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十分憤怒,眸子冒火,“我才不給你!你死心吧!哼!”
她做完鬼臉,轉身就跑。
剛顯懷一點的身形十分輕盈,陳宗生卻是看得額頭青筋直跳,一把將她捉到,將人往懷裡帶一些,女孩卻是亂踢亂踹。
陳宗生不僅要顧及不弄疼她,還得安撫她的情緒。
“老實點。”
“你放開我!”
男人的手臂如鐵鉗一般摟著她的肩側,任由秦煙使出吃奶的勁也掙脫不開,精致的眉目間染上憤怒。
“大壞蛋!”
男人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秒鐘,隨即側身,去拿她緊緊攥在手心裡的紙。
秦煙才不肯給,細白的五指握在一起,烏溜溜的眼睛瞪著他,眼尾微微泛著一層紅色。
她總是有天生的讓人憐憫的能力,陳宗生長歎一聲,“你把那張紙給我,我給你做糖醋魚。”
“不交換我也能吃到糖醋魚。”女孩的聲音帶著莫名自信。
“我不給你做你怎麼吃。”
秦煙毫不臉紅,“我會哭。”
“……”一時間,陳宗生的臉上生出幾分荒唐的神情來,但是頃刻之後,他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確實有點受不住她哭,不管是真的,還是她假裝的,流著淚的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本能的會收到來自內心的譴責。
“好了。”陳先生是擅長轉換策略的人,眼見著此刻的談判趨於不歡而散的結局,他便道,“該吃飯了,先進屋吧。”
秦煙被他領著進屋,她在客廳站了一會,就趁陳宗生不注意上樓去了。
大約十分鐘後,女孩才一臉滿意的下來。
陳宗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洗手吃飯。”
這邊漁業發達,正好對了秦煙的胃口,如果不是門口那個女人,她想在這裡住好久的。
秦煙洗過手,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魚片粥,同時看著也在吃飯的男人。
被他發現了,又趕緊低下頭,過了一會,她才想到,先生是她的呀,她為什麼不能看。
於是女孩再一次抬起頭。
陳宗生說,“你還吃不吃飯?”
“你凶我。”她理直氣壯的說。
男人氣笑,“我還打你呢,趕緊吃飯。”
女孩不情不願的繼續喝粥。
飯後,兩人洗過澡之後。
陳宗生在窗邊看孕婦方麵的書籍。
秦煙不怎麼願意看,大多數躺在他腿麵上玩,自己困了也就睡過去了。
陳宗生第三次看腕表。
秦煙的後腦勺枕在男人身上,目光精準的捕捉到男人在間隔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重複了同一個動作。
她還很好奇,“先生,你為什麼要那麼頻繁的看時間啊?”
“沒事。”男人低眸,深邃沉靜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怎麼不睡?”
“我也不知道呀。”秦煙一如做課題時嚴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我不太困哎。”
陳宗生沉吟片刻,“你出去買的飲料是不是有醒神的?”
秦煙默默身子轉了半圈,背對著他,聲音軟軟的,不解的,“什麼呀,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買飲料呀。”
“哦?”男人似笑非笑,“你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的是空氣嗎?”
秦煙還真仔細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她是喝著什麼東西回來的。
本來她完全可以在進家門前將那杯飲料喝完,順便丟掉。
就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人!
秦煙想起了,也不想承認,“我沒有,我沒喝,先生你看錯了。”
“那看來是我錯怪煙煙了。”
“嗯嗯。”
秦煙又愉快的躺正,揪了揪男人的袖子,“所以先生,你要不要給我獎勵呀?”
男人輕笑,“我以後都陪著你出門如何?”
這哪是獎勵,要是先生時時刻刻跟著她,她還怎麼偷偷跑出去買飲料呀。
“不用吧,先生,保鏢陪著我就行了。”
“也是,寶寶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但是,為了寶寶的安全,我需要了解一下寶寶出門這段時間吃什麼了,喝什麼了,所以以後保鏢從外麵回來之後,我會讓他交一份文字資料。”
“不行。”
“不問他們也可以。”陳宗生道,“你說。”
“我沒有喝。”秦煙堅定的說。
陳宗生挑眉,“按照你的習慣,你往常這個時候都已經睡著了。”
秦煙坐起來,柔軟的黑發輕輕的晃了晃,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眨了兩下,“我現在就困了,我要去睡覺了哦。”
她從玩樂區回到睡眠區,爬到床上,毯子一蓋,閉上眼睛。
陳宗生放下書,去關了床邊的燈光。
明亮的溫馨房間變得暗下來。
一秒一秒的過去,馬上十一點了,陳宗生發現她還沒有睡著。
她的眼睫輕輕動了兩下,明顯是在裝睡。
陳宗生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的拍著她,“睡吧。”
又過了很長時間,女孩才算是睡著,陳宗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要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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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跑出去買飲料的事,陳宗生也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因為一杯飲料到這麼晚才睡,這簡直是踩陳宗生的底線。
陳宗生起身,徑直走向衣帽間的一個位置,打開第三層抽屜,果然見裡麵放著一張帶著褶皺的紙,上麵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
秦煙睡到快中午,被陳宗生撈起來的時候,人還昏昏沉沉的,她的眼睛困的都睜不開,不想起。
“你再這麼睡下去,隻會睡顛倒。”
陳宗生說,“先起來,一會我陪你走兩圈就醒了。”
秦煙洗漱過後,東西也沒吃幾口,精神顯然沒有昨天好了。
一整天都蔫蔫的,時時刻刻黏著陳宗生,也沒有心情去外麵了。
到了晚上,還沒到九點,人就睡著了。
第二天八點準時醒的。
早睡早起一夜,女孩明顯活潑起來。
吃完早餐,看了會書,快到中午時,天氣有點熱起來,陳宗生帶著她在泳池裡遊了兩圈。
從水裡上來,陳宗生拿著毛巾幫她擦著頭發。
女孩的皮膚白的發光,泳衣是粉色的上衣下裙款,特彆好看。她裹著毛絨絨的毯子,任由陳宗生幫她擦頭發。
“先生。”女孩軟綿綿的開口,“抽屜裡的零錢怎麼沒有了呀?”
自從搬來這裡,她幾乎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午睡過後,就是她拿著零錢出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