還出來乾這種陪酒的營生啊。”
“是啊是啊。”
鐵三寶無語了“這麼多人全都是廢物,全是廢物。”
早知道那大人物喜歡高雅藝術,那直接把party開到藝術館不就好了嗎?
忽然,他的目光掠過楚昂那邊,楚昂的八妹聽說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孩子。
說不定會。
鐵三寶急忙叫住,連稱呼都變了“小楚。”
所有人都看向楚昂這邊,青爺青睞楚昂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楚昂不用想,就知道鐵三寶把算盤打到他妹妹身上了。
“我們都不會!”他斬釘截鐵地說完。
鐵三寶急忙走下來,額頭上冒著一圈冷汗“兄弟,幫個忙救個急啊,那大人物想聽鋼琴,你妹妹又是明家的孩子,她肯定會啊。”
楚昂“她哪裡會,她什麼都不會,我們要走了。”
“你不能走,沒青爺的交代你不能離開。”
“憑什麼?”楚昂說著就想推鐵三寶離開。
周圍一群人全都圍住,露出囂張跋扈的凶模樣,明落拽了拽哥哥的衣擺“沒關係,哥哥,我會的。”
她主動請纓,鐵三寶看向她的眼神瞬間柔和不少“你這刺頭脾氣什麼時候改改?你看看你妹妹,多善解人意。”
楚昂為了她的安全,討價還價“把電子琴搬下來,在舞台上表演,否則我立刻就走。”
鐵三寶嗤笑一聲“你以為你們能走的了?”
他的威脅顯而易見。
明落卻輕輕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煙灰“不瞞你說,來之前我就通知過盛家,如果九點我還沒打電話報平安,他們就會報警,當然我知道這些並不能對你們造成什麼威脅,但是目前會彈鋼琴的隻有我一個,您是想讓上邊這位大人物聽呢,還是打算掃了他的雅興?”
明落敢說這些話,無非在賭,在明家的那段時間,她已經練就了如何察言觀色。
剛剛通過青爺的那些故事,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青爺看向楚昂的目光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但是是不帶傷害的。
像懊悔,像惆悵,每次的欲言又止足以說明這個人心中的糾結。
至少,她覺得青爺沒想傷害他們。
鐵三寶被她三言兩語說的僵在原地,明落知道,她的話起作用了。
鐵三寶揮了揮手“把電子琴搬上來。”
幾人將琴搬了上來。
放在舞台中央。
明落淡定地走上去,問鐵三寶“你問問客人,想聽什麼曲?”
鐵三寶根本不懂,大言不慚地說“鋼琴曲啊,還能有什麼曲,你快彈,不要讓客人等急了。”
楚昂環著胸“我妹問他想聽什麼曲,你這個大老粗你不懂你就去問,不要在這裡瞎指揮。”
“說的你好像懂一樣。”
“廢話,我不懂也比你懂的多。”
鐵三寶生氣地敲了敲包廂的門。
包廂裡,青爺正在和這位矜貴的人談話。
“你確定,未來青幫的繼承人就是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
青爺歎了一口氣“我會好好培養他的,你放心。”
就在此時,鐵三寶進來了,他脖子那裡有一條淺淺的疤痕,逆光時有些反光。
鐵三寶諂媚地笑著問大人物“您想聽什麼曲?”
他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一曲《少女的祈禱》,幾個琴音緩緩在明落指尖敲了下去。
舞台中央投下一束光,照在女孩身上。
她脊背挺直,膚如白雪,渾身散發著一股與這種場合格格不入的高貴氣息。
蔥白的指尖落在琴鍵上,有一種彆樣的美麗。
裡邊的人眉頭皺了一下“那就這首吧。”
鐵三寶瞠目結舌地問“敢問顧三爺,這首曲叫什麼名字啊?”
他一來是想套近乎,二來確實不知道鋼琴還分曲,他一概將這種東西當做鋼琴曲。
青爺憤憤不平看著他“讓你多讀書,你非不讀,趕明天給我去音樂學校上學去。”
鐵三寶撓了撓頭“青爺我也是……”
“《少女的祈禱》。”那位大人物波瀾不驚地說著,隻是鐵三寶這種不懂眼色的人都能看到大人物眼睛裡複雜多變的情緒。
這首歌,顧三爺經常在家裡聽到大哥彈奏。
他不懂為何大哥鐘愛這一首,隻是大哥彈奏時不允許彆人打擾。
雖然電子琴的音色不如鋼琴,可是再次聽到這樣的歌曲,他未免有些神傷。
青爺嗬斥鐵三寶“還不出去?”
鐵三寶問“那顧三爺還有什麼喜歡聽的彆的曲目嗎?”
顧三爺神情懶懶“隨意吧。”
“行行行。”
會彈鋼琴的都是大佬,鐵三寶捧也得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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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出去,青爺叫住他“這是誰在彈?”
鐵三寶不情願地說出來“就是楚昂帶著的那個女孩,他妹妹。”
“哦——”青爺摸了摸下巴,“你出去吧。”
鐵三寶關上門。
“剛剛說到哪裡來著?”青爺姿態悠然地說,“顧三爺不是質疑他的能力嗎?那正好我要說兩句,這小夥子倔,有勇有謀有正義感,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他的妹妹,聰明睿智,沉著冷靜,我認為,這就是他的王牌。”
顧三爺修長的身形如山一般,穩坐沙發上,目光晦澀不明“你知道的,我們顧家需要的是一把刀,不是需要一個時時需要保護的弱者。”
青爺波瀾不驚,平靜又冷厲地道“這把刀我來當,至少在他有所能力之前,我會幫他擺平所有的事情,這是我欠他的。”
“江湖義氣,沒什麼欠不欠的,青爺何必懷揣著愧疚過一輩子?”
青爺搖了搖頭“每一代都需要很多人的付出才能托起下一代,我能做的就是為他資本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