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榮打過來便是告知周老手術順利的事情。
“你替我代請那位老專家吧,我就不過去了。”
“好。”
梁元榮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你彆太鑽牛角尖,母子平安的事情最重要。”
“嗯。”陳宗生收起手機,看著玻璃窗外的雪景枯木。
有人拉了他的袖子。
陳宗生側身而站,一道光線落在他的肩上,讓男人的輪廓顯得更加的立體。
女孩抿唇,想問什麼也沒問。
陳宗生緩緩把她擁入懷裡,秦煙聞著他身上令人安神的味道,心境平靜下來。
……
八個月份的寶寶已經能夠讓懷著它的媽媽很辛苦了。
孕晚期的小姑娘睡覺就成了問題。
陳宗生幾乎到了不敢合眼的地步,就怕夜裡沒人守著她出什麼事。
秦煙知道他辛苦,白天就老喊他睡覺,她在旁邊看著他。
男人囑咐,“如果你想去哪裡,就喊醒我好嗎。”
“嗯!”女孩乖乖點頭。
陳宗生睡著後,秦煙就靠在床邊和小寶寶說話。
她說一會,再去看看睡著的男人,然後繼續碎碎念。
她嘀咕著,“要是你能早點出來就好了,這樣先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她又想到,“但是太早的話,也不太好,還是要健健康康的。”
陳宗生醒來時,秦煙就神神秘秘的告訴他,“先生,小寶寶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生啦。”
陳宗生以手枕頭,神態放鬆,“你怎麼知道的。”
“我和它說的,我說你要是同意早點出來的話就輕輕的踢踢我,然後它就真的動了。”
指不定是恰好那個時候胎動。
不過,陳宗生也沒給她的熱情潑冷水。
女孩語氣歡快,“再過半個月,他就能滿37周,也不算早產了,早點出生,先生也不用那麼辛苦。”
陳宗生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有煙煙這麼貼心,哪裡辛苦了。”
“才不是。”小姑娘挺堅持,“反正小寶寶出生之後,先生你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她這麼懂事,他就算再累,心裡也是跟喝蜜似的。
儘管小姑娘說的不保真,以防萬一,陳宗生還是和醫院那邊做好了安排。
沒打算讓她順產,她的骨盆內徑本就小,連他進的都吃力,順產隻會讓她遭罪,直接選擇剖,但也沒打算打催產針。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順利度過了半個月。
小姑娘又期待又苦惱。
期待的是小寶寶終於要降生了,她好奇它是什麼樣子。
苦惱的是小寶寶降生,肯定要和她搶先生的,她隻在心裡說,分一點點給它就好了,多的一點都不肯。
就這一點,都讓小姑娘十分鬱悶。
陳宗生還說不一定呢,讓她彆急,但是下一刻,急的就是他了。
隻見女孩忽然捂著肚子。
陳宗生還算冷靜,抱起她下樓。
剛過了早高峰的點,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醫院,秦煙很快便被推入了待產室。
陳宗生換了衣服,也跟了進去。
小姑娘躺在產床上,宮縮襲來,總是痛苦的,她又那麼怕疼。
陳宗生握著她的手,“寶寶,不要怕,我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小姑娘堅強的搖頭,說不疼。
陳宗生心疼不已。
剖腹產很快,沒過多久,產房裡就哇的一聲響亮的男寶寶的哭聲,陳宗生看也沒看他一眼,隻看著還在縫合的小姑娘。
出了產房,麻藥勁過去之後,小姑娘就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陳宗生在床邊,秦煙白色的小臉上掛上幾分笑容,“先生,我說的準吧?”
陳宗生撫摸著她的頭,“寶寶很厲害。”
秦煙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白色藍格的衣服下,是一個產後的收腹帶,選擇的顏色都是她很喜歡的藍色。
男人也跟著看過去,“會不會很疼?”
“就有一點點。”
陳宗生幫助她側著躺好,“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秦煙點頭。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臉,“睡一會吧,睡醒了,就可以吃東西了。”
……
陳宗生一直守著秦煙,回了其他人的信息後,就放下手機,去洗了手,接溫水幫秦煙擦了下身子。
秦煙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腸道功能恢複,就用了點粥。
等她吃好,見小姑娘在房間裡左右看,陳宗生溫聲道,“我讓阿姨抱過來。”
不一會,阿姨就送過來了一個小家夥,躺在小車裡。
也是到這會,陳宗生才是第一次見到。
很小的一個小東西,會抓會看。
陳宗生一手托著他的頸部,一手繞到對麵托著他的身子,抱著他到了床邊。
母子兩個第一次見麵,一個比一個呆。
秦煙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臉,根本不敢用一點力。
小家夥似乎也感應到了這是媽媽,小手亂晃。
“它是不是要我抱呀?”
陳宗生說,“過兩天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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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試試。”
麵對小姑娘的期待,陳宗生叮囑,“不要壓著自己。”
他教她怎麼抱。
秦煙抱著他了,小家夥的手就開始亂扒了。
男人的臉當即沉下來。
不過,也是想到這臭小子還有點用處,才沒把他扔出去。
吸吮的刺激有利於催乳,也有利於母體儘快恢複。
秦煙微微側身,她本來就容易不好意思,這會的臉就更紅。
陳宗生去窗邊站了會,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把小家夥從媽媽懷裡抱了過來。
離開了甜軟的媽媽的懷抱,小家夥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陳宗生可不管他,讓月嫂和阿姨將他抱走,過段時間再來。
陳宗生邁步進來,秦煙剛扣好扣子,男人便將她抱到懷裡親。
自從孕晚期,這樣的親熱都很少了,更多的是表達疼惜的親吻。
秦煙其實也很想他。
那種情緒清晰的傳給了男人。
陳宗生好歹還有理智,在她的唇瓣啄了啄,將人往懷裡摟,“再過段時間。”
小姑娘唉聲歎氣。
男人低笑,“你又歎氣,每次又做不到最後。”
“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本來就不一樣嘛。”秦煙挺不好意思談這個話題,就很羞澀,“明明是你說,你會……不那麼……”
陳宗生咬她的耳垂,“不那麼什麼?”
“你知道呀。”秦煙很彆扭,“是你說的,但是我現在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覺得……我覺得你是誆騙我……”
自從男人跟她訴過難之後,秦煙就很想堅持到最後,但是後來,她發現,那樣隻會讓男人更折騰她。
什麼功能下降,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