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生也不是完全不信,實在小姑娘說的十分肯定,感覺這種東西還真說不一定。
不過這池子裡的魚大大小小有幾十條了,能不能釣上來暫不考慮,真釣上來了,也不能讓她再去徒手挨個摸一遍了。
到天漸漸黑時,水桶裡隻有兩條一斤左右的魚。據秦煙對它們的觀察,得出的結果這兩條魚都不是,但是至少她晚上能吃到新鮮的魚了。
吃過晚飯。
秦煙去找陸瑤玩,陳宗生則要把不著家的陳蘭溪帶回來。
來這邊拖家帶口的人不少,小家夥第一次同時跟那麼多在他年齡上下波動一到兩歲的小孩子一起玩,天黑了也不想回去。
陳宗生看了下還在和小夥伴一起搭積木的小家夥,幫他套了件外套,“不想玩了就去找我。”
小家夥抬起腦袋,指著牌室。
陳宗生點了點頭。
他起身離開。
蘭溪繼續玩積木,他雖然不肯回去,但是在這裡,他也不是跟彆人一起玩,就自己坐著很有想法的搭建小房子。
有比他大一點的孩子過來,站在他旁邊看了一會,伸出手想拿他的積木,蘭溪攔著他,霸道的說,“我的。”
儘管對方比他年齡大,但最多也就兩歲左右,在家裡也是被大人金疙瘩似的看著的,還沒有被這麼凶的說過呢,因此堅持伸出手。
蘭溪的脾氣卻不是軟弱的,也不後退一步,在附近的傭人聽到哭聲,立刻就過來了。
這些孩子一個個都是大有來頭,哪一個也不能隨便對待,傭人牽著那個大一點的孩子想帶他去拿新的積木,但是那個孩子不願,就要蘭溪麵前的那堆,蘭溪才不給他,小大人似的冷著臉,把那個比他年紀大的孩子嚇得直接拉著傭人姐姐的手,一直哭,卻不敢直接搶蘭溪的東西。
傭人處理不好,隻能去喊更高一級的人。
這屋子中間是個寬敞的客廳,孩子們玩的房間和客廳也是連著的,因此一有哭聲,外麵玩牌的成年人也都聽到了。
陳宗生擱了牌,“去看看。”
旁邊有人說,“不一定是令公子。”
“孩子年齡都不大,還是看看吧。”
傭人看著進來的一群人,小孩子們看到了熟悉的人不少都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大人,哭的那個孩子一看到自己爸爸就跑過來告狀,指向也走向陳宗生的蘭溪,“爸爸,他不讓我玩積木。”
小家夥走到陳宗生身邊,個子和男人的膝處差不多高,“積木,我的。”
陳宗生問傭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兩位小公子爭積木玩,一個想要,一個不給,就鬨了起來。”
“沒有動手吧。”
“沒有沒有。”
大孩子的爸爸正是方才和陳宗生說話的那個人,還說孩子不會鬨事呢,結果他兒子就要搶陳小公子的積木玩,臉都綠了,連忙代兒子賠禮道歉。
陳宗生說,“無事,都是講話還講不利索的人,鬨一鬨也就算了,反倒是惹他哭一場,沒事吧。”
那人連忙搖頭,“沒事。”
陳宗生沒再繼續玩牌,抱著蘭溪找了地方坐著,蘭溪靠在爸爸懷裡,也告狀,“他自己哭。”
“我知道。”陳宗生笑了笑,“他哭了你有沒有害怕?”
小家夥伸出小手抓著爸爸的衣袖,“爸爸在,媽媽說,不用怕。”
陳宗生摸了摸他的腦袋,“睡會吧。”今天在這邊玩,一天沒有睡覺了。
陳宗生抱著小蘭溪,不多時,方才那個人過來了,“實在對不住,陳先生。”
“沒事。”陳宗生問,“孩子還哭嗎?”
“不哭了。”那人坐了下來,“其實也就是那一會想要,不給他就哭,再稍微給他拿點彆的東西吃就立刻忘的一乾二淨了。”
陳宗生笑著點頭,“這個年齡的孩子都這樣,哪裡能記得了仇,有的時候今天還鬨的不可開交的,過了一夜就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玩了,今天也算他們有緣分了。”
那人看了看躺在男人懷裡睡的安穩的小孩子,圓潤可愛的,眉間又和位高權重的父親有幾分相似,是集萬千寵愛與關注於一身的百億資產的繼承人,多少人巴結不得呢,他的兒子倒是個因禍得福的。
“對,緣分。”他笑著道,“其實我倒是希望他能像這孩子一樣,遇到事也能冷冷靜靜的,”
陳宗生低下頭,老看著懷裡已經睡著的小家夥,目光溫柔,“他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不怎麼哭,但是現在脾氣漸漸的顯了,是個不怎麼讓人的,不過,長大之後到底是什麼性格也說不好,現在說都還為時過早。”
“您說的是。”
……
權征忙完,也過來了一趟,坐了下來。
他看了下熟睡的小家夥,“裡麵還有房間,不如把他放裡麵去?”
“不用了,一會就回去了。”陳宗生說。
權征嗯了一聲,“我怎麼聽說鬨了小矛盾,八點左右的時候就給我打了電話。”
“小孩子爭玩具罷了。”
權征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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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秦煙還在看陸瑤拍的婚紗照,一個厚厚的相冊,小希悅出現的少,多是她和權征兩個人的照片。
秦煙好奇,“她會走了嗎?”
陸瑤笑著道,“走的還不太安穩。”
秦煙又看了看陸瑤還不怎麼顯懷的腹部,“怎麼想著那麼早就再要一個小寶寶了?”
陸瑤解釋,“是意外來的,生下希悅之後,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說再次懷孕的可能性小了,所以也沒太注意……”
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懷孕,也不能拿掉了,不過做了體檢,現在結果都還好。”
秦煙點了點頭。
到了差不多快十點的時候,秦煙就準備離開了,“我明天再來陪你吧,先走了。”
“好。”
秦煙回到住的地方,陳宗生已經回來了,床上是睡著的小家夥,她跑到男人懷裡,抱了抱他,“先生,你受苦了。”
“嗯?”陳宗生低頭,“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秦煙歎氣,“我在阿瑤那裡嘗了一塊酸杏乾,我的牙都快酸沒了,我一想到懷小寶寶的時候讓你吃那種東西就好對不起你。”
陳宗生揉了下她的頭發,“不用說對不起。”
小姑娘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再繼續說話,但是會偷偷看他,陳宗生尋著目光與她對視她又立即低下頭。
“想說什麼就說。”
秦煙的腦袋在他胸膛前磕了下,“阿瑤又懷小寶寶了。”
陳宗生攬著她,“我們隻要蘭溪一個就夠了。”
“嗯?”小姑娘抬起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