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了七五年的中旬。
這一年時間，何雨柱都在大力地培養徒弟和徒孫，他知道，那個時間很快就來了，到時候就是他可以乾點事情的時候了。
而這一年，賈家的日子正如何雨柱和許大茂猜測的那樣，雖然沒有水深火熱，可是也相差無幾。
雖然秦淮茹連嚇帶哄的穩住了棒梗一段時間，可是也僅僅是一兩個月，一兩個月後，棒梗忍不住又開始我行我素了，交回家裡的錢那是一個月比一個月少，到現在，能交回一半就不錯了。
而秦淮茹又嚇唬了幾次後就徹底放棄了，因為棒梗壓根不怕了，現在她隻能哄，拿說媳婦的事情哄著棒梗交錢，同時她自己也想辦法拚命的賺錢補貼，用來彌補棒梗工資的虧空。
當然，除了多接點給人家縫縫補補的活計，剩下的就隻有她自己了，現在的秦淮茹再也不吊著人延遲滿足了，隻要給點兒錢，哪怕是八十的老頭子，她也能和人家開心開心，因此，她暗地裡還真就發展了不少中老年同誌。
這天，秦淮茹接完一單買賣後回家就給小當收拾起了東西，是的，小當也接到了下鄉的通知，在忐忑與不甘中接到了下鄉的通知。
邊上，小當淚流滿麵地看著秦淮茹問道，“媽，真的沒辦法了嗎？”
聽到女兒的問話，秦淮茹抬頭看了一眼，也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小當，媽真的沒辦法，那麼多男人都沒辦法，媽能有什麼辦法呢？”秦淮茹悲傷道，“你還是去吧，先去，看看以後有沒有什麼機會回來。”
“媽，你少騙人，怎麼可能回來？”小當哭道，“我這輩子沒準就真的要在鄉下了。”
“哎，小當，人總要有點兒盼頭不是？我覺得肯定有機會，”秦淮茹安撫道，“我告訴你，去了那邊可不能處對象嫁人，要是真的嫁人生了孩子，你這輩子就真的回不來了。”
“媽，嗚嗚嗚，我真的不想走，就不能讓哥把工作讓給我嗎？”小當舊事重提道，“我接了班肯定把工資全交回家，哥一個男人，下鄉有什麼好怕的！”
“小當，這事彆再提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彆說是你奶奶不同意，就是你哥也不可能同意。”秦淮茹說道。
“媽，少說了一個，你也不同意，”小當哭道，“我就知道，從小到大你們就偏心，我恨你們，都是孩子，你們怎麼那麼狠心。”
“胡說，你們都是媽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偏心，我這不是沒辦法嗎？”秦淮茹解釋道。
“你沒辦法？”小當哭道，“要是現在工作的是我，你肯定會叫我把工作讓給哥，你彆騙人了，嗚嗚嗚，我恨你們，嗚嗚嗚……”
說著，說著，小當放聲痛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這樣，秦淮茹也哭了起來，雖然她是偏心一點，那是因為棒梗是兒子，是她未來的希望，可是對女兒，那她也是全心全意愛護的，可是她一個女人，她沒那個能力啊！
就這樣，母女倆哭了一陣子以後，秦淮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錢，一疊有零有整的錢。
“小當，這是媽省的一點兒錢，有十塊，拿著，窮家富路的，你拿著傍身，萬一有個什麼事可以用。”
看到錢，小當想都不想就接了過去，她覺得這是秦淮茹欠她的，就這點兒遠遠不夠。
“媽，我要是以後沒辦法了你可不能不管我，行嗎？”小當說道。
“怎麼會不管，你放心，隻要你有困難，媽就會給你想辦法，”秦淮茹安撫道，“去了那邊記住媽的話，千萬彆處對象，尤其是村裡的，不然到時候有機會了你都回不來，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才不會看上農村的。”小當堅定道。
“好，知道就好，媽回來的時候買了點肉，晚上給你好好吃一頓，但是給你送彆了。”秦淮茹笑道。
“媽，我還是和你去廚房吃吧，要是……”
“知道，知道，”秦淮茹苦笑道，“就你機靈，彆恨媽，媽真的是沒辦法，但凡媽有一點兒辦法，媽就不會讓你下鄉，你放心，我還會想辦法的，想辦法讓你回來。”
“媽，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有什麼辦法？”小當說道，“槐花也沒幾年了，你有辦法也輪不到我。”
“你這孩子，還說這個，”秦淮茹嗔怒道，“你們都是媽的心頭肉，那個我也不想叫你們去吃那個苦，可是……哎！算了，不說了，去做飯吧！今兒個可著你一個人吃。”
……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背著鋪蓋卷，小當提著一個大包就來到了街道辦。
來到街道辦，登記了一下後，母女倆就在邊上不舍地聊了起來。
很快，到中午的時候，下鄉的知青們就排著隊離開了街道辦，在街道辦的帶領下去了火車站，而秦淮茹則是萬般不舍地回家去了。
回家後，看到滿麵愁容的秦淮茹，賈張氏試探著問道，“送走了？”
“嗯！”
“知道去哪裡了嗎？”
“說是去了黑什麼江，我沒聽清楚，說是那裡有個農場，”秦淮茹憂心道，“我聽有些家長說那裡很苦，也不知道小當能不能吃得了那個苦？”
“哎，淮茹，你不要難過，一大家子還要靠你呢，沒辦法，這就是命啊！”賈張氏哀歎道，“誰叫東旭走的那麼早呢？要是我家東旭在，現在肯定是大領導，安排個工作還不是輕輕鬆鬆。”
聽到賈張氏又吹牛，秦淮茹就沒有聊下去的欲望了，開玩笑，就賈東旭，除了長得俊點跟廢物也沒什麼區彆，當初她就是被賈東旭的外貌迷惑了，現在她都有點兒後悔了。
“媽，我出去一下，去拿幾件衣服過來補。”秦淮茹說道。
“去吧去吧，要不是你接點活咱們家這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賈張氏一副感激的樣子，“淮茹，真的苦了你了。”
“沒事，我就是吃苦的命！”
說完，秦淮茹拿上自己的布包就走了出去。
秦淮茹剛出門，賈張氏就罵罵咧咧了起來，“呸，騷貨，補了衣服補下麵，不要臉的東西，彆以為老娘聞不到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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