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叢韻並沒有察覺什麼,是因為她覺得蔣利愷不可能會幫助許知恩他們,所以說起話來越發肆無忌憚,毫無遮攔。
“金家人從前對我很好,可自打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女兒以後,我眼看著就要被判刑,他們卻像個旁觀者一樣,絲毫不出手相助。反觀金晟揚生了病,他們求爺爺告奶奶,還給許知恩下跪懇求幫忙。”
華叢韻眼神裡透著清晰可見的冷漠,“他們竟然還以為我忘了從前的事,他們那樣對我,我怎麼可能忘呢?我就是要利用金晟揚的病去搜刮許知恩。哪怕最後金晟揚死了,對我也是有利無害的!”
所以無論這件事最後的走向如何,金家人肯定會完完整整的站在她這邊。
正因為她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便擁有了固有思維,覺得所有好的一切都應該屬於她。
現在的華叢韻,不僅想要霸占金家夫婦的愛,也準備搶走馮家夫妻的親情。
她全都要!
蔣利愷的目光在華叢韻身上停留了許久。
不知為何,他總是無意間想起周等雲。
同樣都是霸道厲害的性格,這個華叢韻怎麼就如此令人討厭呢。
保存了一下剛剛的錄音音頻,蔣利愷道“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摻和。但是你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國外許知恩那些粉絲或者支持者中,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心盯上你。”
也就是所謂的真愛粉?
華叢韻知道,有部分真愛粉挺瘋狂的。
“你們走吧,我還有事。”
傅岑全程沒怎麼說話,是她在懷疑。
懷疑蔣利愷有些奇怪。
難道他不想讓華叢韻報複下去?
因為那個快要死了的白敏瀾嗎?
她們走後,蔣利愷上樓去看了眼白敏瀾。
白敏瀾如今的樣子,與他大哥臨走前的模樣已經一般無二,他們都清楚,白敏瀾時日無多了。
“你身體不好,下樓跟傅岑吵什麼?”蔣利愷問。
白敏瀾抬起頭,喘了兩口氣,“你真打算幫她們兩個?”
蔣利愷閉口不言,“你隻管養好你自己的身體。”
“養不好了。我是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幫她們對付許知恩?”
蔣利愷輕笑,“其實我特彆好奇,你怎麼就能幫著許知恩呢?無論從哪方麵講,你們都是結了仇的人啊。”
“因為我覺得你靠不住。等我死了,白玉潘還要留在安市生活。得罪他們,白玉潘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白敏瀾聲調虛弱。
蔣利愷點點頭,“行。那如果我非要幫她們呢?”
白敏瀾看著他,沉默良久。
最終她道“那也沒關係。畢竟你看在你哥的麵子上照顧我這麼久,我也不會牽連你。”
蔣利愷眉心皺起,狐疑的看了眼她,轉身便走了。
明知道蔣利愷很可能要幫傅岑她們對付許知恩,可白敏瀾也做不到就這麼告訴許知恩。
到底是她愛過的人的親弟弟。
她隻能拖著最後一口氣,靜觀其變了。
醫院那邊。
金家夫婦守著病情加重,躺到床上虛弱到起不來的金晟揚。
金夫人的眼淚都流乾了,現在哭都哭不出來。
“咚咚。”
病房門被人敲響。
金先生開口“請進。”
門被推開,一張陌生的臉孔出現,金先生起身“請問您是?”
李鬆穿戴整齊,年歲大了也不愛穿西裝,所以穿的夾克外套顯得像極了乾部。
以至於金先生特彆重視,親自起身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