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算是終於點頭。
一直到下班前，她都待在辦公室裡。
家裡打來電話。
說小少爺一天沒見爸爸媽媽，哭的厲害。
陳宗生便和秦煙回去。
湖景彆墅裡，小家夥的哭聲從客廳裡傳出來。
特彆傷心的樣子，月嫂和阿姨輪流哄他都不行。
一見到爸爸媽媽回來，一哭一哽的，胖乎乎的小臉上滿是淚水，帶著鈴鐺的小手動來動去，可憐極了。
秦煙接過他。
小家夥終於不哭了，大大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媽媽。
他媽媽在哄他。
意識到這件事，他又笑。
月嫂和阿姨在一旁看著，終於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秦煙抱著小家夥去樓上喂他。
陳宗生在客廳裡站了會，從褲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的人。
李教授說，“我問了組裡的人，幾個學生也沒說什麼。”
“倒是……”
他頓了頓，“我布置任務給秦煙那天，舒然來了一趟。”
陳宗生挑眉，“她去做什麼？”
“給我送飯。”
“……”陳宗生淡淡道，“管好你女人。”
李教授也不高興，“誰說就一定是她，你彆太武斷。”
陳宗生冷眉，“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李教授剛下了手術，回到家。
家裡有個女人，房子總是更整潔一些。
舒然也剛下班，她隻偶爾來李教授這裡，今天過來了，就看到李教授站在門口。
舒然的唇邊帶了幾分笑意，“怎麼不進去？”
四十多歲的李教授雖也不太顯老，但是脾氣不好，麵相上就有幾分冷厲，一股不好惹的氣勢。
他看了一眼舒然。
後者收起了笑意，提著包進來。
“怎麼了？”
李教授平聲問，“你那天和秦煙說了什麼？”
舒然臉上那一絲變化的表情並沒有逃脫他的視線。
舒然笑笑，“她和宗生告狀了是不是。”
“她以為自己還是孩子嗎，那麼大點事……”
李教授轉了身，走去開放廚房的餐桌上，倒了一杯冰涼的水，喝下去，似乎才能壓下那種淡淡的壓抑和煩躁。
“舒然。”過了半晌，他才淡淡開口，“也許你還不明白，在陳宗生那裡，關於秦煙的事，沒有大小之分。”
“你現在還能安穩待在雲瀾國際，你覺得是因為陳宗生顧念舊情嗎？你以為，當你和秦煙對上，他會留下你嗎？”
舒然的下頜繃緊，修剪漂亮的指甲抓著名牌包的肩帶。
“我隻是和她說了一句話而已……”
李教授淡淡道，“這樣的事不要再有下次，你要明白，他已經結婚了。”
舒然似乎自嘲一聲，“我當然明白，不然我會跟著你嗎。”
李教授麵色沒有一絲變化。
“你若是覺得不甘，可以離開，我也不會想上一個心裡時時刻刻有著彆的男人的女人。”
舒然怔住。
男人已經轉身上樓。
……
陳宗生上來時
母子兩個正在床上玩。
房間裡還殘一絲絲香甜的奶香味。
男人目光鎖定正跟小家夥玩的小女人，抬步過去。
秦煙本來在逗小家夥，身子後仰，後背忽然撞上一堵牆，她仰頭，“先生。”
陳宗生嗯了一聲。
陳宗生低頭看了看小家夥，對方也看他。
看到爸爸伸出手，小家夥就也張開自己的小手，陳宗生笑了一聲，把他的小手拍下去，抱起他，送去給月嫂，然後陪著秦煙下樓吃飯。
天氣漸漸熱了。
小姑娘的胃口不太好，吃的也不多。
陳宗生勸，“再吃點。”
“我吃飽了。”
男人看了看她所謂的吃飽，熬的粥喝了小半碗，兩道半葷菜隻吃了幾口，連平常很喜歡吃的魚都沒怎麼動。
這怎麼夠……
陳宗生溫聲道，“是不是不合胃口，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做好不好？”
女孩明顯高興了點。
“那就隻做一道清蒸大蝦好了。”
“好。”陳宗生說，“就做這個。”
女孩顯然很興奮，說要幫他，陳宗生看著她歡快的步子，也跟著高興。
蒸了十多隻，配上蘸料，讓小姑娘吃的飽飽的。
才抱著她上樓。
……
洗漱完，秦煙剛鑽進被窩，就被男人撈了過去。
身體緊貼，熱意相碰。
男人抬起手，撫上女孩的臉頰。
小姑娘麵色泛紅，眼睛裡還有未散儘的情潮迷離，她依賴的抱著他。
陳宗生將她攏在懷裡，親了親她圓潤的肩頭，“煙煙，我問你一件事。”
女孩抬眸，微腫的唇瓣惹人憐愛。
男人眸色加深，視線下移，盯著那裡看了一會，片刻後，微微移開稍許。
“是不是誰和你說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
“……”
秦煙吞吞吐吐的說，“我不會那個統計方法。”
男人溫溫柔柔的笑，“繼續。”
“然後那個叫舒然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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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舒然有關。
在男人的眼神的鼓勵下，秦煙很不高興的說，“她說你誇她，還說我學會了先生你肯定更喜歡我，我討厭那種意思。”
“我什麼時候誇她了？”
“你問我呀。”女孩眉頭緊鎖，“她說是以前那時候。”
以前的時候她又沒有參與過嘛。
陳宗生捏了捏她的手骨，“彆人說什麼不要信。”
“我沒信呀，我懟回去了。”
“哦。”陳宗生好奇的問，“你怎麼懟她的？”
“才不告訴你。”秦煙不願意講了，要貼著他睡覺。
陳宗生把她推開一點，“講完再睡。”
“不要。”小姑娘拉了被子，給自己蓋好，躺下休息了。
黑色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肩頭，影影綽綽的映出白色的肌膚上麵的吻痕。
任性的東西。
稍微讓她不順心一點就不理人。
暫且讓她睡個好覺。
天一亮，秦煙就被弄醒了。
老男人大早上的興致好的嚇人。
秦煙最後又哭又鬨，絕不肯再讓他來一次，男人這才放開她。
抱著昏昏欲睡的人重新洗了澡，喂她吃了點東西，便抱她去了隔壁休息。
陳宗生下樓時已經將近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