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和小勇站在一起,握著骨刀的手沒有任何知覺。
倆人不要命的衝上去砍,孟月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戰爭年代,明知道前麵是槍林彈雨,那些革命戰士還拚命的向前衝。
那是保護國人的信念,那是激發了血性,血液在沸騰,叫囂著殺敵!
肩膀被砍,孟月都感覺不到疼,她右手掄出石器,拔出腿上的竹箭,不顧對麵劈來的石器,直直刺向那人的胸膛。
小勇和另一人扭打在一起,摔倒在地。倆人手裡的武器都是隨便在地上撿的。
真的到了你捅我一刀,我刺一箭的地步。因為沒有一點閃躲的力氣了。
隻是最後小勇還有一口氣,看見孟月被砍,艱難爬到跟前,沒等那人的石器再次落下,照著那人大腿根部就是一竹箭。
殺豬般的慘叫,震的孟月晃了晃倒地。
“小勇”她急得大叫,也隻是發出氣音,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拔出竹箭紮在小勇的脖子上。
她想起身去救小勇,可她動都沒能動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竹箭拔出的同時血噴灑而出,那人也已沒了呼吸。
一陣風吹過,樹影晃動,這裡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
阿風眼看族人接連倒地,更找不到月的身影。
心急大喊:“殺、殺、族人們堅持住”阿風肋骨斷裂,隻是他自己不知道,手指也被砍掉兩指。
他唯一的信念就是保護月、保護族人,不能倒、堅決不能倒。
大河和山依然在撐著,花和葉也不再偷襲,跑出來砍殺那些受傷沒死透的塔羅族人。
少耳和小智早就不再隱藏,
少耳先射出一箭,塔羅族人直奔他的方向,見甩出的石器傷不到他,就有兩人爬上樹。
這時小智早已準備好,急射出五支箭,爬樹倆人中箭掉落。
塔羅族人氣急,分兩路上樹,嘴裡叫著:“倆個小崽子找死,抓住他們活燒了”。
倆人竹箭備的足夠多,在樹上有優勢,好歹沒讓他們爬上來,隻是投擲上來的木刺和石器,也讓倆人吃了苦頭。
鷹見族人已死傷大半,吉和森倆人也是渾身是傷和烏木忙跑回來說明情況。
吉喘著氣說:“鷹族長不行啊,打不動了”,他是真的不行了。
森靠著他說不出話,想殺死岩的心也沒有了,他隻想活著回岩崖部落。
烏木走近才發現族長也受傷了,“鷹族長,族長你沒事吧,嚴重嗎”?
鷹有氣沒地撒,見他問咒罵道:“沒用的東西,一群廢物。還有你倆不是說有辦法嗎?辦法呢?啊”。
聲音太大扯動傷口,疼的他直額頭冒汗。
三人都不敢說話。
“你們說的神女呢?哪個是?他們這麼能打是那個神女施了神力嗎?說”。
吉和森連孟月的影子都沒看見,他們和土部落族人是實打實的肉搏,那裡有什麼神女的守護?
他們這樣說隻是想讓塔羅部族人去攻打土部落,再加上那個雌性確實說部落裡有神女的。
可也不能不說,森碰了一下吉,意思讓他說。
吉:“我們雖沒有看見人,但是他們部落的各種陷阱還有武器都是我們從沒有見過的。猜想應該都是神女弄出來的”。
“哼”鷹知道是上了岩崖部落的當了,這是他們打不過,鼓動他來打。
心裡清楚再打下去,誰也撈不著好,而且死傷的還是他的族人。
忍了氣再次開口:“走,叫上活著的、能走的回去”。
烏木應是,轉身大喊:“塔羅族人撤,回部落……”
都在入口處,聲音清晰傳來。
土部落族人活著的都鬆口氣。
稀稀拉拉撤回有四十來人,個個帶傷攙扶著走出土部落。
這一場大戰總算是告終。
緩坡處零星站著的十來人,看不到塔羅族人後,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茂盛翠綠的草地,處處是驚心的紅,剛才還喊打喊殺的戰場,此刻靜悄悄的。
一群烏鴉飛落到樹梢,呱呱叫著,風吹散頭發、吹動獸皮衣、吹不開躺著人的眼睛。
見塔羅族人走遠,小智和少耳跌撞著爬下樹,他倆是此刻土部落唯一能站著的族人。
倆人攙扶著來入口,半大的少年控製不住淚水,模糊了視線。
“啊阿風酋長老酋長,月你們在哪裡?人呢,說話,還有誰在嗚嗚”。
“山火、山火、族人們”少耳低喃到最後嚎啕大哭。
倆人瘋狂在屍體裡找尋族人的身影。
花強撐著爬起身,無力的叫道“小智”緩了一會又叫:“少耳過來”。
倆人撲到她跟前,小智:“嗚嗚花,族人都”。
少耳:“花我沒找到山火他們嗚嗚”
花喘著氣:“族人受傷了,現在需要我們需要我們去救”。
停了一會花接著說:“山火他們、他們在側麵,一定會沒事的,少耳不怕。小智不哭去把幼崽叫上來,咱們拿擔架,把活著的族人抬回山洞”花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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