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瞪大了眼睛,權征的話如同一根針一般紮在她的胸口,痛的她喘不過來氣,她有點不相信這是從權征的口中說出的話。
權征起身,淡聲道,“我回申城了,會去拜訪明伯父,取消訂婚的事情,你因此而損失的,我折成雙數賠給你。”
他轉身。
明雪的臉上滿是震驚,“權征!”
而那個男人頭也不回的進了病房,明雪雙手捂臉,不明白怎麼就突然到了這一步,明明他們前幾天還在商量辦婚禮的事情。
病房的門猛的被從外麵推開,陸瑤沒來得及躲開,向後退的時候差點跌倒。
權征瞥了她一眼,大腿越過去,往裡走。
“給我倒杯水。”
陸瑤撇了撇嘴巴,哪裡有讓病人照顧家屬的,心裡吐槽,手上的動作是挺實誠,從水瓶裡倒了杯水,雙手遞給大財主一樣架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權征接過來,仰頭喝水,喉結滑動。
陸瑤倉促移開了目光,想到剛才聽到的對話,又忍不住愁,“小叔叔,你剛才說,取消訂婚?”
“怎麼,你爛好人?人家都站在你頭上撒尿了,你還為她說話?”
“不是……”陸瑤嫌棄他說的粗俗,皺眉,又想到自己沒什麼底氣,聲音低低的,“你昨天和我說,等你結過婚,我就可以出去工作的。”
合著還是惦記出去,他說呢,也沒見平常她這麼上趕著。權征昨天就是被她鬨煩了,隨便一說,沒真打算放她離開。
她花他多少錢了,沒還回來,還想走,門都沒有。
“那怎麼辦呢,我現在沒媳婦兒。”權征晃著手裡的杯子,“我今天也算給你出氣,所以沒有考慮那麼多,要不然,你給我找一個?”
陸瑤麵色發紅,“我去哪裡能找。”
“那你就耐心等著,你找不到,等著我找。”
“可是……”
“哪有那麼多可是。”權征打斷她的話,“再多說一句,就永遠老實在我身邊待著!”
這次陸瑤聽話了,權征又覺得心塞。
……
安達曼海東南部,普吉島上,白色的純淨細沙如同鬆軟的羽毛一般,腳麵踩在上麵非常舒服。
海風掠過太陽帽,秦煙的亞麻吊帶連衣裙飄動著,白色的小腳踩在沙麵上,抬頭看著不遠處海麵上成群結隊低飛的海鷗,海岸線很長,海水乾淨清澈,就這樣在這裡看著,什麼也不做,也是一種非常好的視覺享受。
秦煙跑回去,陳宗生悠閒的躺在那裡,戴著墨鏡,鼻梁高挺,談性很不錯的正和一個外國佬說話,圍繞經濟,旅遊,秦煙還聽到美人,她立即豎起耳朵。
陳宗生回頭看了她一眼,“玩累了就歇會,一會去吃飯。”
那邊的外國佬用很地道的語言介紹本地的特色菜,英語中夾雜著泰語,帶著口音,秦煙聽著相當困難。
坐上前往特色餐廳的觀光車時,陳宗生極其具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有道木瓜色拉,搭配秘製香料,煙煙一會可以嘗一嘗。”
秦煙懷疑他是故意的,張開嘴巴要咬他,陳宗生抬高了下頜,秦煙就咬在了他的喉結那裡,沒敢太用力,等她咬完,陳宗生低頭親她,很纏綿的吻。
駕駛員還在用嘰嘰呱呱的泰語和同伴交談,通過後視鏡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話音戛然而止。
外國佬的車子也追上來了,熱情的和陳宗生打招呼。
秦煙臉色發燙的鑽進陳宗生懷裡,陳宗生笑著把人摟進懷裡,拍拍她的肩膀安撫。
秦煙以為陳宗生剛才是玩笑話,誰知道到了餐廳,真的見到了那道伴木瓜,秦煙堅決不吃那個,她吃糯米和烤雞。
陳宗生在剝蟹,剝到一半時,胸大貌美的服務生過來語氣溫柔的詢問是否需要幫忙,認真吃飯的秦煙立即抬頭,然後搖頭。
陳宗生擺手,讓人出去。
秦煙也不知道,拉著陳宗生要離開。
陳宗生無奈的說,“先吃飯。”
他把小碟裡麵的蟹肉和醬汁一起放在秦煙的麵前,拿了熱毛巾擦了擦手,看著女孩氣呼呼的模樣,柔聲說,“吃完就走。”
秦煙時刻看著門口,然後再看看陳宗生。
陳宗生就溫柔的看著她,等她吃飽了,拿毛巾給她擦了一下手,然後抱起她。
到了人多的地方,陳宗生要放她下來,秦煙搖頭,陳宗生說,“自己走一會,聽話。”
“那一會我要吃椰奶冰激淩。”
陳宗生說,“你不是才吃飽?”
“誰說吃飽了就不能吃彆的了。”
“一會見了商攤就買。”
秦煙終於同意下來了。
陳宗生牽著她的手,男人寬大的手掌很輕易能完全包裹那柔軟的小手。
出了餐廳後不久,秦煙就看到一個賣冰激淩的地方,她趕緊拉了拉陳宗生的手,陳宗生便陪她過去。
賣冰激淩的是個年輕的本地小夥子,可以說漢語,就是磕磕絆絆的,他製作加工時,隻和秦煙一個人用漢語說話。
陳宗生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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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沒那種細神經感覺到男人變化不多的氣場,但是好在,她對除了陳宗生以外的人都不感興趣,沒有觸發狂風級的修羅場。
拿到椰奶冰激淩之後,秦煙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吐槽,“沒有香草味的好吃。”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回去給你買香草味的,以後不要吃椰奶味的。”
秦煙麵露驚喜,“真的嗎,先生,謝謝你!”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自從上次她吃那麼多冰激淩鬨肚子之後,家裡冰箱就不允許再有這個了。
陳宗生嗯了一聲,“但是不能再和上次一樣了,這些東西都要適量吃。”
“好的好的。”
秦煙忙不迭答應。
下午他們乘著自駕遊艇出海,沒有彆人,秦煙覺得這樣很自在。
陳宗生選了一片海域深度適合的地方停下,然後拿出釣魚竿釣魚,旁邊坐在甲板上弄烤魚夾子和佐料。
海鷗不時飛過,秦煙看了看幾乎和海麵一樣漂亮的藍色天空,心情舒暢無比。
她光著腳丫子,揪著被海風吹的亂動的裙擺,走到陳宗生身邊,蹲下,看著水麵上的魚鉤,手掌托著臉頰歎氣,“先生,這個什麼時候才能釣上來?”
陳宗生搖頭,“不知道。”
“那要是釣不上來,我們晚飯怎麼辦。”
“回島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