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一進家門,秦煙就會抱著他撒嬌。
秦煙惡狠狠的瞪著他,“先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的意願發展的!你就死了心吧,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秦煙的手被綁在了身後,是個活結,有她掙紮的空間,但是手腕能容納下的圈圍,即便手的骨架再小,也掙脫不開。
陳宗生注視著她,像是打量一隻被困的小獸,抬起手指揉了下她的唇角,仿佛是懲罰她的心不對口和惡語相向。
“乖煙煙,惹惱了我對你沒好處,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是嗎?”
秦煙冷笑,“再聰明,也比不上先生你。”
陳宗生笑了下,對她的冷漠也是輕拿輕放的態度,低頭親她,秦煙後退,然而車內空間小,她也沒辦法推開他,因此隻能受著。
她被迫抬著頭,承受男人給予的一切。
漸漸地,秦煙忍不住哭出聲,傷心的,折磨的,她也分不清是哪一種占據上風,她隻是很難過的罵陳宗生。
陳宗生讓她麵對他,寬厚的手掌將女孩散落下來的黑發彆在耳後,聲音溫柔,“不要難過,煙煙。”
秦煙的手捶打著他,一遍又一遍的說,“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又埋怨的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然而這些句子,全都細碎的不成樣子。
陳宗生吻乾她的淚水,把人擁進懷裡,認真細致的給她穿好衣服,等著她漸漸平靜下來。
恢複過來的秦煙直接開門,這次打開了,結果因為走得急自己把腳崴到了。
……
陳宗生抱著她回去。
“睡也睡了,你可以走了吧?”秦煙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她,剛哭過,眼睛有些腫,鼻音也重,但心裡反倒沒那種壓抑的感覺了。
陳宗生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剛誇過你聰明,現在又傻上了,你也知道剛睡過。”
畢竟被他教導那麼久,秦煙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睡都睡過了,這會趕他走,還不如使喚他做點事出出氣。
秦煙沒好氣的說,“我怕先生你又發瘋!”
“你倒是了解我。”
“……”
到了地方,開門進去。
陳宗生將她放到沙發上,然後去冰箱拿了冰塊和毛巾。
秦煙伸手去搶,“我自己來就行了。”
陳宗生看了她一眼,“坐好。”
秦煙說,“就是不要你弄。”
“秦煙。”男人不鹹不淡的喊了聲她的名字,語氣不重,但就是讓秦煙感覺到,那是他發脾氣的前兆。
秦煙有被惹到他了被收拾的經曆,因此隻能屈服,心裡彆提有多憋屈了。
冰敷降溫能使血管收縮,減慢炎症細胞滲出,最後減緩炎症的進程,防止紅腫,但這是個細致活,需要的時間也長。
秦煙很不想和陳宗生待一塊,特彆是現在渾身都不太舒服的情況下,她語氣有些不好,“敷好了沒有!”
陳宗生淡淡瞥她一眼,說,“這個問題你應該清楚。”
他拿開一會,整理毛巾,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袖子挽起來,小臂上幾道抓痕特彆明顯。
秦煙正覺得他活該的時候,聽見他問,“炎症的病理過程還記得嗎?”
秦煙沒好氣的說,“你都要把我送走了,還問這個做什麼?”
她還是怨的。
陳宗生神色平淡,重新把裹著冰塊的毛巾貼在腳踝處,語氣溫和的似乎是麵對一個不懂事的小輩,“不要頂嘴。”
秦煙很討厭他這個樣子,一年前他也是這樣一邊安撫著她的不安,一邊做著把她送走的安排。
“不會!”她賭氣的說。
陳宗生語氣平和,“不會就重新去看,先是血管反應,後是白細胞反應,病理書上講的很詳細。”
“看了也不會!”
陳宗生目光警告的看著她,“秦煙,我也不介意動手,我想,那樣你會想起的更快。”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是我多活這幾年了,現在全都還給你!”
她說完,就抱著腿哭起來。
陳宗生把毛巾擱下,將人抱到懷裡,“又說這些氣話做什麼,幾年了,這些事上半點長進也沒有,易南也顧著你幾年了,你就想砸他的招牌?”
秦煙抹了抹眼睛,“是你先威脅我的。”
“我叫你和我頂嘴了?”
陳宗生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
秦煙小聲說,“我想洗澡。”
陳宗生抱著她回房間,秦煙表示她自己洗就行了,然而男人像是沒聽到。
洗了澡,重新換了衣服。
畢竟還在讀研,秦煙的房間裡多了套書桌,她的腳不能亂走,陳宗生就讓她坐那裡,“把炎症機製弄清楚,一會我檢查。”
秦煙哪裡肯那麼容易聽話。
陳宗生涼涼的說,“不看就抄十遍。”
秦煙心裡罵死他了,然而強權難以抵抗,陳宗生又說,“我去給你做你愛吃的魚。”
秦煙說,“要酸辣的。”
說完,又後悔自己接的快。
陳宗生嗯了聲,先去了浴室衝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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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敲了一下,沒等秦煙起身去開,那邊人就進來了,對方目不直視,禮貌的喊了聲煙小姐,拿著套男士衣服進來,然後放下就走。
秦煙看得目瞪口呆。
不久後,水停了,陳宗生裹著浴巾出來,拿了衣服開始慢慢的換。
秦煙覺得血氣上湧,很好脾氣的商量,“先生,你能去裡麵換嗎?”
“還有,我家是篩子嗎?”
陳宗生淡淡的掃視她一眼,“你寫好了嗎?”
秦煙立即縮起來。
陳宗生穿好衣服,出了臥室。
……
吃了飯後,秦煙愜意的躺了一會,隻是很快,又想起一個問題,怎麼住。
陳宗生是不會遷就住沙發的,這房子是有個次臥,但是當時沒人住,幾乎被秦煙當成雜物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