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是冷戰,但是在秦煙的心裡,飯還是應該一起吃的。
但是這次先生是有事,她就沒鬨了。
但是不開心是真的。
男人似乎是知道她的情緒低,便道,“下午我去接你,晚上我們在外麵吃飯。”
“好吧。”
“先生你幫我向外公問好吧,等周末了,我再去看他。”
“好。”男人點頭。
周家老宅這邊,陳宗生收了手機,進屋。
周老正和小家夥玩,年紀相差很大的兩個人,倒是莫名的投緣。
小家夥東看看,西看看,帶著鈴鐺的小手揮來揮去,能發出噠噠的聲音,單音節,又萌又清脆。
最中間已經萌出了兩顆牙,還很小。
小家夥玩累了,陳宗生就抱著他哄他睡覺。
小小的一團,連話也不會說的小東西,有跟他媽媽一樣的眼型。
陳宗生捉住他亂動的小手,一手托著他的小身子放在黑色褲麵上,一手輕輕的拍著他。
周老爺子笑著看著父子溫馨的相處,,“剛和煙煙打了電話?”
陳宗生點頭,“她在醫院那邊,來回跑太麻煩了,打電話時還說周末過來。”
“她是個好孩子。”周老想起他手術時的事情,他醒來後,梁元榮第一時間就和他講了這邊兩個孫子做的混賬事,而且還差點傷了秦煙母子的命。
周老想想都後怕,因此對於陳宗生收拾那兩家,親兒子求到他跟前,他都沒有問。
家族是從內部開始敗的,子孫教育上出現了問題,一個家族又怎麼能夠長久的繁衍下去呢。
所以他不管。
既是讓陳宗生出這口氣,也是希望兩個兒子能好好教育孩子。
今天那兩個混賬東西能為了點遺產把他的氧氣管拔了,明天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
陳宗生也沒說話。
小家夥安靜的躺在爸爸懷裡,小手也不亂動了。
周老也沒有過多講這個話題,而是笑著說起了梁元榮的事。
老人家最愛子孫元滿,如今陳宗生已算家室和諧,梁元榮那邊也有了情況。
“上次元榮帶了個小姑娘過來,雖然說是家裡小輩的一個舞蹈老師,但是我看元榮的那個意思不像是和那姑娘說的一樣,一方有意一方無意的情況是最容易有變數的。”
陳宗生倒是沒怎麼聽說這事,但是他笑著寬老人家的心,“他還沒和人明說,估計就是有顧慮,有顧慮就不用擔心,元榮肯慢慢做的事情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
周老便不多言了。
小家夥已經睡著了,柔嫩的小臉上小絨毛都清晰可見,五官隱約有其父親的風範,隻是現在還是個隻知道吃和睡的奶團子。
周老看到後,笑著道,“他倒是好睡。”
陳宗生低眸,神情溫柔,“嗯,和他媽媽一樣。”
……
薑茵是在房子過戶給新買主的第四天被宋武找到的。
新房子是在港城一個中等價格的小區,但是環境很不錯。
梁先生說是雇主安排的。
薑茵還是堅持付了房租。
梁元榮不肯收,連如果她堅持付就是看不起他的話都說出來了,薑茵自然也不能繼續提房租,但是為了感謝梁元榮幫她找到這份工作,她提出請梁元榮吃飯。
今天也是提早結束了課程,從超市買菜回來,就在小區外麵看到逗留的宋武。
對方看到她,氣衝衝的走過來。
“薑茵,你是不是把房子賣了?”
他想到有重要東西還放在老小區,就回去拿,誰知道開門的是一對陌生的年老夫妻。
宋武這才知道薑茵把房子賣掉的事情。
“是。”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薑茵淡淡嘲諷,“那是我的房子,我一份一份錢攢下來買的,我怎麼處理,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宋武看著有些陌生的薑茵,“薑茵,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誰教你這麼做的?”
薑茵的性子說好聽點是好相處,說難聽點就是軟的不成事,不敢和人冷臉,討好似的希望和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相處好。
而現在,她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這和你無關,我們已經分手了。”
薑茵繞過他準備走。
“你站住。”宋武拽住她的胳膊,視線自然也看到了她買的菜,那自然不是一個人的菜量,而有些貴的離譜的菜是以前薑茵根本不會買的。
薑茵突然賣了房子,而又突然住在這麼高檔的小區……
宋武看著她的眼神突然就變了,冷笑,“我當你為什麼突然跟我鬨分手呢,原來是跟了有錢人了,薑茵啊薑茵,到頭來我才是那個傻子,我還他媽的覺得對不起你,想討好你!”
薑茵氣的臉紅脖子粗,明明是他在外麵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他怎麼有臉說她。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宋武是這樣的人。
再和梁先生一對比,宋武連最後一點優勢也沒有了。
“宋武,找彆人的人是你,你彆逮誰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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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茵說完,就甩開他的胳膊走了。
宋武好不容易蹲到她,怎麼可能讓她那麼輕易的就走了,剛要上前攔著她,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連忙恭敬的接了,“梁先生……”
薑茵進了門,堅強的樣子再也維持不住,無聲的流出了淚水。
視野內突然出現一雙修長的腿,她順著驚訝的抬起頭,慌忙擦了擦眼淚,“梁先生,您怎麼來了?”
梁元榮反問,“不是你說今天要請我吃飯。”
對啊。
薑茵小聲說了對不起。
男人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良久,才道,“好像我每次見你,你都是在哭。”
薑茵抬起頭,怔愣片刻。
男人忽然靠近,不等她退縮,那雙手便穩穩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但是如果三次都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就太窩囊了,阿茵,你明白嗎?”
男人的眼神專注而又深情,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薑茵聽他淺淺的念著“阿茵”兩個字,每一個字都仿佛在她的心尖跳舞,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隻是念著她的名字,就能讓她有這種感覺。
但是她莫名的會信任他。
她跟著點頭,“我……我今天難過的是,我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宋武是那樣的人。”
梁元榮道,“當局者迷,你隻是對他的濾鏡太重了,不過,隻要能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就什麼時候都不晚。”
薑茵抿唇,“梁先生,我可以搬到彆的地方去住嗎?”
梁元榮挑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