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好哄,秦煙勉強點頭答應去看婚服了。
這次送過來的樣式是比較全的,但因為是求婚的時候穿,並沒有做長拖尾的設計,是比較輕巧的。
婚紗以白色係為主,第一套優雅大氣婚紗表麵點綴著流星一樣閃閃發光的碎鑽,從不同的角度看過去,都是如此的耀眼奪目,令人移不開視線,肩膀處則設計成垂下來的流蘇的造型,走動間,如絲綢般順滑的流蘇輕輕蕩漾,而王冠頭紗則是滿足每一個女孩的心底最向往的夢想,長長的頭紗披在身後,婉約大氣,如同夢幻的場景一般。
第二套則是一件銀色的魚尾婚紗,秦煙先試的就是這套。
秦煙試婚紗的時候,陳宗生就在外麵看婚紗照片,這幾件皆是主紗,迎賓和敬酒的禮服算是還沒有徹底定下,陳宗生也還在看,也要問問小姑娘的意見。
萊恩管家這時候過來,詢問明天的一些安排。
“梁先生他們剛開車出去了,說要買東西,應該是禮炮之類的,我和他們講,場地的音樂選的都是輕緩的,浪漫和唯美為主,不太適合這種鬨騰的慶祝方式。”
萊恩管家閉了閉眼,仍然不能忘掉自己說的話被忽視的痛,“但是陸先生堅持說他們隻是在表達最真誠的祝福而已,先生,我很擔心,明天會出岔子。”
“沒事。”陳宗生說,“隨他們,他們怎麼做的,等他們誰結婚的時候,咱們加倍還回去就行。”
萊恩點頭。
陳宗生抬眸,“還不走?”
年輕的管家笑了笑,看向一個方向,期待,“煙小姐在試婚紗?”
陳宗生不悅,“試給你看嗎。”
萊恩管家吃驚,“尊敬的陳先生,你是在吃醋嗎?”
陳宗生的目光冷冷看向他,“你再囉嗦,就去掃莊園。”
“好吧,我明天會看到的。”
萊恩管家決定不和吃醋的男人計較,不過能讓冷靜穩重的男人變得如此不可理喻的,大概也就隻有愛情吧。
簾子拉開,身著魚尾婚紗的女孩站在燈光下,纖細窈窕的身材展露無遺,臀部與腰際的結合形成一條完美的s曲線。
她的麵容俏麗,眉間風情儘顯,淺淺笑著看了過來。
陳宗生從她出現就沒有移開目光,他看著婚紗的照片時,想象過她穿上時的樣子,也看過她穿著婚紗樣式的禮裙陪他一起出席宴會的樣子,一同那時的驚豔,此刻更多的,是婚紗所代表的含義填充著他的胸膛。
滿滿的,漲漲的。
這是他的女孩,是他的年輕愛人。
他們走過長達六年的時光,而如今,將要結婚的真實在這一刻具象化。
陳宗生的內心遠不如他表麵那麼平靜,好在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不至於真的在這孩子麵前出醜。
他走過去,淺笑著看著她,“很漂亮。”
秦煙纖細的手臂搭著他的胳膊,“我也覺得好看,不過走路有些困難。”
魚尾婚紗是帶著拖尾的,秦煙從來沒有穿過那麼麻煩的衣服,覺得自己像是套了一層又一層。
男人失笑,“你提起前麵一點,看著腳下,注意不要絆倒就行。”
秦煙提起裙擺,試著走了兩步,覺得還行。
陳宗生揉著她的頭發,“明天就穿這一套吧,很好看。”
“嗯嗯。”
……
夕陽下,陳宗生陪著秦煙在莊園內散步。
草坪上,幾隻貓貓在草地上翻來翻去,很滿足的沐浴在大自然的輕風中。
秦煙蹲了下來,喚它們。
貓貓看到她就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陳宗生看了一會,聽到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抬眼望去。
幾輛拉風的跑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齊齊在陳宗生跟前停下。
車窗降下,露出幾隻頭出來。
梁元榮摘掉墨鏡,露出正氣的一張臉,問陳宗生,“晚上一起打牌啊。”
陳宗生單手插兜,領口扣子解開兩顆,站在路邊,風吹過褲腳,他看了看伸手使勁想伸出頭來說話,卻又被陸時亭拽回去的陳明哲,笑著收回視線,“你們這是鬨哪一出呢。”
“你看啊,你要求婚,兄弟們上心,特意自費買了不少煙花和彩帶。”
“大哥,唔……”
陳明哲剛露個頭,又被拉了回去。
秦煙抱著貓,小跑過來。
陳明哲見了她,眼睛發光,將手伸出窗外,“小嫂子……救命……”
秦煙歪了歪腦袋,陸時亭說,“跟你家先生玩去吧。”
貓也跟著叫了一聲。
這時候陳明哲突然一個力道,直接從車窗裡跳了出來,兔子似的跑到秦煙的身後。
車上陸時亭下來,黑色西裝上身,穿的跟流氓似的,易南坐在後車座嗑瓜子。
陸時亭看著陳明哲,“乖弟弟,你老實過來,我就不向你梁哥哥告狀了。”
陳明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變態啊。”
他朝陳宗生大喊,“大哥,救我!”
秦煙也被夾在兩人之間,陳宗生看到後,邁步過來,將秦煙連同貓貓一起帶進懷裡,陳明哲也跟著到了陳宗生後麵,陸時亭的雙手放進兜裡,倚著車身,警告陳明哲,“明哲弟弟,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聰明點哦。”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陳明哲被那語氣惡心壞了。
“我先走了,哥。”
話音未落,他就轉身跑了。
陸時亭十分滿意他的識時務,又笑眯眯的看向陳宗生和秦煙,“你們要不要坐車?”
秦煙也暗中搓了搓胳膊,堅決搖頭。
陳宗生神色沉靜,“開車慢點。”
這話囑咐的,不像擔心,倒像是盼著他們出事。
陸時亭笑著上車。
幾輛車帥氣離開。
秦煙不解,“先生,他們要做什麼?”
“不確定。”
陳宗生低眸,“再玩會吧。”
……
這一夜,男人都聚集在客廳裡。
陳宗生是沒法睡的,他還沒走進臥室,門口就或倚,或站,或靠牆的立著四五個人,且個個人高馬大的。
意思不言而喻。
陳宗生今晚想睡覺,不可能。
晚上就有秦煙一個人睡,每天都有人陪著,陳宗生陡然一離開,還有點不適應。
躺了很久,才有點睡意。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她是被叫醒的,要化妝和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