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芊語先是一愣,繼爾回轉身,朝況味凡鞠了一躬“謝謝!”
再轉身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屋內。
“好像你最近的口味變了?”
段總從門後把視線收回來,開口戲謔。
況味凡從煙匣裡抽出一支雪茄,遞給段總,自己又拿出一支,送到唇邊。
段總識趣地按燃火機,諂媚地湊了過去,點燃後,再坐回椅子,也給自己嘴裡的雪茄點上。
“怎麼,你希望我被秦家生拿捏?”況味凡不答反問,一個眼神橫視過去。
“欸,你瞧我這張臭嘴,況董,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段總抬掌就給了自己一嘴巴,慌不迭地解釋。
“量你小子也不敢。”
況味凡很滿意段總的自我悔過,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旋即,把話題又扯回了之前的事上。
“你相信是門把沒卡牢嗎?”
段總搖搖頭,提起了一個情況“昨日一上班,我就親自進去看過,在凍庫門口的櫃子裡,發現有踩過的痕跡。”
頓了頓,吸進一口雪茄,再側頭吐出煙霧,
“門在外麵被卡牢了,以江柔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從裡麵打開的,但若她搖晃門板,停屍間外麵門沒鎖,司機等人也沒馬上離開,他們定能聽見聲音,返回重新把門卡牢。”
況味凡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點苗頭,拖腔拉調接過話,“所以,你認為”
“我認為司機等人進去,之所以沒找到江柔,並不是她不在凍庫裡麵,而是一直就藏身在櫃子裡,等秦芊語等人離開後,才從裡麵出來。”
況味凡輕輕點點頭,他也認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江柔明明被關了進去,卻又不見人。
段總繼續說下去
“司機他們把江柔關進凍庫後,又把冷氣開到了最大,江柔昨日請了一天病假,說是感冒發燒,這樣看來,她是扛不住冷躲進了櫃子,這才得了感冒。”
隨後,語氣釋然
“也幸虧沒多久,秦芊語等人就返回,打開凍庫查看,若被關到早上,我們看到得隻怕是江柔已被凍僵的屍體。”
“嗯,也不知她在凍庫裡麵看到了多少?”
“秦芊語不是說拉了照明電閘嗎,我進去查看,架子上與冰櫃裡的東西都沒動過。”
不是段總忘了裂開的木箱,而是在他去之前,解主任一大早就已安排人將箱子拆了,把裡麵的屍體全入了庫,並做了處理。
每次貨一送來,都要及時消毒並處理,確保原料新鮮,不被病菌侵蝕汙染。
“你有沒有打聽過,她跟人提及被關凍庫的事?”
“問過昨晚與她一同在停屍間值班的夏朵朵,說早上在衣帽間問江柔,她隻說後半夜有送貨的來,然後就在值班室的小床上睡覺。”
況味凡也認可了段總的推測,也認為江柔還沒那個膽子,敢去探究存在凍庫裡的那些恐怖。
同時,也暗自慶幸,虧得照明燈關了,不然江柔準被那些東西給嚇瘋。
另一方麵,覺得秦芊語太殘暴,這大冬天的,把江柔關進凍庫,開足冷氣,拉下照明電閘,這一切都是不打算讓她能活著,或者以正常人出來。
思忖至此,瞳仁就越發深邃陰戾,他況味凡這一生最忌諱的,就是陽奉陰違的人,向來都是他在操控一切,還沒人敢算計到他頭上。
咬咬牙關,咽下怒火,聲線平仄又挾帶著幾分讚許
“想不到這丫頭還不算笨,讓她開始正式工作吧。”
“好,我來安排。”
段總應著,知道況味凡口中的正式工作,是指臣微那些不能見光的事。
況味凡重新點燃一支雪茄,離開沙發靠椅,慢步走到明亮的透明落地窗前,眺望窗外的城市遠景。
煙霧從嘴裡徐徐吐出,慢悠悠的平仄聲,從嫋嫋煙霧後響起,
“安老太太那裡,移植費用已全部到帳,可以排日期了。”
“那我下午就組織召開工作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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