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秦煙又拐了一趟超市,回到湖景彆墅,就讓阿姨先回去了。
阿姨見她大包小包的,幫她收拾進冰箱,還是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嗎,實在不行,我幫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也做過飯的。”
阿姨離開之後,秦煙就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裡忙來忙去,陳宗生有時候會下廚,她在一旁打下手,偷藝不少,她還是能燒幾道味道不錯的菜的。
一個人要盯著幾個鍋,連陳宗生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陳宗生進了門後,沒見到客廳裡有人,以為那丫頭是在樓上,直到瞥見廚房裡有道俏麗的身影,便轉了步子,改向廚房。
忙活的身影嬌小而認真,怕被濺到,連往煮開的鍋裡加東西都要退出去老遠,放進去完了,小臉上才終於綻放一絲笑容,似乎完成了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宗生眼裡帶了幾分笑意,走近。
秦煙回頭,驚喜道,“先生,你回來啦。”
陳宗生道,“這裡交給我,你先去外麵等著。”
“不要,我要自己做。”
陳宗生見她堅持,也不打擊她這份熱情,乾脆陪著她,倚在台沿,從褲袋裡掏出煙盒,抖出一根,煙盒被扔在了琉璃台上,他伸手,在鍋爐那裡的火上點了,隨後吸了一口,緩緩吐了一口煙霧,看著女孩。
“今天怎麼想著自己做飯了?”
“我想著,就做了呀。”她回頭,看他又在吞雲吐霧,小臉皺起,“先生,你還要吸煙,不是說煙都丟了嗎?”
“這是人家新給的。”
陳宗生將她往懷裡點,低頭親了她一會,退開時,把那煙頭撚滅了。
秦煙眉頭舒展,“咦,這個味道怎麼甜甜的?有種清新的水果香哎。”
她眼睛亂瞟,還想再來一口,陳宗生拍了下她的頭,人就老實了。
全部做完之後,熱菜出鍋,陳宗生把最後一道湯盛出來。
女孩已經把碗筷都擺好了。
吃過飯,秦煙自告奮勇要去洗碗,被陳宗生拎到了樓上,“放那吧,有人收拾,先去洗澡。”
進門裙子就被脫掉了,秦煙嬌小的身體被抱在懷裡,陳宗生帶著她往浴室去,到了裡麵,將浴缸放滿水。
女孩濕過的長發披在身後,皮膚柔嫩白淨,一張臉嬌嬌的又帶幾分棱角,烏黑的大眼睛如明亮的珍珠,陳宗生忍不住親了親她。
“今天都做了什麼?”
女孩的手扶在浴缸邊沿,下頜墊在上麵,“很多啊,我下午在……那個你媽媽和那個賽雅來了,然後我把她們趕走了。”
陳宗生明顯聽出她話中的卡頓,華雯來之前,這丫頭顯然有事瞞著他,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說謊的時候顧左右而言他就特彆明顯,很容易猜透。
“嗯,怎麼趕的?”
陳宗生襯衫的袖子挽起兩道,腕表已經解掉了,用打濕水的帕子替她濕了雪白的頸部和鎖骨。
鎖骨下曲線起伏明顯,這兩年,這丫頭倒是越發的了些,男人看著,眸底又沉沉暗了下來,他去擠沐浴露的手伸回來,告訴秦煙,自己去擠。
秦煙就乖乖擠了兩泵,開始往自己身上塗,她的注意力還在怎麼趕人上麵,“我讓人直接把你媽媽送走了。”
陳宗生聽了也沒什麼情緒,他的視線落在女孩的兩隻小手上,看她在自己身上塗抹沐浴露,沐浴露沾水化開變成了泡沫,她自己在身上摸來摸去,陳宗生就看著,漫不經心道,“然後呢?”
“然後賽雅就拿出個土方子。”說到這個,秦煙就來氣,連洗澡都不顧了,認認真真的說,“說按照那個方子抓藥就能懷寶寶,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煙煙才不傻。”陳宗生摸了摸她的頭,提醒道,“洗你的澡,下麵也抹點。”
秦煙愣愣的,又搖搖頭,“浴缸裡都是水,用沐浴露也不行吧。”
陳宗生嗯了一聲,“繼續洗吧。”
女孩完全無知無覺,還真當剛才陳宗生是讓她認真洗澡的意思,直到這會也未發覺,繼續吐槽。
“她就是看我這麼久沒有懷寶寶才過來送那東西的,先生,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有小寶寶?”
“再等一段時間。”
“研三也有師姐懷寶寶的呀。”
陳宗生把她洗頭發,然後拿淋浴衝掉上麵的泡沫,再把人抱出來,衝掉她身上的泡沫,低聲道,“你論文還沒弄好,即便寫好,還要往外投,這期間,你還要準備實習的事情,要去適應丟去學生這個身份,開始真正走入崗位,這些都是生理上乃至心理上需要克服的一關。”
即便研究生期間,在醫院也待過不長時間,但是那時候的心理是,臨床操作我可以大膽做,我上麵還有帶教老師,但是自己成為一名醫生就不一樣了。
即便會有前輩指導,但是自己也明白的知道,若是真的出了事,對方不會為自己承擔責任。
因此開醫囑,診治病人時,在最開始這段時間就畏手畏腳,同時又要承受原來這是個不怎麼樣的醫生的吐槽,甚至要求更換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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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醫生必經的階段,陳宗生想讓她一鼓作氣度過這個階段再考慮孩子的事情,這樣等她產後回到崗位上,也能更快上手。
秦煙躍躍欲試,“那我度過了,就可以懷寶寶嗎?”
“不急,慢慢來。”
陳宗生給她裹上浴袍,“自己去把頭發吹乾。”
秦煙到外麵去,陳宗生簡單的衝了個澡,水流停下,他披上衣服出去。
秦煙的頭發已經吹了半乾了,他接過去吹風機,秦煙麵對他,聲音悶悶,“先生,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懷寶寶。”
陳宗生關掉吹風機,抱起她去了床上,“至少等你畢業後,好嗎,到時候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陳宗生挑開秦煙浴袍的帶子,看著那大片肌膚,親了上去。
“畢業後就可以嗎?”
陳宗生沒回答她,秦煙卻也沒繼續問了,陌生的刺激感讓她的思考力散成了碎片。
陳宗生抱起她,親她的唇瓣,聲音被吞了進去。
女孩眼神迷離,像是獻祭山神的聖女,身後無依,藕臂隻能堪堪攀附著侵略自己的這個男人。
……
秦煙是被做醒的,她睜開眼的那一刻,隻覺得有無儘的仿佛神經痙攣的陌生感衝上大腦,抬頭,望進男人深邃的眼中,男人溫熱的手掌輕撫著她的麵頰,聲音沙啞低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