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看她好幾眼,“你怎麼知道可能性就不高了?”
“我們做過那麼多次,你又沒戴,我也沒吃藥,也沒有懷孕啊。”
李銘胡亂揉了揉她的頭發,“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
喬薇好歹也是在職場混過這麼多年的,少女心早就沒有了,此刻被他這樣親昵的摸摸腦袋,在職場打磨過的心臟竟奇異般的快速跳動了起來。
最關鍵的是,他還麵無表情的。
喬薇心裡吐槽,行動上卻是很乖乖的配合,站著沒動。
李銘改為牽著她的手,打開了門,離開辦公室。
兩人找了個地方吃飯。
在外麵吹了些風,喬薇冷靜下來,才好奇的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李銘為她倒了茶,“我做了措施。”
喬薇挺意外,端起茶,喝了一口,含糊不清,“我聽說,這類的手術做過都是影響那種能力的。”
“有沒有影響你不清楚?”
喬薇一哽。
她算是發現了,有一種人,就是能麵無表情的說dirtytalk。
所以她乾脆閉嘴不說了。
上了菜,兩人安靜的吃東西。
李銘吃飯一板一正的,很符合喬薇印象中教書教授的形象,嚴肅的性格不太討人喜歡。
她第一見麵的時候就先把人打量了一番。
對方是萬古不變的襯衫西褲的搭配,個頭很高,頭發剪的很短,麵無表情,鼻梁高挺,五官不算特彆好看,但是很耐看,氣質偏冷。
而她微卷發,打扮時尚,精致到指甲都要經過細心的保養,根本不是他這種早上可能連洗麵奶都不用的人能理解的。
但誰能想到,他們見麵的第三麵就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也許是她想看看這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是李銘想要給她一次教訓。
而成熟男女往往不需要太多的語言,覺得睡的舒服了,就可以繼續往來。
但那個時候哪能想到現在。
李銘察覺到她的目光,“怎麼了?”
“沒事。”喬薇支著下頜,“李教授,我現在喜歡你了怎麼辦?”
李銘卻問,“領證的時候你說的是假的?”
“……倒也不是。”喬薇想了想,“那種情況,是形式主義多一些吧,等等,”女人突然笑開,“你的意思是,那時候你說的是真的?”
李銘沒說話。
喬薇不滿,踢了踢他的小腿,“到底是不是?”
李銘輕皺眉,“彆招我。”
“你先和我說。”
他看了女人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喬薇心情很不錯,感歎了一句,“一點都不像。”
“你覺得什麼樣的像?”
喬薇還真的有點想不出來,關於男人的情史,她知道的是和那個叫舒然的女人,但是她沒有見過他們兩個人私下相處是什麼樣子,不確定他對喜歡的人都那麼……嗯,喬薇想了一下,應該用熱情來形容。
她所以為的喜歡和愛情就好比一滴水進入了油鍋,劈裡啪啦的迸濺,而不是如同一滴水彙入海水,沒有絲毫起伏和波動。
但是他們兩個性格是不同的,對待同一件事的表現也注定不同。
李銘這樣的態度雖然與眾不同,但是喬薇的心情卻是沒由來的好。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間,順便補妝。
李銘喊來服務員,結賬。
而離他不遠處,兩個人不知因了什麼起了爭執,其中一人,情緒激動,直接奪過一經過她身邊端著餐盤的服務生手中的餐盤,把餐盤裡麵殘餘的湯汁全部潑到了對麵那人的身上。
女人驚呼一聲,聲音尖銳,“我看你真是瘋了。”
長頭發女人指著她警告,“再有下次,我就不止潑你那麼簡單了。”
說完,拿著包,踩著高跟鞋昂揚離去。
那被潑的人立在原地,服務生拿了熱毛巾過來幫她處理。
她忽然抬起頭,隔著人群,與李銘對視。
如果距離她很近的人就會發現她的麵部表情僵硬了一瞬,那是在看到熟悉的人或者是不想讓對方目睹她此刻的狼狽卻發現無法阻止這一刻發生的表情。
幾秒後,她冷靜下來,感謝服務員,垂眸處理衣服上的油漬。
當耳邊聽到皮鞋的聲音,那一刻,她的手心都是涼的。
“今天這家餐廳還不錯哎,我們下一次再過來吧。”
“好,都聽你的。”
年輕男女手牽著走近她,又一起離開,那腳步聲也漸漸的遠了。
舒然鬆開手,再次抬起了頭。
那座位上已經沒有了人。
她的神經又瞬間繃緊,下一刻,尋到那道身影,驀的怔住。
他的手臂裡搭著女士的大衣,手裡還拿著包,站在不影響客人通過的側邊,似乎在等著人。
短短幾米的距離,但是舒然卻感覺到不止如此。
沒忍住,她還是走了過去。
李銘看到她,也沒有視而不見的意思,隻是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舒然淡淡笑了笑,“我們應該好久沒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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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舒然有些不習慣對方冷淡的態度,她認真的在他臉上尋找熟悉的表情,卻徒勞的發現,什麼也沒有。
“李銘,我聽說,你和……她領證了,你喜歡她嗎?”
“這是我和喬薇會談的問題。”
舒然悻悻道,“抱歉,我隻是好奇,我能向你借一件衣服嗎,我身上的這件有些臟了。”
李銘說,“你網上買吧,半個小時內會送到。”
喬薇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挑了挑眉。
她走了過去,從李銘手裡拿過來自己的包,把口紅丟進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銘也跟在她身後,在出門前,給喬薇穿上了大衣。
舒然站在原地,直到腳都麻了,才回神。
出了門,喬薇覺得體內的火氣都可以抵禦寒冷了,還穿什麼大衣。
李銘說,“她自己過來的,我沒理她。”
喬薇斤斤計較,“你沒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