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無需出示什麼貴賓卡,他的臉就是人形驗證,“她是我的女伴。”
門童哪敢多說什麼,連忙請兩人進去。
蘇聽雲斜睨了夜久一眼,嗤道“女伴?”
夜久眯起貓般的眸子,慢悠悠的道“我也不介意你當我女人。”
放棄繼續跟他耍嘴皮子,蘇聽雲跟著夜久來到三樓。
餐廳裡坐著幾桌客人,幾人看到夜久臉色微變,有的急忙離開了,有的拿了酒杯想過來敬酒。
徐斯和兩個黑衣人擋在外麵,冷聲道“夜少不想被人打擾。”
這話一出,餐廳裡的人連忙買了單走人,整個餐廳一下全空了。
“想吃點什麼?”
夜久把菜單遞到蘇聽雲麵前,“我知道一家空中餐廳,我想一定很對你的胃口。”
幾乎是聽到空中兩個字,蘇聽雲就感覺到包裡的獅子很沒骨氣的抖了下。
“夜少費心了。”
加重了最後三個字,蘇聽雲咬牙切齒道。
目光在拉開一半拉鏈的包上轉了一圈,看到露出的半個玩偶腦袋,夜久眸光一頓,玩偶和她實在違和。
緩緩勾起個愉悅地笑容,夜久開口道“為美人費心是應該的,尤其是像你這樣讓我想包養的女人。”
蘇聽雲指尖一頓,連做了三個深呼吸。
見她太陽穴不耐地跳了跳,夜久眼裡閃過笑意,他繼續說“想找卓婭麻煩,何必大費周章。”
“你知道什麼?”
蘇聽雲抬眸,目露審視。
“彆這麼看我,”夜久聳聳肩,表情頗為無辜,“京城每天發生什麼,沒有我不知道的,比如你……”
他的目光直白卻不讓人覺得猥瑣,蘇聽雲一眯眼,預感到他嘴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剛想打斷他,便聽他道“比如你的身材,胸部對我的喜好來說小了點,不過還能發育……”
“啪!”
徐斯眼皮一跳。
敢和夜少直接動手的也就隻有這位了。
在蘇聽雲把菜單砸過來的時候,夜久很明智的向後一避,他唇角一勾,故意道“上次劃傷我臉的索賠款還沒還清,你是想再添一筆負債還是想直接賣身給我?”
蘇聽雲忍無可忍,半晌,雙手環胸,眼露嘲弄“在評價彆人之前還是先看看自己,長度沒到十五,粗度比不上這根筷子,在給你臉上保險的時候,不如多吃點壯陽補腎的藥補補!”
夜久“……”
徐斯“……”
假裝沒聽到行不行?
“蘇沐雲。”
壓抑著怒氣,夜久咬牙道“說我比不上筷子?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還用看嗎?”
蘇聽雲挑起下巴,“麵色虛白,體虛盜汗,腳步虛浮,知道自己不行就多補補,你這二兩身材小心被榨乾了。”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過來上菜,這一桌全是蘇聽雲特意為他點的,從葷菜到素菜,無一不是和補腎壯陽沾邊的。
夜久眼角抽了抽,很久沒這麼生氣過了,他“啪”地一聲,把手裡的筷子折斷,咬牙道“蘇沐雲,你……”
“不用叫我,我好的很。”
蘇聽雲露出一個標準笑容,你不開心了,我就爽了。
夜久緩了口氣,手心張了又鬆,對她不能來硬的,他端起酒杯猛地喝了口,陳年紅酒愣是連味道都沒品出來就直接咽下了肚,他悶聲道“卓婭我幫你解決。”
蘇聽雲頓了會,拒絕道“不麻煩夜少了。”
人情這種東西欠下了,界限就更劃不清了。
夜久神色一冷,目光暴虐而森冷,諷道“你知道屢次拒絕我的人的下場嗎?”
“不想知道。”
蘇聽雲答的很快,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下場,識趣的沒有繼續激怒夜久,他有著一張紳士氣度的臉龐,內裡卻是陰鷙暴虐的性子。
夜久眯起眼睛,正想說什麼,餘光忽然瞥見從二樓上來的兩個人。
“曼曼,昨晚上喝的太多……”
聽到這個聲音,蘇聽雲眉梢一挑,看到樓梯扶手處的喻靈時,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剛到三樓的張子曼和喻靈被兩個黑衣人給攔住,喻靈止住了話,抬眸的同時看到坐在窗邊的蘇聽雲和夜久,顯然也是一愣。
她不認識夜久,但辰星會所的規矩卻是比較清楚的。
能來這裡的非富即貴,有時候僅僅有錢都達不到貴賓的標準,而光看夜久不凡的衣著和氣度,就不是王波那種可以比的。
一時間,她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
黑衣人冷硬地說道“兩位止步。”
那架勢大有兩人在上前一步就會使用不客氣的手段把她們給攆出去。
張子曼心頭一跳,她果然沒看錯,蘇沐雲和她們其實是同一類人,爬著男人的床鋪上位的罷了,就像白家那個大小姐,家世一敗,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大家都是一路貨色,她憑什麼高高在上?
蘇聽雲看過來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越是那種澄澈沉靜的眼神就越是讓她覺得自己渾身汙穢,可笑了,她憑什麼這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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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聽雲!”
在抬起眼眸時,張子曼露出個甜笑,衝著兩人的方向叫了聲,“在這裡碰見真有緣分。”
說完又轉頭對攔住她倆的黑衣人道“我和蘇小姐是認識的,該不會連個招呼都不讓打吧?”
夜久眉尾高高挑起,問道“認識的?”
“她是我公司的藝人。”
蘇聽雲淡淡道,自動忽略了張子曼,目光落在喻靈的身上。
麵對蘇聽雲仿若洞察一切的深邃視線,喻靈心底打了個寒顫,眼神不自覺的躲閃了下。
因為張子曼同樣是《國民美少女》選秀出身,她親切的來套近乎,最近她們確實是走的比較近,老板又怎樣,難道連藝人的交際圈子都要管嗎?
這麼一想,喻靈又覺得自己的躲閃顯得很沒骨氣。
夜久玩味地掃了一眼,輕抬起手,“既然是蘇聽雲的朋友,那就放進來吧。”
放進來?
蘇聽雲忍不住暗暗吐槽這種放寵物一樣的施舍語氣倒真就眼前這人能麵色自若的說出來。
偏喻靈和張子曼聽了都沒覺得任何不對,被放行後,臉上堆滿了笑湊過來,她們沒敢往同一張桌子上坐,眸光一閃,坐在了隔壁的座位上。