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雲把電視關了,把紀舟的專輯拿出來放進電腦裡,從音響裡傳出剛才相同的曲調,隻是當紀舟的聲音一出來,那和喻靈唱歌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比喻,就像喻靈的是能聽出唱腔功底,而紀舟的,隻有傷感,沉甸甸的傷感彌漫,無疑會引起每個人的共鳴,想到心底那個求而不得,錯過的人。
聽完,蘇聽雲怔怔的。
作為偶像,紀舟的實力絕對是天才級彆的。
她看到作詞那一欄裡寫著自己的名字。
正想著,電話進來了。
看到聯係人,蘇聽雲唇角一揚,她剛好也想給他打電話。
很快接起,“到了?”
聽到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一身的疲憊一掃而空,江晏笑了笑,聲音柔和,“接的這麼快,是不是在想我?”
“你猜?”
蘇聽雲抿唇一笑。
對十分肯定的事實,江晏覺得沒什麼好猜的,他轉過頭,瞪了眼幾個在外麵偷看他打電話的兔崽子,然後道“是什麼歌?聽著挺好聽的?”
蘇聽雲才發現電腦自動播放到了下一首,她按下暫停鍵,“你不是你不喜歡聽紀舟的歌嗎?”
又是紀舟!
江晏臉一黑,“你也不準聽。”
蘇聽雲樂了,往沙發上一靠,“憑什麼?不然你唱給我聽?”
“我唱就我唱。”
江晏眼一眯,他難道會沒那個小白臉唱的好聽,這邊剛清了清嗓子,餘光又瞥見身後幾個湊的更近的腦袋,眼角一跳,“你等著,我回去就唱給你聽。”
似能猜到那邊發生了什麼,蘇聽雲忍不住笑了下,“好,我等著,到時候誰耍賴誰是小狗。”
“沒問題。”
江晏答的爽快,反正,他做小狗也不是第一次了。
掛了電話,江晏推門進入房間。
裡麵每個人都各就各位,儼然一副忙碌的樣子,就像剛才擠過來偷聽的都是鬼。
“你們一個個的膽子很大了?”
江晏冷哼一聲,板起的臉不怒自威,“信號點設好了嗎?都很閒?”
離江晏迫人的氣勢最近的平頭縮了下脖子,眼角偷偷瞧了眼,心裡稍鬆了口氣,訕笑著說“爺,這些小事還用你擔心,一早全辦好了。”
幾個區域的信號點早就設好,幾個特定的地方都有標注。
四喜跟著說“我們這不是好奇嗎?密切關心你和嫂子的進展,前段時間又是約會又是求婚的,我們也關心結果不是?”
“去去去,你有什麼好關心的。”
二星瞪了眼四喜,“你給爺出過一次主意嗎?”
章澤無語地嗆聲反駁道“說的像你出過主意一樣。”
二星一聽,立馬不樂意了,“誰說我沒出,我一個辛苦練起來的遊戲賬號都上交給爺了。”
平頭笑的狗腿“爺,我推薦的書好用吧?”
章澤不鹹不淡地說“我找的資源更好。”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竟然看到江晏的冰塊臉上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淡笑,他指尖在桌麵上敲了敲,目光掃了一圈,道“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趕緊找個女人結婚去。”
幾人瞠目結舌。
平頭哀歎一聲“不是我不想找,我也要有時間啊!”
剛撩上了一個妹子,這邊就要來出任務,等一個多月後回去,人家妹子恐怕連他是誰都忘記了。
二星白了他一眼,“哎,要是嫂子能介紹幾個妹子就好了。”
章澤踢他一腳,嗤道“白日夢挺好做的?”
當一條信息提醒過來時,方才熱鬨輕鬆的氣氛陡然一散,每個人都快速進入狀態,他們的任務不容有失,有時候一點差錯就可能造成隊友的傷亡。
……
蘇聽雲和曾景約著見了一麵。
餐廳包間裡,蘇聽雲看到穿的格外誇張的曾景時,仍是忍不住嘴角一抽,粉色配紫色,這種女人都不好駕馭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竟意外的合適。
“你這一身……”
剛見麵,曾景挑剔的目光就在她身上遊走了一圈,最後搖搖頭,“這條連衣裙的配套腰飾怎麼不穿上?”
蘇聽雲張了張嘴,非要解釋的話,就是一個字,懶。
如果是正規場合也就罷了,但現在算是她的私人時間,衣著什麼的就不用過分講究了吧?
似看出她所想,曾景晃了晃手指,“抱有你這種僥幸的念頭是不行的,作為明星,時刻都要有被拍的覺悟。”
任何角度,任何地點,都有被拍到的可能,就像前陣子,有個模特被拍到穿著睡衣出門,那張照片底下全是在批判的。
知道曾景是好意,蘇聽雲自知理虧,她摸了下鼻尖,擺出一副認錯的態度,“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說有造型的事找我商量?”
曾景看向她手邊的手提袋,問道。
蘇聽雲點頭,“百花獎那天的造型,我想穿這件禮服,我查過這件禮服的品牌和db有合作,所以……”
她拿出的那件禮服就是江晏送的那件,那次穿著它卻晦氣的沾了一身血,一股淡淡的歉疚和補償心理作祟,使得她想在較為正式的場合在穿它一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於是便想和曾景商量看看。
“這件是fra的全球限定款陌上花開?!”
曾景看到蘇聽雲拿出的裙子,眼神一亮,他從蘇聽雲手裡接過裙子,仔仔細細地看著縫紉的走線。
這反應倒是讓蘇聽雲有些詫異,從他表情看來這裙子很特彆?
她查過那個品牌,因為和db最近有合作,所以她才想來試著問問,倒沒想到這裙子似乎還挺特彆?
曾景翻到裙擺,忽然眉一皺,“一股什麼味道?”
“啊?”
蘇聽雲莫名的心一虛。
應該不會是血的味道吧?
那裡明明都洗的看不見痕跡了,除非曾景是狗鼻子……
曾景眼角一抽,用一種暴殄天物的表情瞪著她,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把姨媽血沾上麵了?”
“噗——”
蘇聽雲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曾景靈活的抱著裙子避開,嘴角一撇,怒道“你平時用的什麼?我推薦給你幾種絕對不會漏,你知道血會導致料子的損傷……”
“不是洗乾淨了嗎?”
蘇聽雲覺得自己完全像是個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
“洗乾淨?”
曾景嗤地一笑,越說越是一臉的惋惜,“這隻是表麵上的乾淨,但損傷是永久的……”
表麵乾淨不就夠了嗎?
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蘇聽雲撇撇嘴,不就一條裙子,至於嗎?
曾景板著臉,翻出裙標給她看,“這是依米大師親手縫製的,全球僅有十條,而且裙擺布料上每一條的花紋都不同,可以說每條都是獨一無二。”
蘇聽雲一驚,來頭這麼大?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家店買到的,按理說國內應該是沒貨的,”他剛看了走線和裙標,不存在仿製的可能,“可惜卻被你……”
曾景頗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