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會還喜歡傅崢吧?”
“怎麼可能?”許知恩脫下大衣,“我巴不得他倒黴。”
因愛生恨,到底也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許知問道“總之,你好好考慮。無論你怎麼抉擇,我都支持你。”
其實他特彆想問的是,周總是不是你?
但他忍住了。
這種事,不需要問。
誰也不會選擇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假扮女友去應付家裡人。
哪怕不是喜歡,但起碼周總不討厭他姐,這是一定的。
許知恩累了,澡都沒來得及洗就睡著了。
第二天九點半她才醒,迅速衝了個澡,換套衣服就往公司趕。
今天要開大會。
但許知恩怎麼也沒想到,她開會的時候,周聿會在這裡。
不過他神色如常,低頭看著各項數據,聽的認真。
台上主持會議的許知恩甩開所有的想法,談吐清晰,整個人都散發著獨有的魅力與雷厲風行。
“這件繡品不合格。你們拿回去。”許知恩直接將那件蘇繡退了回去。
吳映雪蹙眉,“哪裡不合格?”
“風格。如今市場上席卷起來的風格是偏向於求真。你這就像是印上去的,太循規蹈矩,還在繡魚啊鳥啊花啊的。成億必須要改變作品產出的類型,擁有各種迎合市場的刺繡風格。”
許知恩拿出一幅刺繡,分辨兩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杭繡?大家看看,這幅刺繡無論從風格還是技術方麵都是過關的。徐主管,把這幅作品的繡娘叫出來,讓她修補一些瑕疵問題。有不懂的你幫忙指導。”
徐雨鳳立刻點頭“好的許總!”
第一次被杭繡壓下去的吳映雪臉色非常難看。
她當即表示“蘇繡一直都占據刺繡行業主導的地位,杭繡……”
“刺繡這種東西本身沒有高低之分。”許知恩現在前麵,手中的鋼筆支撐著桌麵,“蘇繡占據市場多年,是因為它的工藝。可你們現在一成不變,顧客總會視覺疲勞。難道你讓一個人的旗袍幾十年都隻是花啊草的嗎?不接受改革,不跟隨大眾風向走,下場隻有一個。”
那就是被淘汰。
“這件事我之前就告訴你了,但你提交上來的作品還是這些風格。”許知恩盯著吳映雪。
吳映雪低下頭不吭聲。
她並不認為守舊就不好,反而這是尊重傳統。
“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冬季決賽會開兩場,一個你們的繡類比賽,一個雙麵繡。我再給你一個半月的時間,拿不出來的話,那不好意思了,杭繡頂上。”
徐雨鳳看了眼吳映雪,心裡隱約有些激動。
終於有個人也可以不隻盯著蘇繡,給她們杭繡一些機會了?
她一定要努力!
“還有雙麵繡這一塊每周的補……”
不知道誰的手機這時候響了。
她蹙眉,“誰的手機?”
大家相互看了看。
她們手機都靜音了。
“不好意思,許總。”
眾人看去,當即瞪大眼睛,旋即低下頭當做沒看見。
是周聿。
周聿當眾道歉,立刻將來電按掉。
許知恩內心一瞬間就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震撼。
因為周聿在給她麵子。
大老板開會都得靜音,做錯得道歉,其他人誰敢放肆?
許知恩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說了句“那……那下不為例。”
周聿笑著點頭“謝謝許總。”
許知恩“……”
會議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人散了。
但周聿沒走,會議室隻剩他們兩人。
周聿看著她收拾東西,“考慮的怎麼樣?”
許知恩的鋼筆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滾出去好幾圈,被她眼疾手快拿回來。
她沉默片刻,拉著椅子坐下來,扭頭看他“隻是配合演戲是吧?”
“嗯。必要的時候需要回家。”
見家長……
一想到傅母,許知恩就對見家長產生了抵觸。
“你隻需要出現,其他事情有我。”
他的保證,總是那麼強大而有力。
許知恩深呼吸,“好。”
周聿臨走前把庫裡南車鑰匙放到她桌上,“平時就開它,它能直接進海市。而我們的關係除了你最親近的人以外,不需要告訴。你我平時也最好裝的像一點,我倒沒什麼,主要是傅崢。”
“那你開什麼?”
周聿很輕鬆道“再買一輛。”
豪車說買就買,不愧是大佬。
給許知恩開的是黑色的,周聿下午就讓薑總秘提了一輛深灰色的,兩人的車像極了情侶款。
帶著合約情侶這個想法回到辦公室,許知恩揉了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