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瀾憤怒到發抖,“你憑什麼可憐我?你不也是靠著男人才有的今天嗎?先是傅崢,現在又是那個周聿!”
許知恩輕笑,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外套都沒穿的白敏瀾,“被傅崢趕出來了?”
白敏瀾睫毛一顫,不願意承認。
“他知道你得的是艾滋病,很生氣吧?是不是說你惡心肮臟,還讓你還錢?”
女人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根利劍,準確無誤的戳在了白敏瀾的心口窩上!
白玉潘作勢要推許知恩,“要你管!”
可手不等碰到她,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人抓住了手臂。
那是周聿留給她的保鏢,但凡她出門,都會開著車跟在後麵。
這會兒他正等在醫院門口,卻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保鏢麵無表情,捏著白玉潘的胳膊越發用力。
“疼……你放開我!”白玉潘大喊。
他們也不是打架,醫院保安也隻能看著沒辦法插手。
許知恩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笑看著白敏瀾,“你搶走我的婚禮,弄壞了我母親留給我的繡服。這就是你的報應。”
“是你乾的?是你把檢查結果告訴的傅崢?!”白敏瀾情緒激動起來。
“好歹在一起過幾年,我覺得我有義務告訴告訴他實情吧?何況他還欠我錢呢,總不能讓他死了,那我的錢就要打水漂了。”
許知恩的眼眸彎著,像是在看個笑話一樣,“你可真蠢。”
“你……”
“他能把我趕出家門,你又憑什麼覺得你很特殊?”
白敏瀾氣不過,想要罵人“許知恩你給我閉……”
許知恩打斷她“對了。現在我有空了。所以我母親留給我的那件繡服,我會起訴你賠償。你最好想想去哪裡湊點錢吧。”
“賠、賠償?”白敏瀾懵了。
都過去八百年的事情了,許知恩居然現在提起來了?
女人走下台階,聲音卻飄了回來,“你以為我會就那麼算了?”
目睹女人上了庫裡南,頂著無數羨慕的目光離開,白敏瀾氣的原地尖叫。
保安忍不住嗬斥“你小點聲,這裡是醫院!你要發瘋去掛神經科!”
白玉潘懟了回去“你一個破保安吼什麼吼!”
保安沒搭理他們,轉身嘀咕嘲笑“藥都買不起了,還裝什麼。”
庫裡南的車上。
許知恩回頭就給她的律師打了電話。
當時那場婚禮上有跟拍攝像,白敏瀾刮壞她的衣服,跟她發生矛盾時,門口攝像都拍到了。
白敏瀾無法抵賴。
那件繡服從前或許不值錢,可隨著如今的市價上漲,賠償的話,也夠白敏瀾喝一壺的。
電話響起,周聿打來的。
“喂?”
聽見她溫和的聲音,周聿知道她沒生氣,“遇到白敏瀾了?”
“嗯。”
保鏢是周聿的人,他知道也不奇怪。
周聿沉默了會兒,才叮囑“你的私事我不會隨意插手。但彆被欺負了,要是讓外人看見,以為我護不住你。”
許知恩一隻手揉了揉臉頰,“我跟著周總混,誰敢欺負我呀。”
男人像是輕笑了聲,“早點回去。”
“好。”
臨近年關,許知恩的工作有點忙,周聿也忙。
兩棟大樓雖然近在咫尺,可他們在年前將近二十天都沒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