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一定是周聿與許知恩安排進來的這個惡毒女人!
華叢韻捂著臉,一想到自己以後恐怕要毀容了,她就覺得生活已經步入了黑暗中。
她緊緊的盯著短發女人“我知道你是他們安排進來針對我的。可是我何錯之有?我隻是想跟周聿當個普通朋友而已,許知恩自私善妒容不下人,就處處陷害我。如果換做是你,你不會覺得不公平嗎?”
短發女人被她的驚天發言險些弄愣住,“你在講什麼?”
旁邊正在看熱鬨的某個女服刑人員,低聲問短發女人“她跟那個周聿什麼關係?”
“前任。”
短發女人麵無表情“她當初先對周先生提出分手,拉黑全部聯係方式。時隔九年多,她回國了,扭頭就要跟周先生做朋友。”
有個女服刑人員當即嗤笑“真是夠可笑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說當朋友就當朋友,世界都是你做主了唄?”
“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啊,要所有人都遷就你。社會上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小仙女,才害得我們這些無辜的女人走投無路!”
這位服刑人員就是因為與丈夫的感情發生破裂,原因也在於丈夫的前女友,導致她一怒之下開車把那兩個人撞進了醫院。
那女人走了過來,“在你要求彆人之前,請你看清楚你自己給予了彆人什麼。如果你帶給彆人的都是痛苦和麻煩,你反而還要求彆人順從你。那你,就是個吸血鬼。”
“啊——”
華叢韻挨了一巴掌,隨後瞪著對方“你憑什麼打我!”
“來人啊!打人了打人了!”華叢韻大聲呼救。
可也不知怎麼,外麵看守所的人好像都不在一樣。
短發女人捏著繡花針,“為了達到目的,你還對一個未滿月的孩子下手,把那孩子的臉劃破了。你可真夠陰毒的啊!”
室內的女人們都驚了,“什麼?她去傷害一個未滿月的孩子?”
話落,原本隻有兩個人收拾華叢韻,從這一刻開始,幾乎是所有服刑人員都過來了。
這種賤女人,人渣的東西,不好好收拾一頓都不解氣!
拳打腳踢!
拽頭發,扇巴掌,吐口水!
但凡她們能做的,全給華叢韻安排了一遍。
哪怕是到了晚上,也不允許她睡床上,隻能坐在地上坐一宿!
華叢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燙,她鼻青臉腫,抖著聲音“我要找醫生!我的臉會感染的!”
短發女人睜開眼睛,“原來你也知道你的臉會毀掉啊。你傷害人家小孩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華叢韻像是快被逼瘋了一樣,“許知恩是你爹還是你媽?你就這麼護著她?她給了你多少好處?我翻倍給你行不行?”
她不想毀容!
這件事解決完,她可以要求馮家夫妻給她改頭換麵,再更改個名字,她就能去國外生活了!
名聲什麼的,現在已然保不住,但臉得保住!
短發女人被她的自信逗笑,“錢?我不需要錢。我隻需要解氣。我這人渾身上下都是缺點,但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愛打抱不平呢。”
“所以,隻要你還在這裡一天,你就彆想好。”
華叢韻坐在冰涼的地麵,忍受著臉頰上火辣辣疼痛,鮮血已經凝固,可她卻不敢再喊。
這女人明擺著跟她杠上了。
她罵也好,求也好,對方根本就不理睬!
這樣的日子,華叢韻一過就是三個多月,直至到了安市的初冬。
三個多月來,許知恩過的安然無恙,心情也越來越好。
婦產醫院。
已經足月,且快到預產期。
進分娩室之前,許知恩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結果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周聿緊張到話都說不出來。
她無奈“你彆那麼緊張好不好?”
周家人全部都到了醫院,等著她進手術室。
周聿握著她的手,“我就在這裡等你,你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完好無損的出來。”
許知恩的確怕,她昨晚一宿沒睡。
緊張是第一,第二是怕自己萬一有事,她還有許知問放不下。
“知恩,我們都是你的家人。等你出來了,第一時間就能看見我們哈。”
秦於眉為了許知恩能順利生產,來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寺廟,為她祈福。
秦叢姚更是送了一大堆的珠寶首飾,就是希望許知恩心情愉悅的分娩。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許知恩被推去了手術室,進行剖腹產。
她微笑“周聿,等我哈!”
周聿臉色都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