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景彆墅露天停車坪,夜色下,皎潔的月光散落一地,黑色的賓利車停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黑漆漆的車窗才降下。
陳宗生抱著秦煙,扶著她坐起來點。
外麵涼風吹進來,車內的情欲氣息才開始慢慢的消散。
秦煙啞著嗓子哭訴,“你根本就不是要給我買零食的,虧我還那麼相信你。”
她提著購物袋坐上車的時候,還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隨手放在車後座,就沒再理它了,車開出超市便回了湖景彆墅。
一到家,秦煙正興衝衝的準備下車去拿自己的零食,就被陳宗生扯了回去,男人灼熱的胸膛抵著她的背,下一秒,她便被摔在了放平的座椅上。
男人的眼睛又沉又深,壓著親著她的唇瓣,耳邊是塑料袋響動,緊接著是輕微的橡膠製品的聲音,電光火石之間,秦煙終於意識到那是什麼了。
但她的衣服早已經被扒了個乾淨。
一個月的休養徹底宣告結束,素了一個月的陳先生再忍不得一刻,連家門都沒進去就進了。
陳宗生聽著她的哭訴聲,胸腔微微震動,細碎的笑意在眼底一層層暈開,他低眸,溫柔的在她額角蹭了下,“我並沒有說要去給你買零食,是你那麼以為的。”
“唔……”女孩不滿道,“那你可以早點告訴我嘛。”
“結果不還都一樣。”
“哪能一樣嘛。”秦煙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陳宗生笑著道,“你要什麼準備?”
“……”秦煙的臉紅的像煙霞。
陳宗生低頭,誇獎,“不過寶寶這一次倒是很乖,特彆是……”
秦煙趕緊捂住他的嘴,霸道的說,“不許說!”
男人眼底笑意湧現,在她掌心親了親,秦煙覺得像是被燙了一下,趕緊收了回來,幾乎跳腳,“先生,你壞死了!”
陳宗生抱著她下車。
秦煙說才不要,“我自己可以走。”
下了車,走是可以走了,就是姿勢彆扭,被壓著維持一個姿勢久了,就很容易是這種情況,秦煙覺得這樣走路難看死了,又不免在心裡罵罪魁禍首。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秦煙把臉埋在男人懷裡,很怕,“我明天不會一直都是這樣姿勢走路吧?”
一想到那種情況,秦煙連明天不出門的念頭都有了。
陳宗生耐心安慰,“不會的,休息一夜就可以了。”
“那要是不可以怎麼辦?”秦煙說著傷心起來,“都怪你。”
陳宗生道,“如果真恢複不了,明天請假。”
“怎麼能一直請假。”
“我去幫你請。”
“才不要。”秦煙聲音低的可憐,“我明天一定要去上班,要是明天好不了,先生你就死定了。”
她撂狠話撂的狠,麵上卻沒有一點狠勁,反倒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撒嬌。
陳宗生倒是很吃她這一套。
晚飯拖到這個時候才吃,好在傭人阿姨沒有問他們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不然秦煙都要羞死了,在這方麵,她的麵子一直都很薄,有時候陳宗生打趣幾句,她都要害羞的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吃過飯,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
秦煙就鑽進被窩裡去了。
真絲睡裙服帖的挨著皮膚,展現出女孩完美的曲線,時光打磨中,當年還青澀的少女早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媚骨天成的年輕婦人,但眉眼間的純真依然不曾退卻,依舊是孩子心性的隨心所欲。
她裹著被子,盤腿坐著,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
陳宗生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吹乾。
秦煙躺在床麵上,看著男人掀開被子躺下來,她便爬起來,男人張開手臂,環著她,關了燈,“睡吧。”
……
接下來一連半個月,日子都還算平靜。
倒是秦煙,近半個月準點起來跑步,這是十分不易的事情了,也是堅持到了極限了,陳宗生剛到公司,就收到了一條滿含怨氣以及譴責的短信,他從頭到尾看完,一句話提煉出來中心意思,發信人明天絕不要早起。
敲門聲響起。
陳宗生放下手機,淡淡道,“進來。”
一道靚麗的身影推開門,款款走了進來,她穿著白色的工作套裝,高馬尾,踩著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性感與精英乾練的氣質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了融合。
舒然把一份需要項目負責人過目的文件交到陳宗生的麵前,聲音柔如春風,“陳總,這是新的文件。”
陳宗生抬眸,眼底全然沒有遇見老同學該有的情緒,公事公辦道,“這個項目我已經移交給了彆人。”
舒然笑著道,“我聽林助理說,這塊之前一直是陳總親自負責的,就算是現在,您也很重視這個項目,而我初來乍到,難免有把握不準的地方,若是陳總有時間,能給點建議,那對我來說,將會受益很多。”
“舒經理這個位置,一向是能者居之,如果你連這份信心都沒有,人事部隨時歡迎你。”陳宗生淡淡道,“如果沒什麼事,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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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麵色難堪,“宗生……”
陳宗生不悅道,“出去。”
舒然的臉上掛不住,她也算是天之驕女,在國外的時候,想要做她男朋友的人一抓一大把,可她一個都瞧不上。
她在國外那麼多年,時刻關注著國內的動向,雲瀾國際的招聘信息一出,她就迫不及待的回國,一次次嚴格的麵試,她過五關斬六將,以最優的成績成功進入公司,她甚至不惜放低姿態追求,沒想到得到的依舊是不留情的拒絕。
舒然倉惶離開辦公室。
陳明哲看了看離開的舒然,快步推開門進去,“哥,這什麼情況啊,小嫂子知道了這不得醋死啊。”
陳宗生冷冷瞥他一眼。
陳明哲立即閉嘴了。
……
下午陳宗生從醫院接到秦煙。
繼早上通過手機表達了一遍不滿,時隔十多個小時之後,秦煙又親口碎碎念表達了對早上起床跑步卻一天休息都沒有的作息習慣的不滿。
她坐在烤爐前,盯了一會烤的油水滋啦的五花肉,咽了咽口水,抬起小臉,看著對麵的男人,麵色嚴肅,“先生,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嘛。”
陳宗生拿起夾子,把烤好的肉翻了個麵,“差不多了,你要吃嗎?”
“要要要。”小姑娘立即停止質問,拿起麵前的盤子,男人用夾子把香噴噴的烤肉放在裡麵,她放下盤子,拿起筷子,蘸了蘸醬料,滿足的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又才想起男人對她的意見始終沒有表露態度,她說,“先生,你不要這樣嘛,你轉移話題也沒用,反正明天我不要早起,早起半個月,休息一天,我覺得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