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哲說,“那也至少給我六天。”
“你那個位置,缺不了6天,能缺,你休就休了,但它是關鍵崗位,我隻能給你5天,再長了,我怕出問題,有你守著,我放心。”
一通話,陳明哲聽得心潮澎湃,頓時覺得休息5天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這也算是他哥誇他了,這說明是對他的能力的認可,能者多勞嘛。
秦煙看到陳明哲從氣衝衝的質問,而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就滿臉笑容的出了門,頓時對陳宗生佩服至極。
高手不愧是高手,完全能準確拿捏人的心理。
秦煙表示學到了,她誰都不服,就服先生!
下午陳宗生和合作夥伴一起去了馬場。
臃腫了一冬天,沐浴在暖熱的陽光中,是一種享受。
秦煙麵前的駿馬十分高大,是陳宗生的那匹坐騎,秦煙摸了摸它的鬃毛,馬兒也親昵的低下頭去蹭秦煙,十分親近人。
馬倌笑著說,“上次陳先生帶人過來,他還不情願讓人碰呢,看來它是知道您是陳先生最親近的人。”
“你是新來的?”秦煙上一次來馬場已經是很久了,一冬天沒怎麼來過,那次見到的照顧這匹馬的人不是這個人。
“對。”馬倌還有些驚訝,“沒想到您能猜出來。”
秦煙笑笑,沒說話了。
“您要騎一下試試嗎。”
秦煙點頭。
對方立即要扶著她上馬,秦煙搖了搖頭,“我自己就可以了。”
陳宗生遠遠的瞧見對他的小太太熱情過度的馬倌,長的一副年輕小生的模樣,個子不高,看著像是營養不良,他皺了皺眉,又偏頭,問林和,“現在招人還要看臉的嗎?”
林和笑著答,“要不我去找人問問?”
不論在什麼工作上,樣貌和氣質作為給人的第一印象,符合大眾審美而又出彩的想必都是加分的。
陳宗生擺了手,沒再理會了。
秦煙騎著馬跑了一圈,就任由它隨便走了,等到和陳宗生站在一起的人騎馬去了,她才夾了夾馬腹,馬就自動去了男人那邊。
林助理也去挑馬去了,陳宗生看著馬走近,“要不要下來坐一會?”
秦煙點頭,“要。”
陳宗生把小姑娘抱下來,到休息的地方,秦煙坐到旁邊的位置,捏著杯柄,喝了一口飲料,“先生,你再挑一匹彆的馬吧。”
今天她要霸占陳宗生的馬,秦煙的那匹有些生病了,自然是不能騎的。
陳宗生說不急。
但是秦煙想和他一起騎嘛,目光掃視了一圈,之前那個馬倌立即走過來了,“陳先生,陳太太,有什麼事嗎?”
秦煙說,“你再幫我們挑一匹和它差不多的馬可以嗎?”秦煙指著正在吃草的馬。
馬倌欣然點頭,“當然可以。”
陳宗生慢慢的喝著茶,盯著離開的人,秦煙本來想吃小蛋糕,看身邊的男人莫名的盯著一個方向看,她也順著看過去,然後還聽見他問,“煙煙,他好看嗎?”
還問她?秦煙想吃小蛋糕的心情都沒有了,沒好氣說,“好看!”
“好看?”男人重重的放下茶杯,笑意不達眼底的說了兩個字。
很快,馬倌過來了,他和另外幾個人牽了幾匹馬過來,一樣的高大威猛的品種,都是正值壯年的。
在這馬場裡的除了頂級的那幾匹馬分外出彩之外,其他的,倒都差不多,卻也都是好的,真細挑,一般人也挑不出個中差異。
陳宗生看一眼就知道個中優劣,但是他選擇讓馬倌介紹一遍,聽得挺認真,遇到他說的不對的,陳宗生還會糾正,馬倌一副受教的模樣。
秦煙氣得不輕,陳宗生什麼時候沒事指導過彆人,今天本來就不正常了,小姑娘的心情一點都不美麗了,因此挑馬的時候,陳宗生說選中間那匹。
已經就這麼定了,秦煙突然指著最邊上的那一匹馬,“我還是覺得這匹好。”
陳宗生並不反駁,而是把問題拋給馬倌,“你覺得怎麼樣?”
“這幾匹馬都是非常不錯的,主要是看哪一匹合適,陳太太覺得這匹好,想必是覺得這匹馬的毛發看起來更漂亮一點,它也是不錯的。”
陳宗生似笑非笑,“你變得倒是挺快,行了,就這匹吧。”
對方和其他人一起留下邊上的那匹馬,和其他的人一起,把其他的都牽下去。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陳宗生瞥了眼秦煙,這小東西,當著他的麵還亂看彆的男人。
秦煙靠著椅背,“怎麼,隻許你誇,不許我看啊。”
這語氣……若是平時,男人倒是也該察覺異樣了,但是今天,一再注意到小姑娘對人青睞有加,不悅的情緒縈繞全身,說,你看。
秦煙聽他的語氣又很不爽,乾嘛這麼凶,又不是她的錯。
兩個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會生悶氣。
到了晚些時候,陳宗生起身騎著馬去跑了一圈,再次回到原點,見到還在那裡坐著的小姑娘,一副獨自生悶氣的模樣,他下了馬,拿著馬鞭過去,“不是說要去找林和跑一圈嗎,怎麼還在這裡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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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沒好氣道,“誰陪我呀,去了又打擾人家。”
陳宗生失笑,“我陪你一起。”
“不要。”
“誰惹你了,你想看人,我都沒說什麼,看也就看了。”總歸是知道小姑娘對人沒什麼想法的,不然他早就帶著她回去了,“看完又不高興,遠遠的瞧著倒像是個小河豚在這裡。”
“……”秦煙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陳宗生也不生氣,拉著她起來,“要不要再多踢幾腳,消消氣就好了。”
秦煙霸道的說,“先生,你不能亂看彆人的。”
男人一時疑惑,“我看誰了?”
“就是那個牽馬過來的人啊。”
陳宗生一時無言,難道不是她說彆人好看,他才多看兩眼嗎。
不過,事情似乎不是這樣。
陳宗生看了看小姑娘帶著幾分悶悶不樂的小臉,同時開始想整件事情,他本來就是極擅長辯人之事,又知曉這丫頭的性情,想過,也就明白了,這本不是能瞞得過他的事情,但是七情六欲總是避不得的,他也當了一次俗人,這才沒有及時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