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時已晚。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許知恩!
如果不是她,她怎麼會淪落到這一步?
韓菱雙手摳著地板,暗暗發恨。
麵對她的小動作和表情變化,蔣利愷看在眼裡,卻不放在心上。
這個愚蠢女人,可能壓根指望不上。
但或許也正因為蠢,反而能做到一些事。
蔣利愷走出去,路過廚房的時候,朝著裡麵的傭人隨手一扔,將韓菱繡的那塊破東西丟了過去。
“留著當抹布吧。”
抹布?
傭人撿起來左右看看,又摸了摸。
二少爺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廚房的事壓根不懂。
這布料不吸水,還滑的很,當抹布都沒什麼用處。
傭人思來想去,還是啪嗒一下給扔進了垃圾桶。
下了樓。
蔣利愷看著站在客廳裡發懵的傅崢。
而那些滿地的碎東西價值不菲,他這曾經愛寶貝如命的大哥,估計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家夥的。
他直奔著去了書房。
李鬆過來跟他彙報安市內部的刺繡行情。
聽了半天,蔣利愷皺起眉頭“我想過成億集團在安市的影響力,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
昂利在國外隻手遮天,行業內完全沒有競爭對手。
但凡放出招聘信息,一天內就會有不計其數的人來應聘。
誰料,在安市這兩天,來到昂利麵試應聘的繡娘不過二十多個,多數的都去了成億集團。
而且這二十多個,還是沒有順利應聘進成億的,才來到了昂利!
那些繡娘難不成是把昂利當成了垃圾站嗎!
李鬆說“成億集團能在安市穩紮穩打到現在,一個是因為成億集團沒有任何股東,所有的實權都在董事長周聿的手裡。另一個是因為成億集團挖到了那個許知恩。”
蔣利愷呢喃“許知恩……”
根據對過往的調查,成億集團就是因為自打挖來了許知恩,就開始火爆起來,熱搜新聞等就沒斷過。
即便是做生意,也是需要熱度和噱頭的。
“這個許知恩到底發生過什麼,怎麼就這麼有話題性?”蔣利愷疑惑。
李鬆將調查來的一些事說給了他聽“許知恩跟現在樓下那個男人以前是情侶關係。後來因為大少爺前女友的插足,在婚禮上從新娘變成了伴娘,忍辱負重看著兩個人進行了婚禮。之後聽說這個傅崢忘恩負義,將辛辛苦苦為他打拚了七年的許知恩趕出家門,就給了十萬塊錢。”
“許知恩扭頭就去了成億集團。從那以後,兩人兩家就成了對手。”
“有這事兒?”蔣利愷驚訝。
他的八卦之心冒了出來,“我以為就是個出軌新歡,沒想到……”
“不對……”
蔣利愷震驚“你剛剛說的是我大哥之前的那個女友?!姓白的那個?”
李鬆點頭“嗯。大少爺這麼對這個傅崢,也是因為那個女人。這傅崢過河拆橋,典型的狼心狗肺。這是給那個女人出氣呢。”
聽完後,蔣利愷大步流星的下樓去了。
傅崢正在跟蔣戰明據理力爭,卻被一手機砸的頭暈目眩。
他捂著左側顴骨,扭頭怒瞪著蹭蹭蹭從樓上下來的蔣利愷。
蔣利愷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傅崢,然後問李鬆“就是他忘恩負義,辜負七年女友,扭頭找了一個女人,之後發現那個女人毫無用處又給攆出家門。最後跟那個騙我的賤人,合起夥來,欺負他的前女友?是吧?”
腦子要是曉得不夠快的,可能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李鬆糾正“二少爺,如今是前前女友了。”
“前前女友?”
蔣利愷轉身又是一腳!
傅崢被踹倒在地,眼冒金星。
“你還挺花花!挺招蜂的啊!”蔣利愷簡直被這種狗男人惡心到家了。
作為男人,不擇手段他能接受,但這種喪儘天良的事做出來,真是讓他想吐口水!
這是男人嗎?
“他的現女友家裡也是做刺繡的,不過做的不大,小打小鬨罷了。”李鬆可是把這些人調查了個底朝天。
“大哥,你都知道他的來路了,你怎麼還不弄死他?”蔣利愷扭頭問著蔣戰明,“他可是把白小姐都攆出家門,還讓整個安市的機構不給她藥,那跟殺她有什麼區彆?”
白小姐?
傅崢一瞬間就想到了是白敏瀾。
白敏瀾怎麼會跟這群混蛋有勾結來往?
還是說白敏瀾其實一直痛恨自己做過的事,所以跟這群人合起夥來報複她?
無論是哪種,他都跟白敏瀾不共戴天了!
蔣戰明卻淡定得很,依舊問傅崢“既然已經報了警,那就按照規矩辦事。我隻給你一周的時間,賠償金必須打到我留下的賬戶。
“強盜!你們一對強盜!”傅崢指著蔣家兄弟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