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撩開車窗的簾子叫了聲“左大叔,嬸子身體恢複得如何了。”
提到妻子,左丘巍心情很好“謝過六小姐關心,菲兒昨日服下丹藥後就已大好,今早已能自如活動了。”
安藍笑道“您也彆叫我們小姐小姐的,多見外,如今咱們和蓁姐姐做了朋友,您管我倆就叫藍丫頭、心丫頭好吧。”
左丘巍也不想太招搖,自是應下。
馬車駛過上塘鎮和傭兵營地之間的石橋,這裡傭兵開始聚集,一個個打量著馬車上的呂家莊族徽。
私底下討論這左家兄弟怕是攀上呂家莊子上的人了,以後得顧忌著點。
也有些人是那天在集市上知道情況的,不過身在呂家勢力範圍,呂家嫡係的事他們不敢隨便議論。
安藍見這營地內磚石房子、木屋、帳篷什麼都有,真是五花八門。
問左丘蓁“你爹他們所在的傭兵團叫什麼名字啊,幾級了?”
左丘蓁“我爹他們幾個沒進旁的傭兵團,就兄弟幾人和我娘,勉強算是四級傭兵團,叫騰盛傭兵團。”
安藍心道,左丘巍曾經可是帶過兵的將軍,而現在連這傭兵團的名字都取得這麼中庸,看來是真被傷到過。
瞧瞧彆人,什麼龍虎啊,雄鷹啊,多威風,這左丘巍兄弟幾人怕是做傭兵也隻是為了生計,早已沒有什麼野心了。
呂安心則在一旁打聽左丘家什麼時候接任務進瀚海森林,她可以跟著一路去湊熱鬨。
安藍取笑她,難不成呂家還不準她去瀚海森林了。
呂安心表示,隻要回家就會管得嚴,她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哪裡是想去哪就能去哪的。
馬車駛到一座磚石小院前停下,說不上有多破敗倒也乾乾淨淨。
說是一座,其實是左右兩座小院連在一處,左丘家三口和一個婆子住在左側院子,右邊則是那四兄弟的居所。
據說還是左丘夫人常菲兒的父親常霖在世時修建的。
常霖為人仗義,在傭兵營地裡頗受人尊敬,即便他去世後,還是不少常駐此地的傭兵對他們家比較關照。
但新來的就不一定了,左丘一家在此地的日子也隻能算是勉強度日。
安藍幾人進得院中時,左二他們正在抬桌子上酒菜,見呂家小姐已到,均上前行禮。
安藍和呂安心連忙讓他們不要這樣見外,廚房內走出一清秀婦人,正是常菲兒。
多年的傷痛一朝得以痊愈,她是真真的感激。
一家人都覺得要走投無路了,哪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常菲兒來到安藍和呂安心麵前,二話沒說直接就拜了下去,眼含淚花道“四小姐、六小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今後要如何相處是今後的事,今日這一拜你們一定要受了。”
幾個大老爺們和左丘蓁在一旁也是唏噓。
安藍兩人趕忙將她扶起“常嬸既然這麼說了,那打現在起,可彆再這樣了,我倆還小呢,怎麼受得起,你要老是這樣,我們都不好意思來打擾了呢。”
常菲兒擦去眼角的淚花點頭道“放心,常嬸心裡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