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卡上有線索,你按照線索的提示就能拿到食物了。”
秦煙從迷彩服的口袋裡找出任務卡,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又看了看手裡的氣彈槍,沒有一點想把槍對準他的意思。
陳宗生看出她的意思,笑了下,“隻是遊戲,拿到食物之後你就能繼續下麵的關卡了。”
秦煙堅決搖頭。
即便是遊戲也不行,她抱著自己的槍,也不要食物吃了,這一關過不去,下麵的關卡全部都闖過去也成功不了,也就沒辦法拿通關禮物了。
儘管遊戲失敗,秦煙的心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很好。
出了模擬場地,秦煙就拉著陳宗生去買東西吃。
她那時候的肚子是真的餓了,道具確實是可以吃的,可惜秦煙放棄了。
秦煙拿到暖乎乎的奶茶,滿足的喝了一口軟糯的芋泥,陳宗生結了賬,和小姑娘一起離開,兩人沿著一側的人行道走。
秦煙按了按有些酸疼的肩膀,陳宗生問,“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癢。”
陳宗生抬手撥開她頸側的頭發,小姑娘剛撓過的地方變得有些紅,不像是剛用力抓過留下的痕跡,他用指腹擦了下,又卷起小姑娘的袖子檢查了一下。
他記得她的手臂也和迷彩服直接接觸了,果然她的小臂處也有一些泛紅的地方。
到底是沒有穿太久,過敏的症狀還輕,陳宗生帶著她回了湖景彆墅,洗過澡,拿著保濕止癢的乳膏在她的後頸和手臂塗一塗。
秦煙聞著那藥味,又忍不住想抓撓癢的地方。
陳宗生幫她塗一隻手臂上的藥膏,叮囑,“不要太用力抓。”
“可是好癢。”
陳宗生說,“估計明天就沒那麼癢了,要是抓傷了,反而接下來幾天都得看著傷。”
陳宗生幫她找了塊粗糙的毛巾過來,輕輕的擦一擦,秦煙果然沒那麼癢了,但是三個地方,總有顧忌不到的地方,一沒看著,手臂上她就自己抓破了點皮,疼著,又開始癢,卻又投鼠忌器一般不敢亂抓,小姑娘幾乎都要哭了。
陳宗生都多久沒見小姑娘紅眼睛了,果然還是見不得她難受,低頭親了親她,“現在脖子那裡是不是不太癢了?”
小姑娘點點頭。
陳宗生拿毛巾幫她輕輕的擦著手臂,“你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到時候手臂既不疼也不癢了。”
秦煙側身躺著,陳宗生循環的幫她擦擦兩隻手臂,在處理有點破皮的那隻手臂時,他總是格外的小心。
不知不覺中,秦煙睡了過去。
隔了兩個小時,陳宗生又幫她抹了一次藥。
皮疹已經減輕了不少,現在也沒那麼紅了,看著倒沒那麼嚴重了。
過了一夜,癢感果然緩解了不少,昨晚抓破皮的地方也已經結痂了。
不過這些疹子要麼出現在手臂上,要麼出現在後頸,都是容易看到的地方,秦煙盯著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紅疹,可憐巴巴的望向男人。
陳宗生解釋,“這種一般不會留疤的。”
隻是有些輕微的過敏。
秦煙的體質還好,過敏的衣料材質少,這幾年也沒遇到過,倒是這次出去玩,遭了罪,陳宗生還在想以後儘量不帶她去需要換衣服的地方去了,秦煙看出他的想法,立即表示,“先生,我現在好很多了。”
前後兩副態度轉換不過須臾之間,根本都不掩飾一下,陳宗生捏了捏她的臉,歎道,“這次也怪我沒有多注意,讓我們煙煙受苦了。”
“沒有嘛。”秦煙努力說服他,“其實就昨天癢了一下,今天已經很好了,先生你千萬不能有心理陰影。”
陳宗生說不會。
“真的嗎?”秦煙覺得他實際不是這個態度,“要不我們再去玩一下?”
男人敲了下她的腦袋,“疹子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就開始想去玩的事情了?”
秦煙立即道,“你剛才還說沒有心理陰影。”
“這不是一回事。”
“我的疹子退完了還能去玩嗎?”
“我們可以去彆的地方。”
秦煙還想說什麼,陳宗生循循善誘,“那個遊戲你知道怎麼做可以通關了,是不是也沒那麼有趣了?下次我們去彆的地方玩。”
小姑娘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好!”
……
三月漸暖,陸家辦了場私人宴會,秦煙和陳宗生一起過去,小家夥也跟了過來,被爸爸抱在懷裡,好奇的看著好多人。
陸時亭看著這一家三口,男俊女靚。
小姑娘穿了件紅色的衣裙,麵容嬌豔,如同花骨朵一般,男人成熟穩重,氣質出眾,小家夥也是粉雕玉琢的。
一家三口都是高顏值。
陸時亭看向小家夥,伸出手,“要不要讓叔叔抱抱?”
陳宗生低頭看他。
小家夥現在已經不認生了,而且也見過陸時亭好多次,因此肯讓他抱。
陳明哲跟朋友在那邊打牌,四缺一,也喊秦煙過去。
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想玩了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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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小姑娘踩著運動鞋歡快的跑過去了。
小聚會分成明顯的兩攤子。
年輕人那邊一群,而陸時亭跟陳宗生這些同一年齡上下的人坐在一塊。
見到個小孩子,一個個稀罕的不行。
特彆是陳先生平時嚴肅慣了,又輕易沒人敢逆他的意,突然出現個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小家夥,反而是帶著一張可愛呆萌的肉嘟嘟的臉蛋,誰不覺得驚奇。
陸時亭剛抱到手沒多久的小家夥,就被其他人接走了,一臉鬱氣。
陳宗生看著正在被問爸爸媽媽是誰的小家夥,他奶聲奶氣的說爸爸,陳宗生,媽媽,秦煙,一字一字的念的很清楚,卻不連貫,反而更加顯得稚嫩可愛。
陸時亭羨慕的收回目光,端起酒喝了一口,“一會我得抱著他給老祖宗拜個壽去。”
陳宗生問,“老太太這兩年身體怎麼樣了?”
陸時亭搖了搖頭,“也就這兩年的事情了,所以這次壽宴也沒有大辦,怕老人家折騰,老太太自己看的開,讓準備了喜壽衣,這次一家人好好的吃頓飯。”
陸時亭和祖母的關係還是非常親近的,他和父母的話都不多,但是願意陪老太太散散步。
雲和醫院已經算是守護生命的最後一站了,不排除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希望,但是已經很渺茫了。
年事已高的人,各身體器官已經到了終末階段,再高超的醫術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陳宗生端起酒杯,陸時亭笑笑,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沒事,每個人都有這個階段。”陸時亭豁達的說,“老太太反倒勸我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