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還在地球上,他就一定能把人抓回來。
章澤立即去辦事,“是。”
嘴上被貼了塊膠布的白馨語被拉過來,準備一起帶回去審訊,她一抬眼,正好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蘇聽雲,立即“嗚嗚哇哇”地叫喚起來。
蘇聽雲聽到,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在白馨語眼神亮起時,事不關己的移開,清冷的眸底沒有半點情緒。
對待白馨語,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但白馨語顯然不這麼想,見蘇聽雲冷漠的彆開視線,她憤憤不已,一晚上的驚怒交加,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熟人,她居然假裝沒看到她?
“全帶走!”
作為葉升的兒子,葉琪被兩人架著,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沒有反抗,反而一臉平靜,經過身邊時,蘇聽雲忽然叫住他——
“你不怕?”
葉琪無血色的皮膚清晰的可以看見血管,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然後笑道“他做的那些事和我無關,我怕什麼?”
蘇聽雲目光下移,眼神冰冷。
葉琪低頭一看,忽然道“我的左腎,是我妹妹換給我的。”
這話一出,江晏瞳仁緊緊一縮,針紮一般的心疼自五臟六腑蔓延,擴大。
他不由看向蘇聽雲,隻見她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好像沒為葉琪的話受到半點影響,唯獨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蘇聽雲聽到自己平靜地反問,“那你妹妹呢?”
“死了吧?”
葉琪皺起眉,有些不確定,宛如泡發的白紙一般的臉色露出些懷念的神色,“不過我寧願她是死了,因為,有時候活著遠比死了更痛苦。”
“不要說的她的痛苦你好像體會過一樣。”
蘇聽雲嗓音乾澀,“你沒資格。”
葉琪深深地看她一眼,久久,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笑。
“爺,後院有發現!”
平頭匆忙跑來,從他凝重的表情就能猜出後院發現的不是普通的東西。
幾人往後院走去,管家身中數槍,竟然還沒死透。
醫療隊的人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措施後,將他固定在擔架上,四肢和脖子都用特製的鐵箍扣住,保險起見,還給他注射了一針肌肉鬆弛劑。
至於他用來注射的那根針筒,也被一並裝入塑封袋裡帶回去研究。
柵欄被推開,四周拉了警戒線,後院裡就兩棟廢棄的小樓,看起來年久失修,剛一進去,一股惡臭就撲麵而來。
江晏眉心一皺,接過口罩給蘇聽雲戴上。
裡麵空間不大,幾個房間被打通成一個寬大的陳列廳,廳內放著很多透明的玻璃缸,如果不知道的,或許以為來了海洋館,缸子裡泡著的都是屍體。
“我靠!”
場麵衝擊力太大,有人忍不住出去吐了。
一具具屍體從福爾馬林裡被拖出來,有的看起來麵容鮮活,好像隻是睡著了,有的卻已經開始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爛,不知死了多長時間。
看到這一切,蘇聽雲是麻木的,麻木的好像任何事都不能觸動到她了,這些屍體或多或少都少了一部分器官,殘缺不全。
當一具女屍被拖出來時,她渾身一抖。
敏銳的感覺到蘇聽雲情緒上的變化,江晏抬眸一看,窒息般的感覺湧上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