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不知是什麼事，季淩不說，她也沒問。
跟在奧迪車後，開著邁巴赫的莊衡很納悶，不知季淩要載著江柔去哪裡，他們反正是要護著小師妹的，雖奇怪但也沒打電話詢問，跟著便是。
車內的莊臻與季柏元正在聊天，二人更是沒留意到這個細節。
路上，季淩接到小李的電話，問怎麼不見大家的車，他懷疑自己走錯了路線。
季淩讓他先走一步，說還有點事，辦完就會跟去。
方遠與季淩將車開進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車場。
江柔與季淩下車進了超市，買了一些零食與水，回到車裡。
剛拉開車門，江柔一眼就看到了副駕座椅上，躺著一個小紙團，她記得下車時座椅上是沒有任何東西。
撿起來，坐上位子，將紙團展開來看，是超市儲物櫃的機打開門小票。
正想扔出窗外，被季淩一把抓過，煞有其事地展開，“這可是重要東西，不能扔。”
說完，從錢包裡摸出兩百元對折，把小票夾在中間，再將錢放到杯座空位裡。
朝著疑惑不解的江柔勾唇笑笑，探指在她臉上剮蹭兩下，
“你在裡麵待了兩個月，怎麼把阿寧給忘了。”
熟悉而久違的名字，讓江柔的記憶複蘇，工業園區負二層，那群木訥地代孕女子。
季淩發動引擎，駛離了停車位，江柔瞥見剛才商務車停下的車位已空了出來，看來方遠已將車先一步開走了。
江柔以為季淩要帶著她去與阿寧，見上一麵，想起一事，忙說“那張卡還在公寓。”
季淩手握著方向盤，瞥她一眼，“已帶上了。”
奧迪離開超市駛上正街，莊氏兄妹的幾輛車並未先行離去，而是停在路邊，打著雙閃等著季淩與江柔駕車出來後，才重新跟在後麵。
季淩開著奧迪，駛向高速入口方向。
在高速入口前方的紅綠燈口停下，等綠燈亮起。
這是一個大路口，紅綠燈等待的時間很長。
路邊一名手上拿著各種汽車用品的女人，走上前來做推銷。
季淩按下奧迪車窗，“你這護腰多少錢？”
“老板，這是帶磁石的，488一個，對腰可好了，來一個不。”
女子的普通話帶著鄉音，抬手將臉上的圍巾，拉開了一些。
瘦削的臉，讓江柔一下子認出，她就是阿寧。
想不到已從工業園出來了，她在車前出現，也讓江柔明白過來，季淩要做什麼。
“兩百。”季淩與阿寧砍價。
阿寧也認出了江柔，朝她眨眼笑笑，以極低的聲音快速說出“謝謝！”
接著拔高聲音道“老板真會砍價，兩百就兩百，我算開個張。”
說著從掛鉤上取下護腰，遞進車窗。
季淩將杯座位裡的兩百元現金，遞給阿寧。
後者接過展開，迅速將裡麵的小票，攥進掌心，拇指作勢搓搓鈔票上的暗紋，佯裝識彆真假，然後朝季淩笑言“謝謝老板！”
前方綠燈亮起，季淩關上車窗駛過路口。
江柔從車外後視鏡將視線移回車內，落到季淩身上，目光帶著熾熱的真誠，肺腑之言從唇齒間遛出“謝謝。”
季淩的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覷視看她。
江柔可恥的秒懂，不待他開口，立即補充“謝要有誠意，回去後誠意隨你取。”
一句話還未說完，紅暈已在臉上映染開來，潤著桃花的粉，透著薔薇的豔，析著玫瑰的妖冶。
季淩覺得體內泛起莫名的躁動，暗晦不明，僅與江柔兩人才明白的“誠意”，讓他嗓子發乾。
艱難地滾動兩下喉結，注視前方，跟著前麵的車，挪向高速收費口。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看來這一路，我得好好想想，要怎樣收回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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