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濃烈酒氣,猛然躥進鼻間,讓她再也抑製不住胃子裡的翻江倒海
江柔一張口,噴濺了對方一身,也弄臟了自己的衣服。
男人沒有責備,反而刷開客房門禁,讓她進去清理身上的穢物。
半晌後,男人來到浴室門口。
弄臟的外套已脫下,隻剩一件領口大敞的白襯衣。
飽滿的胸肌,在白色衣料的映襯下,透著讓人難以忽視的賁張力。
“呃,你要用浴室麼,我先出去。”
江柔拘謹的開口,並伸手關掉水龍頭。
對於他的唐突出現,江柔隻以為他是忍受不了身上的穢物臭氣,想急於沐浴清洗。
能入住這種高檔會所的客房,定是非富即貴的講究人。
她為自己占用浴室太久,深感愧疚,沒等男人作答,再次弱弱的說
“把你衣服弄臟,十分抱歉,能否留下一個地址,衣服乾洗後,好給你快遞過去。”
江柔沒想過要逃避自己的過失,所以先給對方吃上一顆定心丸,她會負責到底。
男人倚在門框上,疏遠又矜貴,聲音很輕還很淡,“我的衣服是高定款,不能乾洗,臟了隻能扔掉。”
江柔“”
剛才撞進他懷裡,指腹觸及的麵料質感,確實非比尋常,這種衣服是不能水洗搓揉的。
但也不至於連乾洗也不行吧,什麼衣服這麼金貴,隻扔不洗。
有錢人的消費觀,還果然是與眾不同,這一身衣服,就能頂自己好幾個月的工資。
轉念又一想,頓時泄氣。
唉,誰讓自己吐了人家一身呢,隻好自認倒黴。
江柔那點纖薄的底氣被自己抽走,語氣軟了下來,
“呃,那你說個數,我賠給你。”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銀行卡上有兩萬出頭,應該是夠賠的。
本來這筆錢,再加上這月的工資與兼職費,她除轉回給家裡的,還能重新在市內租個小單間。
現在租住郊區的城中村,距上班的私立醫院太遠,晚上做完兼職,回家很不安全。
這下倒好,剛才吐出了一坨金子,計劃泡湯,錢也要全部賠給這個男人。
江柔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男人薄唇輕啟,淡淡地說著
“外套五萬,褲子兩萬,襯衣染了味,也不能穿了,三萬,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